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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才多艺的全才 |
与托嘎合作有默契 |
唱蒙古歌要有韵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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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托嘎：长调是牧歌的一种。有人讲蒙古的民歌上边很多，汉语叫曲曲折折，也叫华彩的地方，国外音乐有很多碎曲的华彩。每一个区域，每一个部门，每一个部落，审美角度不一样，有长的，也有弯曲，也有直线，有很多东西。再一个是很个性化的，同样一个民歌，歌王唱是一种，歌后又是另一种，同样的民歌有他们的解释，但都是很具魅力的。长调我们如果只学它里头味道的东西，或者是它高音这些东西，可能就会觉得有难度，你如果对蒙古音乐了解，唱的多了，很多长调的东西会自然流露出来，一条大河渠，水自然会流到。如果没有水量，挖沟都没有用。
主持人：蒙古音乐是蒙古族这样一个民族是在生活中点点滴滴中积累出来的，两位老师的很多作品，让我们亲切、让我们喜欢，都是因为有很多生活的影子在里边，一听到这个音乐就觉得好像唱到自己心里去了。
克明：我们俩的作品主要是托嘎老师写东西的秘诀，这个秘诀就是心里边的宁静。唱我们的歌，如果能够演绎得好、唱得好，同样心里变也应该有一份宁静。宁静是说得比较白，应该是一份虔诚，干净的心态，不浮躁。他的写作方法基本上都是大抒情感、大写意的，从心里边涓涓不息流淌出来，所以里边故作玄虚的东西很少。托嘎就跟我说一句话，他说你看河水的弯，为什么在这儿就流过来了？你说它多舒服？一点都不带很毛刺、很硬让你看着别扭的。尤其我们俩有时在飞机上看，看到河水的时候，看到海拉尔河的时候，他说你看海拉尔河和莫尔格勒河不一样，莫尔格勒河可能曲曲折折千回百转，有一个故事，女儿出嫁的时候，不想离开，一步一回头，非常曲折。海拉尔河就不是，托嘎说你看多像天生人的书法，狂草，很张扬。
乌兰托嘎：海拉尔河从飞机上看是他的狂草，太气魄了。
克明：河流都有性别，有男性，有女性，有像母亲似的，很温柔，尤其是溪水。所以为什么要感激草原呢？草原把河流、畜群、包括牧民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我们，我们在跟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慢慢慢慢耳濡目染这些东西就进入了自己的灵魂里。所以，写出的东西是遵循客观真实的，是真正的情感的涌现。
主持人：我现在特别能理解克明老师想回家的心情，他想扑到那一片草原母亲的怀抱里去。所以，我更觉得这一次12月19日在人民大会堂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内蒙古的音乐盛宴将会让很多京城观众，虽然我们没有机会真正到草原上去领略，可以通过这场音乐盛会，能够在我们的心里深处感受到那片草原魅力。而且这次音乐会真是众星云集，除了谭晶(blog)，还有非常多优秀的年轻歌唱家也加入其中来演绎，也是为了让更多观众能够更加普及一些草原音乐，让他们更加喜欢是吗？
乌兰托嘎：对，展示的我们这个作品对于个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小结，可能是一个总结，这些年来创作的一些东西，可能是做一个一个回顾。但是从大的意义上来说，我们希望更多的人关注草原、热爱草原。我们爱草原的时候，用什么办法来保护它？使它退化得更慢？现在退化速度很快，荒漠化速度很快。用什么办法？更多的人谈论草原、关心草原，热爱草原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保护草原的人，在认识草原的过程中保护草原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用非物质文化的形式来讴歌草原，同时用这种方式教育我们自己，也教育我们周边的人，来善待草原，形成草原一个大的文化的形式来做一个大家集中的话题。可能这个意义高过音乐会的意义，高过我们本人的意义。当时我也想，其实我一直不想开音乐会，大家的好作品大家一块儿来上。当然有人说草原太大了，我们用个人是用最小的主题表达最大的草原，用一个最小的符号，其实我们个人来说是一个最小的符号，我们用最小的符号来体现最大的主题，让大家来参与，这是其中的一个意义。
