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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的场景中回应80年代——30年,24件作品 1个怎样的时代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1月15日09:28 金羊网-新快报

  《创造历史———中国20世纪80年代现代艺术纪念展》是对这场艺术史运动的一种精神祭奠和情境还原,它希望收集80年代最珍贵的艺术品原件和最有代表性的艺术创作文献。但是现在很多作品已经成为了国内外的收藏家的心头之好,谈判参加展览的过程是非常艰苦的,还有其他的原因也导致了11月3日在深圳举办的这次展览作品的稍显稀少和文献的部分缺乏,但是它还是展现了以星星画会到85新潮美术运动、89现代艺术大展的基本历史线索。我们看到了王克平、黄锐、王川、王亥、王广义、张晓刚、张培力、徐冰、黄永砯、谷文达、吴
山专、顾德新、王鲁炎、毛旭辉、丁方、舒群、王友身、李邦耀和温普林等艺术家的24件艺术作品。这里面有星星画会的珍贵展品、伤痕绘画的代表作、85新潮美术运动时期各地艺术群体中有代表意义的作品,中国第一部录像艺术作品,张培力的《30×30》;王广义在北方极地和后古典时期的代表作,以及第一次公开展出的《毛泽东AC》的底稿和89中国现代艺术大展的珍贵图片……

  

在当代的场景中回应80年代——30年,24件作品 1个怎样的时代

  ■新快报记者谢培

  有哪个年代像这样让人无法释怀?有哪个年代这样让人爱恨交加?有哪个年代这样让人急欲探究?有哪个年代和我们如此接近却又如此的遥远?

  80年代距离我们已经快要30年,它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停止。之后的时光从平行的节点上重新开始,一切都是新鲜的、刺激的、没有根源也没有负担,我们在这后来的近30年间朝着同一个目标奋勇前行,一项又一项的纪录在全民的努力下屹立不倒,但是到了现在,我们终于开始试着放缓心灵的脚步,试着掀开历史的面纱,回头审视逝去的那个年代,它究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歪曲的80年代

  物质条件突飞猛进,生活欲望急剧提高,现实压力日益加大……幸福感却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现代人的焦虑与失落已经越发凸显,回味和赞美过去的年代成为一条最为有效的慰藉、发泄渠道。80年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概念中单纯、激情、自由的美好符号?这种片面的假想是在某个领域被提起,又在一个又一个的领域被发现、被赞同。这就如同上海滩,在某段时间内,旧日上海突然成为了别样的符号:灯红酒绿的洋式建筑,海报美女的妩媚身段,里弄走道的幽深路灯,精致忧伤的男人女人———旧上海变成了一种集体的时尚生活———在《花样年华》里,我们就能够看到这种情结的极致,然后,或者是在这之前,旧上海的时尚符号开始在各个领域开花结果:建筑、服装、设计、文学……这种情结已经被抽离,渗透到现代生活中。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一提到旧上海,大部分被影响的人脑海中浮现的是上面提到的符号性画面,如果这些符号被放大为整个旧上海的历史面貌,那就是以时尚的名义歪曲了上海的旧日历史。

  同样,对于80年代的怀念和重现,已经有了这样错误的趋势,《创造历史———中国20世纪80年代现代艺术纪念展》策展人黄专这样回应关于80年代的热潮:“这些天常有人问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办这样一个展览,是不是为了赶现在的‘80年代热’。其实恰恰相反,我是想用这样一个活动来批判现在的‘80年代热’。我觉得现在的‘80年代热’从两个角度在歪曲80年代,一种是把80年代理想化,认为那是一个开放、自由的年代,但其实那是一个严酷与理想并存的年代。另一种误解是把80年代庸俗化,用现在时尚的话语来重述80年代的事件,这是必须纠正的。在当代的场景中,80年代已经有很多变异。”

  我们将或许理想、或许时尚的80年代的符号列举一下:长发、牛仔裤、尖头靴,萨特、尼采、弗洛伊德、卡夫卡……文学繁荣、意识自由、行为单纯已经是那个时代美好回忆中的重要部分。的确,这些是80年代不可磨灭的印记,但是并不是全部。还有很多的我们几乎已经遗忘,或者说,已经很少提起。

  

在当代的场景中回应80年代——30年,24件作品 1个怎样的时代

  现代艺术的80年代

  中国的变革是如此的迅速,迅速到10年就完全可以称为一个时代。从1979年到1989年,我们把它归纳为中国现代艺术的80年代。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收藏家开始收集这个时间段里的现代艺术作品,这里面有雕塑、绘画、装置、录像,还有一些文献资料,这些存活下来的作品已经身价万翻———因为在一开始,谁也没有想过它们能拥有经济价值———他们渴望的只是好一些的展览空间,不要再是自己或者朋友的家中。经历了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大展的北京青年报记者卫友身说,听到这个展览的消息,所有参展的人都从四面八方赶到北京中国美术馆,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已经令他们兴奋,而展览完之后,很多大型的作品无法带走,很多就放在北京朋友的家里,甚至直接从展览用的木板上扯下———谁又能知道,仅仅不到30年,这些曾经被随意处置的作品,可以变成百万身价?

