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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箱
验收
5号箱中取出的“看不懂的作品”
布展“工人”竟是德国艺术家
本报讯 昨日，一直静卧在群雕“收租院”之中，被川美方面“严加看管”的卡塞尔文献展“移动的图书馆”回顾展展品，终于等来了它的德国主人。尽管用于放置展品的11间房子，由于天气原因，墙面尚未干透，但“性急”的德国人也许太想见到自己的“宝贝”，坚持要于昨日上午9时30分开箱布展。在双方工作人员的共同确认下，回顾展的神秘面纱提前揭开。本报作为回顾展的协办媒体，独家见证了展品开箱全过程。
两道大门严防死守
和上次“毕加索”空降重庆“草木皆兵”不同，本次回顾展的开箱过程显得非常低调。重庆美术馆周围，几乎感觉不到大展的气息。但当记者自以为轻车熟路，可以直接进入封存展品的房间时，却没料到一踏入美术馆大门，就遭到了现场工作人员的严密盘问，再三确认身份之后，才被允许入内。而存放展品的房间，此刻已经俨然变成了“围城”——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只有得到现场负责人的特许，持有钥匙的工作人员才会打开房门。
螺丝钉都是“德国造”
进入展品存放房间，一男一女两位德国人身着工作服，正进行展品开箱前的相关准备工作。在正式的开箱之前，他们先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种工具，连别针、胶布、螺丝钉这样的小物件都是他们“自带”。
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德国人居然还自带了布展需要的灯具。是不是不信任“中国制造”？对于我们的疑问，他们笑着回答：“带来的灯具均是按照房间的规格制作，能够保证灯光恰到好处，而带上诸如胶布之类的小东西只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随后，两位艺术家拿出一份标注着详细数据，类似于军事地图般的布展图，并拿出一份工作进度表。记者看到，他们每完成一项工作，就会“机械”地在进度表上打个勾。
艺术家当作“工人”用
记者注意到，现场除了这两位德国人，就再也寻不到任何布展工人的踪迹，就连爬上梯子装置灯光这样的体力活都是两位德国人亲自完成。有两位参与现场辅助的工作人员不太理解：“德国人的工作方式太死板了，每一步都要按程序办，按我们的方法早就弄好了。”不过，对于德国人的敬业精神，他们也确实由衷钦佩。
德国“工人”如此敬业，也让记者对他们的收入状况产生了好奇，他们没有向记者透露，却爆出了一个让记者更大跌眼镜的信息——这两位“工人”，居然都是卡塞尔城的艺术家。“我们来进行布展，肯定会站在艺术的角度，比普通工人更专业”，说完之后，女艺术家兼工人还递给了记者一张特殊名片——她亲手绘制的插画。
直击开箱全过程
第一步 双方确认
时间：8时55分
中、德双方人员进入开箱现场，存放展品的房门被锁死，任何人不再允许入内。德方人员带上手套，对照手上的物品清单，开始仔细清点和检查现场的展品。检查内容包括：螺丝是否有被人拧开、封条是否被人撕毁、箱子外观是否有损毁，现场气氛十分紧张。大约30分钟之后，五十几个箱子检查完毕，德国人对着重庆美术馆的工作人员笑着说了一句“OK”，验货过程才告终结。
第二步：开箱验货
时间：9时30分
德国工作人员在仔细对照布展图之后，决定首先打开编号为5的神秘箱子。和其他箱子相比，5号箱从外形上显得比较“苗条”，应该不是艺术装置。德方人员小心翼翼地用专用工具将箱子上的螺丝拧下，并将封条撕掉，5个类似于画框的物品出现我们的视野中。两位德方人员通力协作，将其中的一幅作品拉出。该作品是一幅奇怪的手绘画，很符合卡塞尔文献展前卫、另类、充满争议的定位。据了解，这个箱子的作品将布置在4号展厅，即作为第四届卡塞尔文献展的代表呈现在观众面前。
第三步：清场
时间：9时45分
开箱验货之后，德方工作人员将画作重新放回箱子封存，并将现场所有人员清场，在布展工作结束之前，除了德方工作人员，原则上不再允许其他人进入该房间。而两位德国人的工作，也将转入前期现场灯光、展台的布置。据了解，出于安全的考虑，只有到所有前期工作完成之后，展品才会被放入展厅。
有一间房子“不公平”
坚持走另类路线的卡塞尔文献展，也有自己的“中庸之道”。为了公平起见，他们要求展览用的房子大小、规格均按统一标准修建。不过，记者昨日在现场意外发现，卡塞尔方面在本次展出上却动起了“私心”。11间房子中的一间，不仅在面积上要比其他房间大上许多，并且还将门楣除去，成了名副其实的“开敞式”。
根据德国工作人员介绍，之所以要作如此特殊安排，是因为这一间房子将呈现第二届卡塞尔文献展的相关内容，其作品都来自一位叫凯·福特的艺术家。换言之，他一个人就代表了整个第二届卡塞尔文献展。房间这样布置，也是应艺术家本人的要求。而据了解，这位艺术家是一位建筑师，其作品全部是复原二战中被摧毁的著名建筑，本次展出的就是这些建筑的图片。
凯·福特凭什么可以享受如此特殊礼遇？卡塞尔难道要放弃公平原则？此人如此受卡塞尔方面尊敬，原因让人匪夷所思。对于此，德国工作人员不愿向我们透露太多，只是说，“到现场看了之后，谜底自然会揭晓”。
见习记者吴勋/文吴子敬/图网络编辑：孔祥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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