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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新作再造乌托邦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9日01:58 京华时报
关于叙事 融中西小说手法为一体 《山河入梦》故事发生在1952年至1962年间的江南农村。本书主人公之一姚佩佩因父母双亡,在梅城浴室卖澡票。梅城县县长谭功达因对其怀恻隐之心,将其安排进县委办公室当秘书。不久之后,对姚佩佩心有所想的谭功达,却与舞蹈演员白小娴建立了恋爱关系。但后来一场变故让他们的恋情终止。此时,姚佩佩在挚友诱骗下,被省委副秘书长强奸,她一怒之下杀死了对方,自此踏上逃亡之路。而谭功达也在匆忙之中与农村寡妇结婚并生子。多年后,谭功达与逃亡中的姚佩佩重逢,一段蹉跎的情感终于有了结果。 格非说,“人面桃花三部曲”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三部曲的结构,它们的故事并不完全贯穿始终。“我是想用一种比较新的方法来完成这个结构,三部小说的结构完全不一样,故事、人物完全独立。但是也不能说它们之间没有关系,这个关系像织布一样织在里面,读者不一定能看清楚。”相对于《人面桃花》,格非认为,除了年代的不同,《山河入梦》里语言和叙事方法也有很大变化,第一部语言典雅而韵致,而第二部语言更口语化。叙事方式上,在继承中国传统小说叙事传统的同时,又融入西方现代小说的手法,“绝不是像时下作家流行的借用章回小说或话本的外壳,而是在小说的内部完成一种创造。在新作品中,我尝试了用黑体字表示人物的内心活动,这样在实现类似‘共时性’的叙事同时,又可以避免破坏整体故事的流畅性。”格非认为对于看热闹的人应该能读下去,尤其是希望女性读者能感同身受。 关于故事 讲述两个荒谬的人相遇 “卡夫卡写的是‘缝纫机遇上雨伞’的故事,我写这部小说也带有类似的愿望。”格非说。这一愿望就是极力表现荒谬处境下谭功达与姚佩佩的个人遭遇。为此,格非想到了阳光下无边无际的紫云英花地来作为整部《山河入梦》的比喻。“假设花地中矗立着一棵孤零零的苦楝树;假设,一片浮云的阴影遮住了它。望着这片阴影,姚佩佩在心中许了一个愿,闭上了眼睛。不管姚佩佩如何挣扎,那片阴影永远不会移走,因为它镌刻在她的心里。”格非强调这片阴影的意象是理解这部小说的一把钥匙。“小说中的男主角谭功达与母亲秀米一样怀有乌托邦的梦想,而姚佩佩心中的世界更是荒谬。我要讲述的也正是这样两个荒谬的人的相遇。” 格非说,《山河入梦》的故事完全是他虚构而成,但谭功达和姚佩佩却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原型,“我周围有许多像谭功达这样的人,姚佩佩也有原型。但是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比如两个人的遭遇、发生的奇怪故事、他们悲惨的命运,是没有原型可循的。” 在小说中,读者可以多次看到谭功达随手写下的算术公式。对于这些算术公式,格非解释说:“我当时写作的时候也想跟读者玩一个游戏,看看读者读得是不是很仔细,读完小说以后能否了解数字当中的含义。假如读者读得很仔细,那么就会理解。如果实在不了解,我也不想告诉答案。悬念留着吧,只当是一个谜语。” 关于主题 任何时代需要乌托邦 格非说,与 《人面桃花》一样,《山河入梦》的主题同样是寻找主人公心中的桃花源,最终却以悲剧告终。因此,乌托邦就成了贯穿这三部曲的主题。格非认为,当下这个时代的人都生活得猥琐,不太会想乌托邦的问题或者是做白日梦。但文学的职能之一就是白日梦,提供现实生活重压之下一个喘息休息的作用。“陶渊明乌托邦的梦想,在我看来从来人类没有停止过,但是到了今天的社会有点可怕,大家可能连做梦也不会了。这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悲剧,也是这部小说的主题。” 格非说,在《山河入梦》里,姚佩佩身上没有什么乌托邦,她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逃避乌托邦,拒绝与所有人接触,因为她不信任人。谭功达相反,他属于一个生活在梦中的人,认为这个梦想可以轻而易举地实现,也不分析这个社会,所以谭功达身上具有诗人的素质。“但从我个人来说,我更喜欢姚佩佩这样的人,她能代表我个人的感情,和对世界、对社会的看法。” 格非说,“人面桃花三部曲”的第三部目前也已完成构思,计划于今年动笔,并希望能在年内完成。第三部的背景设置在上世纪90年代,从时间上和逻辑上对前两部小说都有一定的延续性,但更指向当下人们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虽然细节有差异,但三部曲总体所要表现的“几代人不断寻找一个乌托邦”的大主题不会改变。 记者:本报记者 卜昌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