  可以说,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大展是整个中国80年代现代艺术展览的总结和终结,它选择了“禁止掉头”的交通标志作为展览标志,这显然是别有深意。大展召集了数目众多的作品,也引来了众多的参观者,这其中有工人、学生、艺术爱好者、以及一些政府的工作人员。当时在北京这种规模的现代艺术展览十分地稀少,观者如潮,在整个展览期间,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在此之前的十年间,在很多人的努力下,中国也有了很多地方性的现代艺术展。在1983年到1986年之间,地方性的展览十分的密集,这就是“85新潮美术运动”。在这样一个时期里,大量的现代艺术群体出现。每个群体都有着自己的艺术主张和表现方式,他们的艺术创作受到了当时西方现代艺术形式的影响,很多艺术作品秉承了“拿来主义”,各种的西方现代艺术的表现形式被运用,但是,它们都被用来表达中国艺术家当时的思考和呐喊:王克平的《干部》、黄锐的《琴声诉》、王川的《再见吧小路》、张晓刚的《遗梦系列》、王广义的《凝固的北方极地》、徐冰的《天书》、谷文达的《图腾与禁忌》、丁方的《麦田守望者》……这些作品中包含了1979年成立的星星画会、无名画会和油画研究会的作品。现在回首来看,它们的建立是80年代现代艺术的起始。我们惊叹于这场从1979年到1989年的现代艺术实践,它几乎完全以西方各种现代主义理论与实践为思想准备和视觉参照的,它是以地区性、民间性艺术群体为社会组织方式,它是在中国广大地区全方位、前所未有地发动的一场现代主义的艺术运动。

  影响80年代

  《创造历史———中国20世纪80年代现代艺术纪念展》是对这场艺术史运动的一种精神祭奠和情境还原,它希望收集80年代最珍贵的艺术品原件和最有代表性的艺术创作文献。但是现在很多作品已经成为了国内外的收藏家的心头之好,谈判参加展览的过程是非常艰苦的,还有其他的原因也导致了这次展览作品的稍显稀少和文献的部分缺乏,但是它还是展现了以星星画会到85新潮美术运动、89现代艺术大展的基本历史线索。我们看到了王克平、黄锐、王川、王亥、王广义、张晓刚、张培力、徐冰、黄永砯、谷文达、吴山专、顾德新、王鲁炎、毛旭辉、丁方、舒群、王友身、李邦耀和温普林等艺术家的24件艺术作品。这里面有星星画会的珍贵展品、伤痕绘画的代表作、85新潮美术运动时期各地艺术群体中有代表意义的作品,中国第一部录像艺术作品,张培力的《30×30》;王广义在北方极地和后古典时期的代表作,以及第一次公开展出的《毛泽东AC》的底稿和89中国现代艺术大展的珍贵图片……

  20年后,重新面对这些作品,无论是当年身历其中的艺术家,还是始终关注研究的旁观者,无不顿生恍如隔世之感。回首来看这些作品,它们似乎在某个时间断裂掉了。因为美术的直接和个人行为特征,每次思想变革都最先在这个领域显现,然后它影响、渗透到各个领域,音乐、文学、戏剧、电影……它们都产生了自我表达语言的作品,这些所有领域内的80年代的作品,集体构成了那个年代艺术的完整形象。

  用这次展览的前言中的文字来结束:“80年代是中国现代史上最具变革意义的时代,政治上的思想解放运动、文化上的人文主义启蒙思潮,为中国真正进入现代国家奠定了深刻的精神基础,而80年代在艺术领域发生的现代主义运动,不仅是这场变革在视觉领域的反映,也是它的现实内容之一。80年代现代艺术运动以星星画会、无名画会和油画研究会等为开端,尤以星星画会从思想、文学、艺术和政治等综合领域开启了中国的现代艺术运动的基本方向。作为80年代中国现代艺术主体,85新潮艺术运动以艺术群体、艺术传媒、艺术展览等综合性社会活动方式,上演了一场文化、思想史的宏大正剧,并以89现代艺术大展作为谢幕。80年代中国现代艺术不仅是20世纪初西学东渐文化运动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延续,也是90年代迄今在中国发生的当代艺术的先声,它的精神价值和文化意义也远远超越了艺术史的范围。”

  

在当代的场景中回应80年代——30年,24件作品 1个怎样的时代

  

  

  [黄锐访谈]“你必须要凝视黑暗,才能有一种发现”

  谢培:现在谈起您就不得不提到798,怎样开始做这个798的?

