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游离行径
法国人中,英俊的、漂亮的一出来,潇洒不羁地拎着浑身的才华,悠游自在地一步一步从年轻走到持重再走回年轻,然后一副抽离时间,活在真空里的样子,一不小心,轻轻地抖出满是生命重量的东西,东西里有漂亮引发的风韵,英俊或情怀造就的气度,透过面容、举手投足、音乐、诗歌、文字涌现而出。保罗-莫里哀就是其中一例,四五十年的音乐历程
、15张我们可见的唱片,就是大师任性的游离行径记录。
对于保罗-莫里哀而言,“出身一个热衷音乐的家庭”比起“出身一个音乐世家”来的幸福。当音乐脱掉专业的外衣,热衷就成为对音乐最本真的追求方式,所谓专业带来的重负,让音乐走得越来越重,再加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灰暗和人心的沉郁。
还好,有一个在正统音乐领域表现出色,并立志成为出色古典钢琴演奏家的年轻人,因为一些迷恋,开始了他的任性之旅,从古典,到爵士在到流行,以完全反“阿多诺(Theodor W. Adorno)”的行径,成了Barca的首席歌星、兼任伴奏(在那个歌星真的很闪亮的年代,这个表述多么特别),然后在大乐团的大浪潮前端组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大乐团了,再后来,签约菲利普,用今天的话讲,就是红了,而且是世界范围内的大红。红起来的材料竟然是一首其实很普通的,当年参加选秀的歌曲Love Is Bue(Amour Est Bue),经莫里哀改编,蝉联BILLBOARD热门歌曲排行榜第一名六周,简单讲:
这个古典音乐出身,迷恋爵士和流行,游离于正统之外的法国年轻人,第一步面向世界的任性之举就大获成功,于是,一种很轻的,关于情调的音乐被世界听到了,这个叫保罗-莫里哀的法国男人更加大胆地在他的任性音乐之旅上行进。
世界性审美 :很轻的情调
世界几乎没有消停地经历了一战、二战后,最浪漫的法国的一个以情调著称的声音理所当然地引发了这种符合世界性审美的音乐的流行。
一样在探讨轻和重,昆德拉从捷克到法国,用法语写作创造一次次版税奇迹;保罗-莫里哀没有纸上谈兵,直接用行动、音乐做出了他的轻重选择。形而上或形而下都没所谓,昆德拉以作为音乐类型的JAZZ为底线,至今都在勇敢地对抗流行(摇滚),倔强至偏执;而莫里哀的伟大在于,他身体力行,足迹遍及五大洲,其中包括日本、中国大陆、中国台湾地区,用最轻的音乐,打破意识形态的界分、打破音乐类型的束缚,作品涉及电影音乐、欧美各国的流行音乐、拉丁美洲和西班牙音乐、法国民间音乐、俄罗斯名曲、夏威夷的吉他曲、肖邦的音乐、台湾校园民谣以及之后的流行音乐、日本音乐、甲壳虫乐队的歌曲等等,宽广的视野、对音乐类型的超越,是精英异常的,同样对音乐颇有研究的米兰昆德拉无法触及的。
音乐深刻了太久,可以用来形容她的词语太多了;保罗-莫里哀让她轻轻地跳出来,当仅需要用动听来形容音乐时,很轻的情调音乐就成了全世界耳朵都能接受的公放,在保罗-莫里哀四五十年的任性音乐之旅后,在保罗-莫里哀八十一年生命历程结束后,我们还能明白一个常识:音乐最基本的动听准则,很重很重。文/阿多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