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音娱乐 新浪首页 > 影音娱乐 > 音乐 > 第二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专题 >正文

崔健:我更敏感 但不假装愤怒(图)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9月27日14:45 华夏时报
崔健:我更敏感但不假装愤怒(图)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10月6日,中秋之夜,在北京市通州区的宋庄,崔健将与近万名观众共度良宵。作为第二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的开幕演出,崔健将在露天与聚居于那里的艺术家和农民实现摇滚式的互动。

  日前,本报记者与中国艺术研究院影视研究所的金燕一起,在北三环的一家茶楼对崔健进行了一次谈话式的采访。

  庄稼地里,摇滚将走进农村

  金燕:这次崔健中秋演唱会定名为“超越那一天”。但我听说在此之前,你曾经考虑过用“摇滚进庄”、“滚过庄稼地”这样一些很土的、似乎不很具有商业价值的名称,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呢?

  崔健:我写《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时,肯定受过ChuckBerry的一首歌《滚过贝多芬(Rollover Beethoven)》的影响。像我们在中国说滚过什么或者向谁致敬可能没什么意思,而“滚过庄稼地”就有麦田守望的意味。而中国毕竟还是一个农业国家,“滚过庄稼地”就比较适合这次在北京郊区宋庄的演出。我现在都认为“滚过庄稼地”是最好的名字。

  记者:那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金燕:这大概是主办方有更多其它的考虑吧。我想问一下,这是你在北京第一次的露天演出吗?崔健:其实,在离北京很近的地方天下第一城,2000年1月1日的夜里,也是一个音乐节上,搞过我的一个个人演唱会。

  金燕:我们知道,摇滚乐是一种工业化时代的产物,它强劲的音响和节奏甚至和机器的轰鸣都有某种内在的相似,而这次的演出现场则选择了相对宁静的乡镇,据说,宋庄镇要选出1000个家庭的1000个农民来现场观看演出,对此,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期望?

  崔健:国外的很多音乐节都是选择远离城市的农场,这样一些安静的地方举行,这本身就是一种特别自然的摇滚乐表演存在形式。而在我国的东部一些人口密集的地方,“滚过庄稼地”这类的演出就体现了城市和农村的紧密的关系。

  找到自我,摇滚本来没外衣

  金燕:那么,崔健你是如何看待现在一些流行乐队、组合借鉴一些摇滚的元素?因为有些这样的做法被歌迷骂作“伪摇滚”。

  崔健: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些交换,比如牺牲个性来换取市场上的成功,这是一些比较敏感的乐队。但有些乐队本来就没有什么个性,就是想着讨人喜欢。我就希望那些有个性的乐队别阉割自己,你本来是有想法的,不要为了讨好观众而放弃想法。一种音乐形式里面必然是多元化的,只要它是自然的,就是可以接受的。不要说“它披着摇滚的外衣”,我认为摇滚本来没穿外衣,不要非得给它穿一件外衣。

  记者:我们知道今年6月中旬在沈阳举行了一个“如果再来20年”纪念中国摇滚的大型演出活动,你对自己这20年有没有一个总结的脉络?

  崔健:如果说主题和脉络,主要是从歌词延伸出来的东西,至于音乐形式就太复杂太专业了,这20年是一个听音乐的20年,不只是写音乐的20年。在这20年里,能够说出来的、关键性的东西还是以歌词为主,那肯定还是“寻找自己”,就像开始一样,大量地谈论自我。有人会说,20年了还是谈论自我,都老生常谈了。

  金燕:你说的自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崔健:其实,“自我”是建立社会关系的基础,但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是避免谈论自我的,包括修身养性也是讲究如何洗脱,把自我忘掉。摇滚乐在这点上是坚持自我个性的。如果是海阔天空乱谈的摇滚乐,我看它也没什么味道。就是因为你在社会中强调自我的存在,所以你才会出现矛盾,如果没有这种矛盾关系的话,你就不会有这种激情和动力。你越是固定自我,就越会在社会的坐标中找到辐射的关系,这些关系就会进入艺术家的感受,艺术家才能得以诚实地告诉别人自己的感受。而没有自我的人,就谈不上什么诚实。

  记者:你的这种坚持自我,会不会给人难以相处的误解?