  黄锐:798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也是出生在北京,在北京长大,确实,对于一个不断以城市为主题做作品的艺术家来讲,还有一种特别的感受。后来我在日本待了一段时间,特别想回北京,但是因为有一些问题,所以会不了。终于到了2001年,我回到了北京。回到北京我只有一个目的,找一个较大的房子,做我的工作室。我其实也有住的地方,是我母亲的四合院,我要从那里出来,可是租一个什么楼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兴趣,那时候已经有一个趋向,就是找一个工厂。因为这个工厂没有特性,也符合我要在自己作品里寻找特性的需要,就不断地找工厂。后来在2001年,找到了798,就像当年永乐皇帝寻找他埋葬的地方一样,肯定是一直走,来到了十三陵那个地方,已经到了最好的境地。我到了798,看到了798的厂房,这就是我的一个梦。进入798以后,接着就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其实我并没有想到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功利性的目的,可以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全力以赴,不必斤斤计较,也正是这种策略,所以798的命运才发生了一个180度的转变,也不拆了,也变成了一个官方认定的艺术区了,情况就是这样。

  谢培:签合同的时候你就知道798会被拆?

  黄锐:说的是清清楚楚,签合同就是签两年半,它在规划中是要拆的。

  谢培:但是你还是进入了798。

  黄锐:这个问题啊,比如你碰到一个美女,能和你呆一分钟,你就觉得是三生有幸,何况是两年半?两年半和你过日子,说不定还是你想甩她呢。

  谢培:政府做出不拆798的决定,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黄锐:最大的原因,我觉得这个是有一个很好的时代背景,确实是时代转化了,时代有了一定的认知度、宽容度,和听取不同的声音的能力。这个背景主要是政府的态度,政府的规划,北京的规划,再加上2008年要做奥运会的一个迫在眉睫的计划,这样都促进它必需有一定的开放度、透明度。798停止拆迁的工作,我们用了多种多样的攻势,比如说这个媒体、社会名流、国际舆论、艺术家的活动、政府关系种种。

  谢培:你们做了很多制止798拆迁的努力。

  黄锐:这个事情是不能停止的。即使是现在我们现在也没有停止。我跟别人也举过这个例子,还是很适用的。政府的政策就是如来佛。如来佛的手掌,伸开就是一片平坦,光明大道,攥起来就是五座大山,都压在你的身上。命运你不能去选择,但是你能改变命运的角度,正好有这样一段时间,命运的微笑正好对着你,那你就去努力。

  谢培:现在的798已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很多新的元素都进入了,你有什么感觉?

  黄锐:我觉得还是挺舒服的,现在它的变化是很丰富的,有一种积极的力量,但是你也不要想都是能帮助你,很多事情在积极的状态下都可以转换为好的东西,但也有可能成为一场新的错误的开始,那么现在包括商业,包括信息,包括社会上国际上,关心到798了,关心到这个小地方了,实际上是一个好事,它能推进这个变化。但是如果你不能保持冷静,有可能很快就会转向,就像纽约的SO鄄HO一样,会不会像纽约的SOHO一样呢?我觉得现在的速度有些太快,你还在一个胚芽的状态,还没有成为一个健康的肢体,各种各样的激素营养就来了,接受的了吗?金钱方面的激素就全都过来了,你接受得了吗?我觉得这是个问题。现在有点苗头,还不是真正致命性的问题,但是将来有可能成为变成致命性的问题。也许本来798可以变成中国一个真正的有创作活力、和国际上接轨的一个艺术平台,可能能持续五年、十年,甚至十五年,但是也许三年就完蛋了。

  谢培:乐观吗?

  黄锐:现在可以乐观。实际上艺术可能和某种产业链有一种的线索,可是艺术不直接制造这个经济社会里面的价值,艺术品如果变成了这个经济社会的附庸的话,那也不是我们这些的艺术家要创造的,我们创造的目的就是颠覆,我们创造的目的实际上是制造比较理性的、比较有文化内涵艺术品。这说起来像一个口号,实际上是一个反方向的工作,说起来大家都同意,可是实际上大家都不同意,大家都做相反的事情。所以你艺术家要考虑你真正做的事情,是一个相反的工作。其实在今天这个经济社会里,改变各种各样的艺术态度他是很快的。这不是我们一些人可以掌控的,我们可以控制自己,你看看自己要做什么,这方面我们一直比较清楚。

  谢培:怎么样来保持创作的态度?很多艺术家地位改变后就很难保持以前的创作态度。

  黄锐:对,那是一种既得利益,和艺术没有关系,艺术需要一种状态,这种可以说是半地下的状态,就像我们现在谈话的状态,不需特别实际。有些画家他们实际上不是在创作,创作是另外一回事,是在制造,如果一下子来十几二十张的订单,肯定不是,那当然就是制造。创作是让你身上发疼,一种冷不丁的一拳,你知道创作是应该是一个出其不意的想法,应该是提出问题,发现问题。这个问题让你也不舒服,如果是大家都舒服的话,那就肯定不是创作。过去都是创作的,现在看他们都金碧辉煌,变成后面数不清的多少位数,这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他们怎么回到当时的那种心态?所以我用了本雅明的一种解释:你必须要凝视黑暗,才能有一种发现。

  (姚晓帆/编制)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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