再一个创作作品的时候，我们有很多民歌，我们有很多历史方面的各种音乐流程过来的，像接力棒一样，接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想表达一下家乡和热爱草原的人，这个接地接力棒到我们手上的时候，我们做得是否及格，也是验证一下，给观众这个机会。
再一个在展示作品的时候，我们希望除了用蒙语，更多是用我们的创作、劳动，用音乐工作者的劳动，把我们更多好听的音乐传授给大家。所以，很多人有谈到过演员这个问题。作为我个人来说我一直在想，每一个我们创作的作品，交到演员手里的时候，这个作品就不仅仅属于我的，也属于他的，表达的不是我的感情。比如谭晶唱《白云的故乡》，是表达她对草原和白云的感情，表达的是谭晶的情感和草原风格的情感，表达的是她的。观众听了以后，比如乌兰察布盟的人听了谭晶的歌，会想到他们家乡的白云，呼伦贝尔人听了谭晶的歌，会觉得是他们家乡的白云，是我的故乡的白云，最后落到每一个人的个体利。所以，我们希望我们真正的音乐给大家的时候，不是给的我的音乐或者是克明老师的音乐，最后给到大家是大家每一个人心目中最美的音乐，是交给他们了。所以，也想给他们一个很好的音乐的音乐餐。(笑)
主持人：音乐的盛宴。(笑)我觉得说得特别好，因为我在想虽然说是内蒙这种民族的音乐，但实际上它在每一个听众听起来，它就像自己身边的一样，它已经突破了一个民族界限了。
乌兰托嘎：我经常讲一个比喻，我说蒙古的音乐是特别带有传染性的。你只要一沾边蒙古音乐，你就觉得爱得不得了，你就受传染了。受传染以后，你要学一个歌不行还要学两个，学两个不行学三个，最后还要学长调，最后要到草原上听牧民唱歌。听城市人唱歌是初级班或者是幼儿班，逐渐你再听歌王唱歌可能到中级班，可能要听心灵更美、更灿烂的音乐，你要去牧区听牧民唱歌，那是进入高级班。去了以后还不行，每年都要回草原，就不是去草原了。去过草原的人受过传染，就觉得他要每年都要去草原，最后他要回草原了。
克明：一种家的认同。
主持人：就像回家。
克明：对，好多朋友都得了这个病，我们统称为蒙古人病或者是草原病。这个怎么治呢？有几个偏方，一个是听点蒙古歌，喝点奶茶，这个药劲还不够，那只有边喝边玩。
乌兰托嘎：喝草原酒，呼吸草原的空气，看草原上的星星。
克明：可是一段时间能好。
主持人：过一段时间病还得犯。
克明：挺一个礼拜以后接着又犯。
主持人：克明老师一定是这种病，比较有体会了。
乌兰托嘎：病得比较厉害。
主持人：网友说现在流行音乐里有很多内蒙音乐的元素，像近期比较红的《月亮之上》，还有《吉祥三宝(blog)》，把民族音乐和流行音乐结合，两位老师怎么看？
乌兰托嘎：我们觉得非常好。音乐应该是多种多样的，而且好的音乐确实是融合的，各种融合只要做得好都是好的。好多音乐都有闪光点，其实你说《月亮之上》，还有《吉祥三宝》，音乐写得非常好，非常有灵感。
克明：他给我评价是四个字：神来之笔。像草原上我拍片子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有时一片坡地上去，土地上就是一种颜色，比如芍药，白色，漫山遍野都是芍药。翻过一个山冈，看到一片黄色，都是黄花，都很美。当然也有的草原是什么颜色的都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但是紫得一塌糊涂，让你感觉眩目都不行，那种点点滴滴的黄、红还有发黑的花，各种各样的，其实那就好了，那才叫百花齐放。
因为我和托嘎老师比较熟悉，从来也不必讳什么。谈到一些其它的作曲家朋友的时候，他都不是说逮谁夸谁，不是那样。比如谁的曲子写得真不错，这个地方用的好，好是很客观地看到别人作曲家身上有好的东西。他最佩服的一个就叫图利古尔老师，这个人现在已经去世了，托嘎跟他有点像，他去世已经有十几年，写了大量优秀的歌曲，也是英年早逝。但是他的旋律就极富于人民性，有民族民间的感觉，特别美，他也是非常欣赏那个作曲家。
乌兰托嘎：所以我们需要学习的也很多，除了民间，还有一些艺术家们，包括歌唱家们，他们的各种才华都需要大家学习。
主持人：网上有网友非常关注这次的音乐会会邀请到草原上的那些刚才像托嘎老师提到的歌王、歌后，他们也会来到北京跟大家演出吗？
乌兰托嘎：我们的歌王已经去世了，现在的歌王拉苏荣会到场，也是嘉宾，特别想唱，也在修复牙齿，说最多能说几句话。为了考虑对得起观众，就不会唱歌了，但是会出席，会说几句话。呼伦贝尔家乡的牧民会来，而且台上会有牧民唱歌，会请牧民跟艺术家们合作。我们有大的歌唱家，也有牧民在唱。导演也说过，他说托嘎的宗旨就是你创作的歌要适合歌唱家唱，也适合牧民来唱，这是我们创作的初衷。
主持人：好像草原上的每一个牧民都是天生的音乐家。
乌兰托嘎：去过草原吗？
主持人：没有，我路过呼和浩特，因为我找不到草原的方向。(笑)
乌兰托嘎：北京的正北方就是辽阔的内蒙古大草原。
