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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封面
秦万民与赵聪
一、“东西相遇”的创意萌发
2004年春天(4月8日),在北京鲍家街43号音乐厅,中央音乐学院著名的小提琴教育家林耀基先生和琵琶教育家李光华先生,分别带领他们的学生共同举办了一场极富想象力的音乐会。两位学者型的教授,在一次偶然的小聚中,擦碰出这样一个创意,让他们各自的学生用各自的乐器展开一次妙趣横生的音乐对话。于是,一场小提琴VS琵琶的音乐会在北京春天
的夜晚引来无数的掌声与喝彩。
在那个令人惊喜和兴奋的夜晚,有一位仪态优雅的女生就在李氏的行列之中,她就是赵聪,中国优秀青年琵琶演奏家,中央民族乐团琵琶首席。当天应招返校,为她的老师“助阵”。而这场别致的音乐会也悄然传扬出一个更加国际化的主题:当东方遇到西方。向上也许可以追溯至汉唐“四夷来朝”的丝绸之路,下则可穷至鲍家街43号的“林李音乐之辩”。
而与此同时,一个新的录音项目也在普罗艺术的音乐编辑中酝酿,它的创意就是“东西相遇”。时隔半年后的秋天,赵聪走进普罗艺术的录音棚开始了与西方音乐的再次邂逅,但此次面对的却不再是小提琴,而是另外一件西方的经典乐器——吉他。
二、“对话”出的火花,不一样的《卡门》
从狭隘的文化层面上看,琵琶与吉他的邂逅似乎是一种机缘巧合,但当它们展开了一次尝试性的对话之后,大家可以尽弃所有的偏见和担心,演奏家们的信心也陡然大增。
在作品的选曲方面,专辑有特别开放的态度,所涉及的中国作品与外国作品参半。当然,这个专辑中的任何作品,面对这样一种方式必须重新编曲,但味道是新鲜无比的,如同使用橄榄油去做一次中式的烹饪。在《卡门》(专辑No.2 卡门)中,琵琶扮演的吉普赛女孩好像更具野性,那一副张扬的嘴脸似乎更加生动和光彩照人。尤其是赵聪在收尾时炫技式的即兴,使琵琶的风情发挥到了极致,令听者无不愕然。这样一个曾经被王昭君抚弄的乐器,这样一个曾经在“致远号”上被邓世昌弦断《十面埋伏》的乐器,突然之间风情尽变,去面对一件典型的拉丁乐器和比才的法式浪漫,唱响一曲吉普赛风格的哈巴涅拉,这真是一次令人兴奋的邂逅。任由那些白人打破头也无法想象出这样一种别致的音色是来自卡门的歌唱。
另外一首作品是著名的拉丁情歌《Besame Mucho》,通常被翻译成《热吻》(专辑No.1深情的吻)。词曲是由墨西哥著名的音乐人Consuelo Velasquez所创,据说他是在一个午后去医院探望朋友时,突感人生多变,应好好珍惜,有感写下了这首歌曲。新的编曲与演奏给予了原作更加丰富的内涵:前奏中略带闲适的摇摆渲染出拉丁音乐特有的松弛与慵懒,但暗涌的波澜在富于弹性的节奏中荡漾。琵琶在吉他的引导下,如同一对相拥并行的恋人。你总有爱我的一天/我能等你的爱慢慢长大/你手里提的那把花/不是四月下的种/六月才开的吗。这样一种感觉的曲子适合驱车走在雨后的午夜时来听。
三、新民乐再“新”,也不该迷失东方文化的特性
无论我们如何将琵琶植入西方文化,它毕竟无法摆脱东方的音乐特征,尽管我们惊喜于世界音乐的共融,但琵琶的根性你却永远无法切断,就像它的音色,没有什么可以取代,这就是中国音乐的魅力和生命力,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自己的文化迷失在日渐多元的世界里。
近年来,我们言必“新民乐”,但肤浅之流也在用他们“机会主义”的行为诋毁这样一个极富价值并具有拯救传统民乐的概念。新民乐:不是民乐+电子音乐,新民乐:不是用一群二胡演奏拉德斯基,新民乐:也不是民乐的演奏者全部穿上吊带短裙。
新民乐不是将咖啡和茶搅和在一起就是coffeetea,它应该没这么简单。罗科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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