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哲琴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今年9月,朱哲琴(blog)推出蛰伏十年之后的专辑《七日谈》。有多少乐迷能迅速接受她的新作品尚不得而知,但乐坛已经等不及要表彰她。近日她接到英国BBC世界音乐大奖组委会通知:已获得“2007英国BBC世界音乐大奖”入选提名。这是中国内地歌手首次入围该奖。上周MTV超级盛典上,她又获得内地最具风格女歌手奖。“最具风格”颁给朱哲琴应该是熨帖的:内地乐坛确实没有第二个朱哲琴。她日前接受本报采访时也表示,十年之后,还是只有一个朱哲琴。
-她的唱片
有何训田护航,更艺术化?
与何训田合作多年,捧出过《阿姐鼓》和《央金玛》这样具有世界声誉的佳作。那么,没有何训田的朱哲琴还是朱哲琴吗?朱哲琴答:是。“没有何训田,朱哲琴还是朱哲琴,她仍然会在她的音乐道路上去创作、去发现、去行走。”她称认识何训田是一个幸运,“但我不能保证如果不认识他,我会不会做《阿姐鼓》。”
“如果还想在这张专辑里面找《阿姐鼓》、找西藏的话,建议不要听。”朱哲琴表示,《七日谈》是一个音乐家梦想的新产物,整个制作过程没有加入任何商业因素的考量,“在这漫长的十年,没有跟任何唱片公司联络,而是自己先把所有的东西都做出来。”
有比约克同行,更多元化?
把朱哲琴放在世界乐坛,她会比较愿意跟哪些人划归为同一阵营?朱哲琴表示自己比较喜欢爱尔兰的音乐,“比约克在当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音乐家。”她说,比约克所有的作品,包括影像作品,展现了真正多元的艺术。
为了尝试这种多元,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导演罗斯·考夫曼、国内摄影师冯海、电影导演陆川(blog)都参与《七日谈》的制作:在途经中国、印度、尼泊尔、不丹的四国音乐之旅中,考夫曼完成《声音的漫游》纪录片的拍摄;冯海打造视觉造型,陆川则掌镜《夕阳西下》MV。“在中国很难找导演来拍MV,怕会进入一个套路。这次拍出的MV不是叙事性的,是非常音乐性的、听觉印象的一些东西。”
有“泛亚洲”概念,更国际化?
《七日谈》提出“泛亚洲音乐时代”概念,“它不是一个加法减法,而是一个文化上的开放。”朱哲琴表示,经过十年旅行,已不想把音乐局限在某一个地区,“中国不是北京、上海、广州、西藏、云南……我觉得音乐理所当然地应该展现它的这种文化上的丰富和包容。”她说,“绕了地球一周时,再看自己的国度,是那么的有色彩。这种色彩还跟其他国度有连接,这是我的一个惊喜发现。”
朱哲琴的专辑是在亚马逊网站上能找到的极少的华人音乐作品,她表示,华纳的国际宣传系统以及唱片业的包容帮了大忙,“《阿姐鼓》确实是代表中国当代音乐进入西方的一个标志性作品。”但她认为国内绝对数量的爱乐者不会比国外少,“包括《七日谈》目前只在大中华地区发行,我希望这张唱片以中国为一个起点,创造一个新纪录。”
-她的看法
朱哲琴:成为奇迹,或者云烟
中国的听众比我们想象的要大胆得多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你不止一次表达了对现在乐坛的遗憾,其实你在乐坛里算是生存得很好吧?
朱哲琴(以下简称朱):任何时代的音乐家都会面临不同的问题,你可能永远找不到一个满意的时间。对乐坛我说不上满意不满意,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在创作上。一个音乐人可能更注重包装、演戏、绯闻……但不要忘记你是一个粥店卖粥的,不管卖什么样的广告,都是要公众进来买这碗粥,是吧?以前认识崔健是从《一无所有》开始,认识郑钧(blog)是从《回到拉萨》开始……但现在变了,好像都是先听到名字,他唱什么?我不知道!中国的流行音乐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都是阶段性的,港台流行歌曲、西北风……在市场上没有其他选择。一个真正健康的乐坛应该是多元的,就像有麦当劳、有比萨、有私房菜、有家乡菜……中国的音乐种类太少。其实中国的听众比我们想象的要大胆得多。随着经济的发展,大众会有这样的需求,但音乐没有在这个时候扮演它应该扮演的一个角色。
南都:你觉得你的成功在乐坛是不可复制的吗?
朱:整个乐坛的实际情况就是没有第二个例子,没办法复制。包括我的演唱,不是一个刻板的工艺品,它是一个艺术品,留有非常强的人的印迹。你可以唱同样的音,可以按同样的节拍,但你一定不是他。我非常小的时候唱了一首《丹顶鹤的故事》,很多人都会说,所有人唱得都跟你不一样。我觉得我不是唱一两首歌曲,而是在创造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是独特的。从《阿姐鼓》时期到现在,虽然经过了十年,但是我很惊讶:回来看也没有人做同样的事情。
我们使整个市场变成了选秀的舞台
南都:十年后还是只有一个朱哲琴?
朱:目前是,后面一定还会有人。我相信音乐,是因为我对世界的一种信心。把这张《七日谈》拿回中国时,我知道一定要经过无数的问号。但音乐还是音乐,不需要你去研说太多,它最后会以它自己的魅力,让听众的心灵去自由地选择,使这些音乐成为奇迹,或者成为过眼云烟。
南都:是否可以说,你在乐坛起到一个很好的示范作用,但乐坛还是那个乐坛?
朱:在这一点上,我也觉得做的工作不够。如果可能三年出一张很好的唱片,会好一点。但目前乐坛这样一个状况,我们音乐人也要负责。我们没有给爱乐者提供这种前瞻性,或者适合这个时代的东西,而使我们整个市场变成了选秀的一个舞台。
南都:你也看选秀?
朱:没有看。我觉得这是一个过渡吧,当人们热闹完了以后,还是要听一些不同的东西。
南都:你预测这个过渡大概会有多长,半个世纪还是十年?拿眼下说,2008年北京奥运会该拿什么样的音乐作品给世界?如果有邀请会不会去?
朱:不用那么久。奥运会?一个音乐家不会因为奥运会而存在,我只管我的音乐是我想唱的。但如果有机缘,有很好的作品可以向世界展示,当然我愿意去。也要看这届奥运要向世界展现什么?如果展现完全的民族文化,那不适合我嘛,当然是要请一个比如四川、云南、西藏的民歌手,或者是唱京剧的老艺人……如果要展现一个当代中国风貌的话,当然我是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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