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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拍照，别跟家人握手了……人太多了，请大家理解……谢谢、谢谢……”马季的家人和弟子们对每位前来吊唁的群众不住地鞠躬致谢。昨天上午，马季先生追悼会在北京八宝山第一告别厅举行，数万名来自各地的群众自发地一大早赶往现场送马季最后一程。本报记者从早上8点即赶到灵堂现场，与马老的亲友和徒弟们一起参与了追悼会的全程。之前说唱团方面做好准备将有近万人赶赴现场，而昨天现场情况远远超出了预计，马季的干儿子、全程护送马老的刘全刚告诉记者，工作人员初步估计昨天到场的普通群众达到了5万人左右，截至记者发稿时，尚未有准确的统计数字。因为人数太多，本报记者也全程随马季的亲友徒弟们一起维持秩序、向前来吊唁的相声迷们致谢。尽管现场没有念追悼词和嘉宾发言等环节，昨天的告别仪式仍进行了长达2个半小时。
几度失控的现场——
救护车与保安现场待命
昨天早晨8点10分，灵车从中日友好医院出发将马季遗体运往八宝山，而一部分群众早早就来到医院在门口目送马老“离开”，8点40分灵车到达八宝山时，灵堂所在的第一告别厅门前早已聚满了一早赶来的群众，他们表情肃穆，手中拿着白花、捧着内有马老照片的相框等纪念物。由于人数众多天气寒冷、还有为数不少的老人和小孩，现场配备了救护车，还动用了大量保安维持秩序。不过追悼会开始前，因为人们竞相涌进灵堂，小范围发生了混乱，戴志诚走出灵堂外通过扩音器劝大家遵守秩序，稍稍缓和之后群众队伍在10点钟开始入内向马老遗体告别。而外面排队等候进入灵堂的队伍已经绵延近300米，排在后面的群众情急之下几度一起挤向灵堂大门，现场保安极力维护秩序。
来自各方的悼念——
“扬子晚报敬挽”置灵堂门口
马季是扬子晚报的老朋友了，昨天记者在现场看到，扬子晚报敬献的花圈被摆在灵堂门口显著位置，“南京《扬子晚报》社敬挽”的条幅与马老家人的“妻于波携子马东、儿媳敬挽”的条幅紧挨着。而在数不清的花圈中，有来自各级领导人的；有来自陈道明夫妇、姜文、韩红、陈佩斯、朱时茂、解小东、屠洪刚等演艺界好友的；有来自各地曲协、文工团等文艺团体的；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友人、弟子的……记者发现，不仅有远及哈尔滨、广州、香港、台北等地的友人，还有“美国友人”、“法国挚友”、“澳大利亚弟子”等来自世界各地的追思。
现场数万可敬的群众——
“宇宙”纪念牌送给马老
10点钟，遗体告别仪式正式开始，群众依次走进灵堂，灵堂正门上写着“沉痛悼念马季同志”，两边的挽联是“一刹时巨星陨落魂牵万众地动天崩，几十年一代风流笑洒人间鞠躬尽瘁”。灵堂中央，马季先生身盖党旗表情安详地躺在白色的菊花丛中；而马季先生的家人以及姜昆、赵炎、刘伟、冯巩、黄宏等一众弟子排成一列守护在遗体旁，向悼念的人们致谢；而徒孙及圈中好友们则在另一侧引导群众入内、向大家致谢。很多人一进来就泣不成声，他们中有从天津等地远道而来的，还有从郊区天没亮就往现场赶的；很多人自制了纪念牌和纪念相框，有人特别制作了一个大大的烟盒，上写“宇宙”；还有人特制了一座马老的半身雕像；特别从天津赶来的于女士是天津一曲艺茶馆的经理，前天在天津她的茶馆里特别为马老举办了一次纪念演出，所得的3000多元钱她带来捐给了治丧委员会，她还带来了天津数千人签名的纪念条幅……
悲痛万分的家人——
夫人于波中途一度昏迷
“夫马季安息，妻于波挽泣”，马季先生的遗体前摆着夫人于波准备的小花篮。昨天现场，于波自始至终都没有止住悲伤的眼泪，仪式开始之初，她在妹妹和侄女等人的搀扶之下坚持站在遗体旁与前来吊唁的群众握手，因为过于悲伤，实在撑不住的她后来被大家搀到了椅子上。亲友们过来安慰她的时候也止不住流泪，中途于波由于悲伤过度现场昏了过去，999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现场紧急抢救。清醒过来后她执意回到现场，并几次焦急地招呼身边的家人，家人告诉记者，原来她想让挡在她面前的人群让开一点，她要一直看着先生……后来大家告诉她现场来了大约5万人，她含着泪说：“我真没料到能来这么多人，先生他自己也想不到啊”。几天没有刮胡子的儿子马东脸色憔悴，一直双手合十向大家鞠躬致谢，看到观众特制的父亲的雕像时，他更是含着泪双膝跪地连声道谢。
有情有义的弟子们——
姜昆带头向群众鞠躬
马季的徒弟、徒孙为数众多，而这些弟子尽心尽力护送老先生最后一程的场景也着实让人动容。徒孙们在灵堂门口向每位群众都鞠躬、致谢，而姜昆则率领着赵炎、刘伟、冯巩、李增瑞、黄宏等徒弟在遗体旁向告别后的亲友、群众鞠躬、点头、道别，几个人都眼圈通红，中间赵炎等人劝不停擦眼泪的冯巩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冯巩则坚持，“让我再站会儿吧，你们先去歇一会儿”，结果大家谁都不肯走。12点40分，悼念的队伍全部通过灵堂，但仍有很多群众留在灵堂外不忍离去。姜昆召集众弟子们在灵堂外紧急开会，“大家太辛苦了，外面这么冷，一会儿我们一起到门前，你们跟着我一起向群众三鞠躬”。众弟子一起来到告别厅前门，向群众鞠躬表示感谢，而此时马东等人护送载着马季先生遗体的灵车从后门送往火化室。
低调前来的明星们——
艺界同悼大师：走好
与众多普通群众一起，昨天很多艺界明星也赶到现场送别马老最后一程。陈铎看着人群边哭边表示：“来这么多人我事先就想到了，因为喜爱大师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我年轻时还和老先生一起打球呢……马老的离去也警示大家：一定要保重身体……”一身黑衣的郭德纲神情凝重，面对众多媒体，他只说了两个字：“走好”；著名评书艺术家刘兰芳赶到现场声音哽咽，“马季是人民艺术家、表演家、书法家、作家、教育家……他笑洒人间，他的作品是我们永远的财富，希望家属保重”；而殷秀梅、侯耀华、王志、朱迅等众多明星都低调到场、没有过多接受采访。主持人朱军昨天一身黑衣，从一开始就在现场忙着安慰家属、维护秩序，一直忙到告别仪式结束。 本报特派记者 张艳 文/摄
北京24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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