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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生“闯深圳”生涯 酒吧跑场让他成长(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26日03:55  南都周刊
陈楚生“闯深圳”生涯酒吧跑场让他成长(附图)

陈楚生刚到深圳打的第一份工,当庆发餐厅外卖员

陈楚生“闯深圳”生涯酒吧跑场让他成长(附图)

陈楚生在深圳驻唱的本色吧,现在常有“花生”来捧场

陈楚生“闯深圳”生涯酒吧跑场让他成长(附图)

陈楚生和立才来的哥们阿广在深圳合影。

  2000年春节过后,陈合池带陈楚生(blog)去深圳。儿子想唱歌,陈合池语重心长地问儿子:“弟弟,你到底懂多少啊?先找口饭吃,找个地方住”。陈楚生便在陈合池老乡阿伍刚开业的快餐厅落下脚,不要工钱,包吃住。

  七年后,那家坐落于深圳华强北的庆发餐厅仍在。即使到现在,伍婶想到陈楚生,还会抹眼泪。“楚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啊。”当年,陈合池把陈楚生送到她家餐厅,切肉、送餐、收账,楚生什么活都干。“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得挺高兴。他懂事,不偷懒。”晚上下班后,同餐厅的男孩们就让楚生给他们弹琴唱歌。

  在庆发送了两个多月盒饭后,有一天,陈楚生看到一则琴行吉他班招生的广告。回到餐厅,楚生鼓起勇气跟伍叔说,“阿叔,你帮我报个名吧,300块。”伍叔帮楚生报了名。面试时,他的琴弹得让吉他老师大吃一惊,他便找到伍叔,把300元还给他,还想把楚生挖过去。伍叔打电话询问陈合池意见,“可以,给谁都行!”没多久,陈楚生开始商业演出。一次,一家店铺开业,伍婶被人叫去看,“很好看啊!个个都说楚生唱歌好听。”

  刚从饭店出来的楚生,曾打电话给爸爸,请他汇钱帮他买吉他。妈妈去银行给他寄钱,写错账号的一个数字。在深圳的楚生,一天里慌慌张张跑去银行很多次。银行的一位女工作人员就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急着拿钱啊?”“我没钱就没法买吉他,没吉他就没饭吃。”后来,那位女工作人员自己掏钱,借他去买了吉他。

  前几年,伍婶女儿生了个女孩,已经在酒吧跑场的陈楚生专门去婴儿服装店为孩子买裙子。楚生也常回餐厅看望伍叔伍婶,每次过去,都会买些水果。2006年年底,陈楚生在深圳布吉买了套50多万的房子。陈合池拿出几万;陈楚生自己付一部分;剩下的,银行贷款。2007年春节,陈楚生没回立才过年,而是把父母和侄子接到深圳。那次,陈家人和楚生女友又一道去了庆发餐厅。

  酒吧跑场让他成长

  2000年,陈楚生离开庆发餐厅不久,通过朋友小春,他与唐磊(听歌)结识。那时,唐磊还没有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丁香花》;而陈楚生也才开始被音乐圈的朋友称为“小弟”。当时,唐磊住在东湖,楚生跟小春在离他不远的草埔合租了一间房子。这两个地方,其实都是所谓的“城中村”,租金便宜。他们都是靠酒吧跑场来养活自己。事实上,在酒吧驻唱,并不浪漫。唐磊把它称为“干酒吧”。

  那时,他们差不多每个月都要换酒吧唱。经常上个月是唐磊在这家唱,这个月就是楚生来;有时上半场是楚生,下半场是唐磊。他们每晚要跑两三家,每家唱30到40分钟,每场拿80到100元;然而,并非每晚都有活干,也不是每晚都能拿到钱。每到月底,他们就很担心,不是所有的老板,都会痛快地跟他们结算。酒吧的环境也让唐磊颇为感慨:“干酒吧就是这样,我们都曾碰上形形色色的人,喝酒闹事的、砸酒瓶子的,逼你喝酒的,这就是酒吧。能怎么办?我们是在出卖一份劳动,靠酒吧讨口生活,遇到这种事,哪怕再委屈,也只有能忍则忍。”

  每到周末,唐磊会去楚生那边,一起做饭吃。到了晚上,他们在出租屋的天台上,唱自己的作品,交流弹吉他的技巧。楚生每写一首歌,都会在这时唱给他们听。“那是一段单纯、开心的日子。”

