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丁武第一次来昆明演出时,张矩还站在他的身边,整支唐朝乐队都正意气风发,令世人惊艳的《唐朝》还只是刚录完音。如今,张矩都逝世11周年了,丁武和“唐朝乐队”将再次来到昆明:5月19日晚,他们将在世博园参加“2006泰山亚高KTV首届春城摇滚音乐节”的演出。而次日,许巍也将在世博园开唱。唐朝乐队和许巍这样的顶级乐队和歌手同时降临昆明,这对云南乐迷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好的福音。5月11日晚,张矩逝世11周年的忌辰,记者拨通了远在北京的丁武的手机,第一个问题就有关张矩。
张矩
在北京的音乐圈内,张矩的辈分其实不高,但他的人缘确实最好,几乎跟每个人都是朋友。
今天(5月11日)是张矩逝世11周年,请谈一下张矩的离开对乐队的影响,以及您自己是怎么评价张矩的作用的。1989年到1995年,整个唐朝乐队就像兄弟一样。张矩人很好,音乐方面也非常有才华,尤其他家里父母对我们这些朋友也非常关照,对他走摇滚这条道路也非常支持。他的去世对乐队带来的更多的是负面的东西,我们感情上都接受不了。去年5月11日,我们很多朋友一起做了一盘专辑《礼物》,怀念张矩的,除了怀念一起度过的日子外,也想借此唤起我们当年的激情。
第一次接触张矩时,他给你什么印象?能具体地谈一谈和他共同奋斗时的细节吗?我大概是在1987年那时候认识他的,当时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他的体育成绩非常好,是北京市八项全能的第二名,同时他家里父母都是文工团的,搞的是民族音乐,所以他音乐底子也非常好。他本人是个情绪化也比较叛逆的青年,当时还在另外一个乐队,说是乐队,其实也不能算,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排练自己的歌曲。
唐朝
唐朝有李世民、也有李太白,还有杨玉环;有玄奘西游,也有鉴真东渡,还有丝绸之路。总之,这是一个大唐盛世。
您少年习画,后来还曾是美术老师,在接触到摇滚音乐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能谈一下当时接触到的是谁的专辑吗?对您后来的音乐道路的影响体现在哪些方面?以前画画,不管是素描还是写生的时候,都喜欢听音乐,一开始邓丽君之类都会听。接触到的最早的摇滚乐就是Beatles,Bob Dylan他们的,和大家没有什么两样,后来我还会听U2之类的。当时,欧美的摇滚乐已经比较主流了,一些外国的留学生过来会带来一些,甚至连Disco之类的都有。对摇滚乐,从喜欢到痴迷,再到自己尝试着用吉他模仿,走过了一步步从形式到内容的过程。让自己感动的,就是我们学习的,在此基础上,再加入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各类摇滚都是如此。
后来和郭怡广以及萨保认识后,你们开始组建唐朝乐队,据说这个名字是郭怡广取的?他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家的反应如何?当时我已经离开黑豹,和张矩他们一起碰到了郭怡广、萨保这两个留学生,聊得很投机,因而商量组建一支乐队,最早的想法也特单纯,就是在一起练琴,以琴会友嘛。郭怡广学的是中国历史,提议取名“唐朝乐队”,大家一听,嗯,没有商业意味,挺好,就定下了。其实那时候大家没有想别的,就想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吃饭、弹琴、听音乐。在此过程中,建立起了共同的音乐信念。唐朝乐队到现在能够坚持17年,大家性格都非常好,相互之间没有猜测,即使有时候理念会有不同,但团体精神还是占了上风。
作品
“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朋友皆胶漆,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这样的词如果在摇滚歌曲里出现,那它只能属于唐朝。