  崔健:很多人认为摇滚乐就是刻薄的、不宽容的,流行音乐就是宽容的,你好我好他也好。而在摇滚的观念来看,你在撒谎,或者你在掩盖一个事实,你在放弃表达真诚的时候,实际上你也是在伤害人。而艺术是在所有“非暴力”中,最有扩张性、最有感染力的东西。所以,中国人在这些方面不要欺骗自己,其实你还是肯定喜欢摇滚乐,喜欢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我教学生,多看报纸少看书

  记者:你平时看新闻、关注时事吗?

  崔健:看报纸、看网站,经常看。在MIDI学校的典礼上,我曾跟学生讲过这样的话——你们应该多看报纸少看书,摇滚乐就要多关注现实。而且,我的音乐走向,从专辑《无能的力量》到《给你一点颜色》,其实都是关注现实产生的灵感。

  记者:抛开不同类型的音乐给你的触动和影响,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生活细节带给你的创作灵感?

  崔健:每首歌情况都不一样。我做音乐是比较理性的,我决不在酒后或者生气之后写歌。我总是在最安静最无聊的时候,才最有创作的状态。最重要的是你要判断,什么东西有意思,什么东西没意思。人在最放松的时候,你看到的东西才是最客观的。

  记者:你觉得自己的状态,还能创作多少年?还能唱多少年?

  崔健:我觉得创作并不是你们所说的,有一个是量的概念,一年创作一首歌或者五首歌。对我来说,这都不是是否还继续创作的标准。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还在思考,还在运作创作,你已经放弃了运作的时候,其实你就是放弃了创作。对我来说,这像是一个新陈代谢,我会一直做。

  真的愤怒,更应该顺其自然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敏感”和“愤怒”是不是摇滚精神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崔健:所谓“敏感”和“愤怒”如果是自然的话,那一定是他遇到了障碍,他才表达出来。如果离开了这种障碍,是硬做出来的,就是做作。我想它应当顺其自然。我的音乐里面也有很多爱情歌,并没有什么愤怒。当你没有愤怒的时候,你就不要硬努出来。很多人批评我,说我过去的作品里有愤怒,而现在没有了。我就问他我的上一部专辑的名字叫什么,他答不上来。但听我的专辑的人恰恰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会认为我更敏感、更关注现实了。

  说白了吧。今天的问题,一个是商业运作,一个是审美观念。这么多年来,听觉审美并没有变化,所谓主流流行的小儿科,其实就是美国20年前那种的R&B,歌词没有任何突破性。而真正成熟的成年人的音乐理念根本没有。

  -音乐印象

  不止愤青喜欢老崔

  金燕:宋庄除了有当地的农民,还一个艺术家聚集的群落。你是怎么看待这次摇滚与艺术的联系?

  崔健:这是一种很好的商业与艺术的互动。现在讲究商业开放,艺术节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宋庄的书记在艺术节的发布会上的演讲非常到位,他提到日本的文化产业在GDP中占65%,美国是56%,而中国目前只有6%,应当说宋庄镇政府看到了一种很有前景的商业,我希望他们成功。

  记者:那么,艺术节期间其它的一些活动你去看去关注吗?并且形成一种艺术上的互动吗?

  崔健:会。我对北京这些艺术家的活动一直很关注,我在音乐圈里算是比较多接触现代艺术的,有一些艺术家朋友。而这种互动早就存在,我们最早的巡回演出就是在艺术院校,艺术家是我们最早的听众,最敏感、最有共鸣的一拨人。所以,20年之后对我们来说,反倒是现场有更多的农民才更有刺激。

  金燕:有一次,真唱乐队的朋友在运河广场公园玩,带着吉他翻唱你的歌,半个小时就被周围晚上休息的农民工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跟着唱跟着跳,让我特别惊讶,他们对你的很多歌耳熟能详。

  崔健:这其实更是一个市场分配的问题。我们非常需要商业团队合理而有效地工作,而我们在这方面的人员投入还是比较少。加上唱片盗版太厉害,导致唱片公司很少有针对年轻歌迷的措施。这就造成一个错觉,好像我们的音乐只针对一些忠实歌迷。我就想把这个事情改变过来。很多人在听了我们的音乐会之后,发生了改变,说和他们之前的想象完全不一样。这说明在这方面的推广工作还是少。

  本报记者彭国宇

发表评论 _COUNT_条 

爱问(iAsk.com) 相关网页共约1,150,000


评论锦瑟华年收藏此页 多种方式看新闻下载点点通打印】【关闭



影音娱乐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62647003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