  也就在那时,唐磊第一次听到了楚生的《姑娘》。当时的小弟,“吉他弹得并不怎样,唱歌也完全在模仿。”唐磊记得,陈楚生那时唱歌,并不像现在这么靠近齐秦(听歌,blog)的感觉。当时,他很像郑中基(听歌)。正是酒吧跑场的生活,让陈楚生成长起来,他今天唱歌的方式,基本都是在酒吧学的,其实也是生活所迫,“去酒吧面试,人家觉得唱得不好,只有回去抓紧练,跟高手学。”

  几年下来,陈楚生就在唐磊眼前,从一个青涩的小孩,变成今天这么成熟。在唐磊印象中,陈楚生并不是一个忧郁的人,虽然他确实很多愁善感。“其实他有时也很好玩,有点闷骚,很受女孩子欢迎,有很多女孩为他尖叫,尤其是他唱齐秦时,很像。”

  一个人在外,很省

  正如唐磊所言,楚生很招女孩喜欢。2002年,去深圳看望儿子的陈合池对他的工作好奇,第一次陪他去了酒吧。跟着楚生跑了几个场后,陈合池调侃儿子:“唱得可以哦!只是你唱歌什么都没捞着,就捞了一脸口红!”

  陈合池每年都会去深圳看儿子,为儿子打理家务,甚至为他做早餐。楚生对父母也极为孝顺,从不“报忧”。然而,2002年的一天,楚生从深圳往立才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对父亲说:“爸,一个人在外面确实有点难啊。”陈合池听到从不诉苦的儿子说出这句话,就知道他“话中有话”,一定有事发生。他连夜出发,从三亚去了深圳,才得知,小弟在酒吧里被人欺负,也就是前不久,楚生在“快男”中讲的那个故事。“那天晚上酒吧人很多,一个男的喝多了,先是过来拉扯我的话筒线,又把我的帽子扯下来,还来抢我的话筒,这些我都能忍。最过分的是,他忽然把一杯啤酒泼在我脸上,很大声地喊‘我要你别唱了!’这样我就忍不住了,就动手了……”陈楚生的这段往事,如今讲起,陈合池老泪纵横,“我要是有本事,我怎么就能让小孩去卖唱呢?”

  据说,楚生生活上很省,对朋友却不吝啬。他的好友、曾任启示酒吧经理的Billy回忆,有一次,立才农场的哥们去深圳看他,给他带了一箱芒果。陈楚生把芒果分成好几份,分给了朋友。晚上,立才来的哥们陪他跑场。跑到最后一家时,陈楚生呼朋唤友,毫不犹豫地开了一瓶700多块的酒。每年过年回家,哥们烧烤聚会,从来都是陈楚生主动要求去三亚采购原材料。刚跑场时,他送了白弟一件200多元的衣服,还说:“虽然你们在家,但比我在外穿得好”。

  踢足球打架

  张卉丰、Billy是陈楚生在深圳的哥们。他们对他的共同评价是“很稳”。“湖南卫视让我给他们提供点小弟煽情的过去或事例,我想了3天,也没想起。”张卉丰挠了挠头。

  2001年下半年,张卉丰与陈楚生相熟。当时,他们都在本垒酒吧唱歌。两人住得比较近,陈楚生住白石洲,张卉丰住世界花园。一伙人经常一起做饭,打CS消夜。

  在参加快男比赛前,除了本色吧,陈楚生在“新面孔”也有场。他放不下乐队,找到张卉丰,“明天你替我一下吧。”“什么事?”“去西安。”“干嘛?”“快男。”刚开始他还不好意思说,于是我帮他在“新面孔”替了几天。事实上,张卉丰和俄罗斯裔妻子偶尔不在家时,楚生也会过去帮他们带孩子。“他一点都不忧郁,只是不容易跟你熟而已。他平时话挺多的,聊起来也挺high的。但他不圆滑、不油,遇到对他不好的事,‘哎呀,不理他就是了。’这与他的性格有关。”

  2003年,Billy认识了楚生,到现在有件事他念念不忘。2006年底的一晚,我、阿丰、小弟几人去消夜。小弟突然跟我们说,“我觉得2007年对我来讲是比较重要的一年,是有作为的一年。”如今,果然应验。

  陈楚生在深圳这些年,也在继续踢球。Billy和他是一个队的,队员以玩音乐的居多,每周踢一回。刚组队时,楚生踢得不太好,就和两三个人到华侨城中学练球。后来,队长阿发开玩笑说:“小弟的中后卫踢得不错,可以往前插了。”事实上,楚生也曾因足球和别的球队打过架,球队间比赛起争执,楚生甚至会第一个冲上去,“男人的血性嘛!”