主持人：我特别好奇，那些牧民是天生就有那样的好嗓子吗？
乌兰托嘎：对，天生的，其实城市人有时工作时间长了就忘了，其实他也很有嗓子，但是没想到唱歌。因为大家在草原上生活得无忧无虑会唱很多歌曲，城市人很多忙忙碌碌，就把快乐给忘了，把歌声忘了。
主持人：两位老师还记得小时候是5、6岁，6、7岁就在草原上唱歌了吗？
乌兰托嘎：我生长在海拉尔市，是一个很小的城市，但是这个城市是草原城市，你只要离开五公里之外就是草原了。我们虽然叫城市，基本上属于草原里头的一个聚集的地方。所以，我们小的时候都唱歌，所有人小时候都爱唱歌。这虽然是一个小的城市，但是这个城市里的孩子一直在唱歌，一直在任何时候都喜欢音乐，是这样。所以，城市人有时候忘了。我有很多北京的朋友，他们到了中年以后喜欢草原歌以后开始唱歌，小时候就忘了唱歌了，现在一唱唱得非常好，有的还出了专辑了。他大哥，我有一个老朋友姓宋，是发改委的处长，他唱歌他父母都不知道，哥哥都不知道，居然出了一张专辑了，叫《忘不了》，老宋的专辑，我们给他出的，唱得非常有感情。以后有机会都可以请他们过去，说别忘了音乐，别忘了快乐，向老宋学习，以后有机会可以给你们引见。
克明：其实在城市里生活，有时羞涩的成分多，都把自己绑架着，有的时候就不善于把禀性、天性袒露出来，牧民没有那么多约束。
主持人：我们都不好意思唱。
克明：你看，不好意思。
乌兰托嘎：牧民觉得唱歌是最好意思的事情，我表达我的真心。牧民很少用语言来表达他的真心，他用他的行为和他的歌声。他对你客气的时候，对你好的时候，招待你的时候，给你拿茶、敬酒、敬茶，给你吃很多东西，出去扶你上马，都会对你特别真诚，但是他不用嘴上跟你客气，但是他要想表达真情的时候，一个是用酒来敬你，一个是用歌声来表达他的真心。
克明：蒙古族的话中间没有“谢谢”这个词，没有“谢谢你”，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主持人：听两位老师聊了这么多我就特别期待12月19日赶紧来临，在人民大会堂我们就可以听到这样一场音乐盛宴，赶紧请两位给我们介绍一下，到哪里去抢票呢？
乌兰托嘎：票的事情还真不太清楚。
主持人：我来告诉各位网友朋友，这个演出可以通过热线电话8008100070或者是64979009，去通过这样热线的票务可以去抢票，同时还可以通过点击《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也可以查询到关于这次演出的所有内容。说到《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其实很多的朋友也非常熟悉，它是来自于台湾作家席慕容女士的一个词作，这次被定位整个音乐会的主题，想请问两位老师，是不是对这句话非常有感情？
乌兰托嘎：这个音乐会的名称外《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是我们几年前就这么考虑过，我们要搞一台音乐会，叫《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草原特别博大，它那种胸怀，歌词里也能感觉到，父亲的草原是什么呢？不是说父亲是草原，那种博大，父亲都对草原有这么大的崇敬。母亲呢？我们对母亲的报答就像河流一样源源不断，我们永远报答不了对母亲的这种情感，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永远报答不了，河流存在、流淌的时候，我们一生都报答不了父母对我们的恩情。这是一层情感的意思。
再有一个意思，草原的博大和河流的灵性，母亲也像小河一样，给你叨叨叨叨像流水一样，一直在你耳边，注意穿，注意吃，是不是冷了，不要感冒，永远在那儿说，就像水一直在流淌着，给我们很多亲的东西，情感的博大，很细微的父母对你的情感。
它同样也适应于我们对草原，对故乡，包括对关心我们、热爱我们所有的这些人们的一种很好的祝愿。所以，当时起这个名字就是概括整个我们的心情、我们感恩的心境。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确定起这个名字。同时也是有海峡两岸的意思，他们说《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也是两岸大家共同的愿望，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台湾和大陆同样都是一个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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