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我打开《伶人往事》(章诒和著,湖南文艺出版社2006年10月)的原因,是该书封面上的一句话:写给不看戏的人看。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我,对看戏不感兴趣,对于戏剧的了解,也仅仅限于听说过梅兰芳、马连良、程砚秋等人的名字而已。
捧读该书,它确实是写戏少、写人多。尚小云、言慧珠、杨宝忠、叶盛兰、叶盛长、奚啸伯、马连良和程砚秋等人的“伶人往事”,在作者的笔下婉转曲折、荡气回肠。一代
名伶言慧珠一生唱戏,积蓄颇多,然而在“文革”中,她的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无奈中自杀身亡;1966年12月13日,马连良在食堂打饭时摔倒在地,据说那一摔和演戏一样,极像《清风亭》里的张元秀:一个跟斗跌翻在地,似一片秋冬的黄叶,飘然坠落。16日,马连良遽然长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作者忠实地记录下伶人的悲凉,其实是在记录一段沉甸甸的历史,更是在记录一段关于命运和良知的思索,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作者落笔的冷静,记录的翔实,视角的独特,思想的澄明,使该书既彰显了一定的文学品位,又使得该书的史料价值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穿插于文字中的关于戏曲的一些术语、常识,也让我大开眼界,让“不看戏的人”对戏曲有了很多新鲜的认识。自然,对《伶人往事》的阅读,不仅仅只是文学含义上的阅读,同时还是一段历史的阅读和一种厚重人生的阅读。(董保纲) 记者:董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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