  对楚生的音乐,张卉丰和Billy看法不大相同。在张看来,《有没有人告诉你》是不错的流行歌,“但目前创作上还有欠缺”;Billy则认为不能拿量衡量,记录生活点滴最重要。

  “他不是只为一个人而参赛”

  2006年,陈楚生组建了一支名为Big Boy的乐队。在快男决赛,乐队合演了一首R&B版的《忘不了》。“其实自己唱歌很容易找工作,但他并不满足于多跑几个场,而是想让自己音乐更有发展。”本色酒吧的音乐总监郭翔说。

  参加“快男”前,陈楚生惴惴不安去找郭翔请假。“我就对他说,你要去了,就别再回来,我希望你能走远。”事实上,最让楚生担心的是乐队其他成员的生存问题。“小弟说希望自己能参赛,如果能出来的话,对乐队也有好处,他不是只为一个人而参赛,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他要单飞。”乐队键盘手陶华说。据说小弟参赛前夜,曾找陶华和吉他手王栋谈话,当时说着说着就哭了,他们一起喝酒,聊到很晚。

  与很多参加选秀的酒吧歌手不同,陈楚生没有所谓的“酒吧范儿”,演唱风格很质朴。他回答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反应比较慢,顽固不化吧。”吉他手王栋说,其实这跟小弟经历有关,“吃过不少苦,曾就席地而睡”,“也跟他喜欢唱的歌有关”。以夜场为工作地的Big Boy,工作之外从不去夜场;最喜欢在街边吃大排档,喝酒。

  在乐队成员来看,陈楚生其实是个很搞的人,很幽默。他最擅长模仿人坐电梯,“我们都学不来。”陈楚生养乌龟,每天起床后会跟乌龟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们都不觉得他悲伤,相反他是个很会调节自己、很乐观的人。”

  当然,陈楚生偶尔也发小脾气。吉他手王栋有次没考虑到他的感受,提到一些音乐方面的观点,“他当时脸就灰了”。事实上在深圳,楚生的口碑很好,是个很仗义、容易让人信任的人。在Big Boy最初奋斗期,有酒吧老板只肯给两人份的薪水,当时乐队有三个人,于是他们三人一起分。陈楚生担任主唱期间,也担任着去洽谈演出事宜的任务,“成的居多,因为小弟不用说很多话,对方就能信任他。”

  2003年底,陈楚生签约EMI又解约。这之后的陈楚生,更坚定了要早日“出来”的决心。就在2006年,立才的哥们白弟曾对身处事业瓶颈期的小弟说,“你怎么还不红?你学学《老鼠爱大米》吧,只用半年就红了。”

  操着一口“很土的普通话”录了两首歌

  对深圳电台《我唱我歌》主持刘洋来讲,他第一次对陈楚生产生印象,恰恰是因为《老鼠爱大米》。2003年12月31日,深圳欢乐谷音乐节,郑钧(blog)许巍(听歌)都在,楚生暖场。他唱了两首歌,《灰姑娘》和《老鼠爱大米》。“《老鼠爱大米》他唱得太棒了,我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之前我很反感这首歌,那时才明白,原来真正恶俗的不是歌,而是唱歌的人。”

  前不久,陈楚生接受某媒体访问,他列出在深圳最感谢的人中,就有刘洋和刘洋的领导夏冰。2000年8月,陈楚生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夏冰。当时,夏冰主持《边走边听中文歌》。陈楚生操着一口“很土的普通话”,夏冰帮他录了两首歌,《姑娘》和《小镇心声》。在节目访谈中,陈楚生只会回答“是”或“不是”,这几乎让夏冰“受尽了折腾”。“一个字形容他:淡;二个字形容他:干净。时间在他身上没有痕迹,他就像是用保鲜膜把自己与纷繁世界隔绝开来了。”

  最初刘洋反对楚生参赛,“他不适合选秀,不适合电视思维。”他对楚生的创作有较高预期。“当初他写《一夜》,我听了很气,就说别‘一夜’了,干脆‘一夜情’得了。”不过碰到机会,刘还是照推不误。有次刘洋和某唱片公司高层去本色吧喝酒,“我几乎是哀求那个高层签他,但后来还是没戏。”2006年某天,刘洋听说楚生跑完场打CS、喝酒、打台球,到上午9点才睡。后来他上节目,刘洋就找他聊了聊。“你是想唱一辈子酒吧还是想出来?想出来就得改变作息,多感受点阳光的东西,你的生活状态直接决定了创作状态。”后来,楚生做出《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是小弟第一首像样、精良的作品,受欢迎的程度,只有《丁香花》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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