《梦回唐朝》是不是为“唐朝乐队”这个名字量身定做?巧合,纯粹是巧合。就是我们这几个人,在那个特定的时期,聊得挺投缘,就出了这么一个作品。
你是说,这些作品是大家聊出来的,而不是专门由某人作词或者作曲?是的。创作是一个艰苦的过程,既有感性的一面,又要有理性的一面,能够将两者结合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我们那时候在写歌的时候,都是尽量吃住都在一起,碰“火花”。第一张专辑里面,主要是四个人参与创作了吧,我、张矩、张矩当时的女朋友还有我们的艺术总监,你看我们在专辑里面都写着“词曲:唐朝”,就是为了说明这是集体创作。
为什么会想到改编《国际歌》、《送别》等歌曲?《国际歌》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曲子,几乎在所有场合都能够听到,它有这种气概,歌词表现得也非常理想化,我们觉得用重金属去表现真的会是非常恰当。而《送别》,你知道,在经历张矩的离去之后,这种离别,使得大家的情绪很复杂,还去研究了一些道教、佛教的东西;此外,2000年了嘛,以这首歌对过去作个告别,以新的心态来面对接下来的日子,也有这个意思。
历程
从在北京的圈子里崭露头角,再到走出国门,最终和魔岩三杰在香港红?体育场集体亮相,唐朝乐队的成长足迹,清晰可辨。
1989年末,唐朝乐队参加了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举办的“90现代音乐会”,在中国摇滚乐发展史上,这是一次足以与“69伍斯托克”相提并论的盛会,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做这个活动,真的很不容易。当时观众被压抑了很久的热情被释放出来,也出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场面,如观众砸凳子等,但总体来说,对我们的影响非常大。我们只唱了两首歌,但吸引了很多包括魔岩在内的公司来关注内地的摇滚音乐人,后来我们就签约,然后就发片了。
1993年去德国,是不是你们第一次出国演出?是的,感觉很不错。在国内,那时候还没有顶级的乐器设备,那次出国确实是开了眼界。德国音乐人对待音乐的态度也让我们感到佩服。
1994年底在红?的时候,来自中国大陆的摇滚力量震惊全场,大家都很想知道当时的一些情况。那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演出,对我来说,也是对过去时期的一个总结。不少人都以为香港是个文化沙漠,摇滚音乐更是没有土壤,其实不然,去之前我们的老板和制作人都有十年以上的摇滚史。我的一个感触就是,他们将摇滚和商业结合得相当好,策划、宣传、录音、灯光等等各个方面都很成熟,这一点内地做得比较欠缺。既然都是喜欢摇滚乐的人,不管是企业老板还是文化青年,我们还是应该学习这个和商业结合的过程,将更多的音乐展现给观众。
老五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丁武和老五这两个高手之间,没有了张矩这个缓冲,针尖对麦芒局面的形成势在必然。
你粗犷高亢的嗓音条件和老五的迅速凶猛的吉他非常成对,为什么在张矩离开之后会闹成这种局面?其实很简单,一个乐队是一个整体,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每个人的生活经验不同,想法也会不一样。张矩离开之后那两三年,发生那些情况也很自然。老五想要做自己的音乐,出自己的专辑,而我在张矩去世之后心情一直不好,心思也没有放在乐队上面,整个乐队排练少,演出也基本没有。大家都处在这么一种状态,就是虽然有压力但又陷在回忆里,这可能也是一个在反思中成长的过程吧。
后来2002年,老五归队,大家都说是你请回来的,当时你做了哪些工作?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家一起合作这么长时间,老哥们儿了。分开之后,承受的压力、经历的事情都差不多,大家的志向和梦想都是一样的,坐在一起吃个饭,相互一倾诉,一倒苦水,大家又都是具有合作基础并且还相当成功的,那何乐而不为呢?
