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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讲述女人坎坷命运两名著今明荧屏露脸
本报记者李丽
今明两天，两部名家名著将先后搬上荧屏。今晚中央8套将开播34集电视连续剧《夜深沉》，明日广东卫视则将开播26集电视连续剧《玉卿嫂》———前者由张恨水的后期同名
著作改编，后者由白先勇的早期代表作品作蓝本，但相同的是，二者都以女人的坎坷命运为主线。
名著改编的电视剧跟一般题材的电视剧相比，少了剧本创作和宣传推广的烦恼，却也多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隐忧。两部新剧如何避免如此窘境？有意思的是，这二者采取的改编手法恰好相反。
《夜深沉》：
“天涯歌女”原汁原味
在《夜深沉》之前，已经有一部张恨水的作品被搬上荧屏并且家喻户晓，那就是《金粉世家》。“《夜深沉》跟《金粉世家》不同，它的现实主义色彩更浓重，”《夜深沉》导演姚晓峰说，“为了体现原著的精髓，我们将改编的重心立足于情感，月容的迷失、彷徨、挣扎再到最后的悲剧结局，那种复杂的心理变化过程是我们重点展现的。”
没有了大家族里的爱恨情仇，《夜深沉》描述的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北方下层民众的生活和情感。女主人公“月容”在1941年电影版中是由“金嗓子”周璇扮演的，如今接棒的则是陶虹。对这个角色，陶虹直言“太有挑战性”：“不光因为有周璇珠玉在前的版本，还因为月容在一年中经历了从落魄歌女到梨园红角再到时尚电影明星的多次转变，再加上她的感情之路坎坷不定，用剧中一句台词来形容就是‘都说那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银河啊割断双心’，因此把握起来难度极大。”拍摄时最让陶虹感到吃力的是那些“唱戏”镜头，“当年周璇能演好月容，她的唱功不可忽视，这点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为此，陶虹在进组前专门找了京剧老师来学习唱念做打，她说：“那段日子真苦啊———三伏天穿着旗袍还热呢，更别说再套上厚重的京剧戏服，那几天我全身都是湿透的，还起了好多痱子。”
电视剧《夜深沉》是姚晓峰的导演处女作，此前他曾是《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茉莉花开》、《生活秀》等著名影片的摄影师，因此对于如何在镜头上还原张恨水原著的风味，他尤其得心应手。姚晓峰说：“为了让观众感受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历史风貌，我们不但在北京和天津两地搭景，还联系了梁启超故居、意大利别墅等多处古旧建筑进行实景拍摄。其中，为了拍摄月容在梨园表演的戏，我们还专门去了趟天津广东会馆。”
《玉卿嫂》：
“多情少妇”有情无欲
执导《玉卿嫂》的黄以功是台湾著名资深导演，在圈内有“台剧前辈”之称。他表示，自己多年来一直从事女性题材的拍摄，因此在白先勇的诸多名作中，他独独选择了《玉卿嫂》。在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导演看来，“《玉卿嫂》的故事性和戏剧性十分强烈，具有成为一部成功的电视剧作品的基础”。
改编名著，黄以功认为“原汁原味”并非唯一可行标准。他说：“我的原则是在保持原著精神内核的前提下，尽量在表现形式上趋向通俗化，做到真正的雅俗共赏。”1984年，小说《玉卿嫂》曾在台湾被拍成同名电影，当时玉卿嫂的扮演者杨惠珊还因此夺得了台湾金马奖和亚太影展两项影后桂冠。但黄以功认为，电视版不能对它进行照搬。“电视不同于电影，其受众群更广泛，太小众的东西是不能获得大多数观众认同的。”
黄以功介绍，电视版《玉卿嫂》跟原著及电影版的一个最大不同在于，电视剧更注重“情”的描绘，而减少了“欲”的比重。“‘情’和‘欲’当然有关联，但‘欲’的社会性质更加复杂一些，它不像‘情’那样是一个阳光和美好的‘通杀’题材。这么说吧，我没法想象父母和孩子一起观看关于‘欲’的话题。事实上，很多人都感觉白先勇的作品情感比较‘灰色’，我即使不能让它变成‘白色’，起码也要把它变成‘黎明前的灰色’，让观众看到一些温暖的阳光。”
对“玉卿嫂”这个角色，黄以功认为，她必须“美貌多姿、知书达理、外柔内刚、与世无争，还要有几分固执和狭隘的气质”。经过一番选择后，蒋雯丽成了该人物的扮演者，但有些白先勇的读者认为，蒋雯丽太“老”了，看着她叫潘虹“妈妈”很别扭。对此黄以功坦承：“这也是我一直头痛的问题。除了在化妆上尽量弥补，我只好有意识地减缩她年轻时候的戏，尽量在一集里就讲完。”有意思的是，对黄以功将“玉卿嫂”处理为一个“有情无欲”的人物，蒋雯丽却不太满意：“这样原著悲剧的感觉就淡了，我挺不认同的。”
（Robby／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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