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再是以前的板寸头模样,但郎朗给人的印象依然是青春逼人
黑色西服上镶着大面积闪闪发光的珠片,已经长得很长的头发飘在脑门儿上———虽然不再是以前板寸刺儿头的大男孩模样,但昨天抵沪亮相的青年钢琴家郎朗给人带来的依然是“阳光少年”式的青春气息。较之记者古板的问题,倒是这位客人不断抖落笑料“包袱”,逗得在场的人每隔几分钟就笑得前仰后合。记者获悉,郎朗今天在东方艺术中心的个人独奏音乐会已经火爆到开始卖出加坐票。
音乐家不能“摆架子”
见面会上,郎朗很兴奋,他极力活跃气氛,正如他所纠正的那样:别把古典音乐叫严肃音乐。为此他举了很多例子,还一个会儿说一句“我告诉你们一个好玩儿的啊”,像从圣诞老人口袋里掏礼物似的不断掏出新的“礼物”。
“为什么你们老是演奏死人的曲子?”一次一个孩子问。“作曲家死了,但音乐没死。”郎朗回答。“那你们音乐会的灯光为什么死呆呆地都不能变点儿光啊?”孩子又问。“每个小孩提出的哪怕一丁点意见都挺好的。”郎朗对大家说,“比如,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穿得像企鹅(燕尾服)一样,人家西餐服务员也穿那个。”众人大笑。“音乐家不能摆架子,这样太假。像马友友这样的大演奏家就非常和善,我从心底里佩服他。我不希望我自己成为自以为是的人。”
培养年轻音乐爱好者
郎朗认为古典音乐虽然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在流失观众,但中国和外国的原因却不一样。“国内不缺能力,缺的是培养审美情趣;西方则是听众老龄化的问题。”郎朗说,“所以在国外演出时,音乐厅外一般都停着救护车。一次,西蒙·拉特在指挥一部很悲怆的交响曲,当乐曲进行到最为悲伤的段落,一位老年听众大喊出了‘help’———你们知道古典音乐会的听众不缺医生,一群医生随后七手八脚把老人送去了医院;短暂停顿之后,西蒙·拉特指挥乐团重来一遍,刚演到中间,五楼的一位老年观众又晕过去了,医生们又开始忙活。西蒙最后只好不再演出该曲。”笑声过后,郎朗很认真地说:“也许古典音乐家都把时间留给自己了,而没有留给需要传达的人。我们需要更多地和观众交流,以培养年轻一代的音乐爱好者们。”
“艺术很好玩,音乐是自由的艺术。”这句话是郎朗一直表达着的。
“猫捉老鼠”演到世界杯
此次在沪音乐会上,郎朗将演奏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号》。他介绍说,喜欢上这个曲子是因为小时候看动画片《猫和老鼠》里猫捉老鼠的时候演奏的就是这个曲子。“这次我的父母全程陪同我在国内演出11场,一大家子像过年一样。明年世界杯开幕式上我还将演出这首曲子。”郎朗说。
昨晚在东方艺术中心举行的大师班上,郎朗在听取了一些小朋友的演奏后给出了意见。他说:“我自己想要告诉小朋友的是,一,音乐是有乐趣的;二,它是有生命的,不是死的。我要把不同的表现手法告诉他们;三,生动化地演奏音乐中的人物和风景,告诉他们音乐构架。”
23岁的郎朗如今可以和很多人梦想中的老师如指挥家巴伦勃伊姆、西蒙·拉特尔、艾森巴赫这样的大师一起学习、生活。对此,他总结道:“和大师交流得多了,需要演出来实践一下。生活需要吸气、吐气,学习、弹琴也一样,都要保持平衡。”
接受记者采访时他还表达了一点对乐评人的小小不满:“任何一个乐评人都没有理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去理解。诸如有人评价一个演奏家的演奏‘海顿不像海顿、舒曼不像舒曼’。但是就算你去问问巴伦勃伊姆、西蒙·拉特,他们都说不上来到底什么才是海顿、舒曼时代的声音。我不敢说自己是对的,但是我都很认真地对这些作品研究过,我的发挥也是有理论基础的。”安婧 周菲/文 齐琦/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