新专辑
在《唐朝》之后,大家花了八年等来了《演义》,在《演义》之后,大家又等了七年,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一说队友吧,除了老五的出镜率高点儿,其他人似乎都很低调。要说跟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你几千字都写不完。就一句话,他们从里到外都是最棒的,都是好汉。
还是要问一下新专辑的事情,相信这几年你们被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这个。歌儿已经写得差不多了,现在听众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也得作些改变。我们一直都是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提炼出来,将自己对生活的感悟表达出来。对于创作,我们心里是有底的,毕竟,水准在那儿放着呢。通过我们的歌,你会听到什么?我想,应该是一种感触,一种回忆吧。
会不会还是有七八分钟的曲子?我倒是想啊,我还想一首歌四十多分钟呢,但听众会不会接受呢?现在来看,除非视听结合,讲个故事,有些画面,不然没有谁会接受。我们仍然想通过一些高科技的东西,如音响方面的调整来做一些适合现在人听的东西,这不是妥协。
给个时间表,好让大家有点儿盼头。我能够说的是,我们会尽可能快。你也知道,一张一个月做出来的唱片跟一年做出来的肯定不一样,我们要保持自己的水准,谢谢歌迷的理解和支持。
昆明乐队与唐朝许巍一起摇滚
和许巍、唐朝同台演出,并不是每一个搞摇滚的人都能拥有的幸运,而本月19日和20日,昆明将有三支乐队有这个机会:七木广乐队、断弦乐队和黑宇乐队。他们一起组成了一个“金属联盟”,经常一起同台演出,基地主要是说吧。昨日下午,在七木广乐队位于白马小区一间地下室的排练场地里,记者采访了他们。
七木广乐队
看七木广乐队排练,是件过瘾的事情,从主唱到鼓手,都极其富有激情,一首歌下来,他们汗如雨下,而听众亦是如此。在此次演出的三支乐队中,七木广乐队成员平均年龄最大——都是70后,排练最不规律也最少——一个月才两三次,但他们的歌曲最为成熟——2002年乐队刚成立三个月就参加丽江雪山音乐节的演出,和崔健他们同台竞技。
七木广乐队四位成员都已经工作,主唱曹涛做进出口运输生意,吉他手罗元和鼓手小松一起开了个音像店,而贝司手赵早则是昆明医学院的老师,一起排练的时间不多也很正常,作品的质量全赖于他们对摇滚的理解和信念较为接近。主唱曹涛说,大家做摇滚,并不是说要“练”,而是在“玩”,这是一件比较私人的事情,只要能够表达出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就行了。
乐队成员大都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接触摇滚的,主要是Beyond、崔健、黑豹等等,也非常喜欢唐朝乐队的第一张专辑《唐朝》。如今,大家排练成熟的歌曲有《L.S.D》、《离开》、《暴露》、《爆炸》、《Rock'in Roll》等七首,届时都将在摇滚音乐节上亮相。
断弦乐队
断弦乐队成立于2000年,但人员稳定下来,却是今年的事儿。主唱/吉他是郭锋,吉他手杨磊,贝司手李涛,鼓手小虎,除了郭锋是1979年出生的,其他人都是80后。郭锋介绍,断弦的曲子大都是围绕自己内心,而用一些比较黑暗残酷的方式来表达。如《弦月》,表达的就是人在内心孤寂痛苦的状态下,审视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差距。断弦乐队除了有这些有关内心的愤怒和抗争的曲子之外,还有相当数量的作品在关注社会现象。比如《受虐的母亲》就关注了家庭暴力,比周杰伦的《爸,我回来了》更加彻底;《被掩盖的真实》则关注各地频频发生的矿难事件,尤其是那些被隐匿起来的伤亡数据;《死之晨》则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讨论了对战争的看法:“谁创造了辉煌,却遗忘了下界的悲伤,权欲取下了智者的头颅,迎接充满猜疑的帝王”。
乐队主唱郭锋介绍,1993年,当时自己刚上初中,父亲在听唐朝乐队的《唐朝》,自己一下子就迷上了。后来的三年,郭锋说自己就狂听这盘专辑,磁带都被听坏了好几盘。1999年的时候,在市体育馆听过唐朝的现场,一直没有奢望有朝一日能和他们同台演出。这次,机会终于来了,很是兴奋。
黑宇乐队
黑宇乐队很年轻,最大是贝司手黄征,1979年生,最小的是节奏吉他袁寅,1987年出生,此外,还有1981年出生的主音吉他兼主唱赵菲,以及1984年出生的鼓手杨涛。赵菲给记者介绍,2002年的时候,自己刚从安宁考上师大,通过朋友认识了在学鼓的杨涛,随后又认识了袁寅,大家聊得挺开心,一起练琴的时候也比较有默契,因此就组织了一支乐队。乐队中间换了好几个贝司手,因为都不合适,直到最后碰到了黄征。先是电话联系说一起出来练练,见面之后觉得非常合拍,于是现在的乐队就成形了。
黑宇乐队的曲子都是大家一块儿讨论,而词主要是由主唱赵菲负责,因为他是师大中文系的。实际上,他们已经成形的作品中却有两首英文歌,《Kiss the Night》和《Without you》,赵菲的解释是这种歌用英文唱比较顺口。相比于经常一起排练的断弦乐队,赵菲说他们的歌词做得确实相当好,而自己乐队的长处就在于编曲以及演奏方面。晏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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