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平:《成吉思汗》是我音乐思维的惯性(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09日17:15  中国音乐报

  下半场的开始会让观众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改变,开始为“高原风雪”,大草原虽然辽阔无边,但也有一些恶劣的自然环境在袭击着蒙古人民。接下来是展现成吉思汗雄心壮志的一段,征服世界的辽阔胸襟让这部分充满了战场的雄浑。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分的结尾部分具有非常大的气魄,也是我最为得意的一部分。随后的一部分我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在经过了战场部分七八分钟的喧嚣之后,音乐仍然随着这样的情绪连续翻了三个波浪,最后呈现给观众的是饱含满沧桑、眼含热泪的成吉思汗看着全族人民欢庆胜利的场面。整部作品在成吉思汗咏叹调落幕,用第一男中音,整个音区在两个半八度上盘旋。这段十三分钟的曲子里面有气势强烈的宣叙,更有清扬的抒情,更加新鲜的是加入了一些蒙族人民的一些祭词。因为我在蒙古采风的时候,每次吃烤全羊,蒙古同胞就会喊几段祭祀式的词。这一段就融入了这些特有的蒙古族特色。接下来是成吉思汗的觉醒,在因为战争失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同族之后,使这位旷世英雄认识到了战争对于族人的摧残,整个节奏从快到慢,从强到弱,《成吉思汗》已经演出很多场了,每到这一部分观众反应最为强烈,堪称整部音乐作品的高潮部分。成吉思汗的音乐塑造部分到此为止,剩下的一部分叫“永恒与遥远”,我的创意是所有演奏员集体放下乐器,采用合唱的形式,象征了放弃了战争而选择和平,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也是最贴近时代的一个段落。

  尾声的部分叫“吉祥草原”,最早的想法是“不落的太阳”,但是从时代的要求与核心价值观来看,多一层和谐与和平的因素更加贴切。

  我这十年

  从《风中少林》到《圣火2008》,再从《春秋》到《玄黄》,有十几部大型作品是我在十年当中完成的,经过那不堪回首的十年浩劫之后,我才开始逐渐把精力投入到创作当中。人们都说三十而立,而我则跟别人笑称自己是四十而立,的确是这样。从94年之后的这些年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有人曾善意地提醒过我,如果我脱离开学校的话,会有更大的精力投身创作,而我不太赞同这种说法。虽然从时间上看,学校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时间,除了给学生们上课之外,组织整个作曲系的工作,参加社团组织的研讨会等工作也会经常使我有不知所措的感觉。但是事情原本如此,有利必有弊,学校也给予了我很多,学校给了我最原始的创作动力,因为它一块创作净土,与学校同仁的积极讨论与碰撞,诸多大师的循循善诱都使我从中受益匪浅。有时候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中甚至就能找到音乐创作的灵感,所以我愿意也并且希望能完成在学校的所有工作,所有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

  仅仅就创作而言,一位作曲家的思想范畴还需从学院派的思路脱离开,或者放开的更远一些。让音乐去回归人类本身才是最终的思路,不要仅仅局限于学校本身。我个人认为,在目前的中国音乐界,大规模探索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它已经迈入了可以在社会产生作用的一个阶段,它更加倾向于在人的音乐生活当中或者说应用当中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说纵观近现代音乐历史,我们更应该正确对待已经留下的正在起到这样作用的作品。

  两个小时碰撞式的谈话使我忘记了唐建平还要给他的学生上课,在他的教学室也陆陆续续地挤满了等待上课的学生。“有时候听长者与别人聊天也是一种学习,学习的类型可以多种多样,不要拘泥于一种形式。”《成吉思汗》带着一种横空出世的气势即将而来,唐建平却依然有着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镇静与超然,使我认识到了这位作曲家身上的一种独特的气质。谁说作曲家身上必须要有桀骜不驯,也许当我们看到真正的《成吉思汗》过后,方能体会到真水无香的深邃哲理。

[上一页] [1] [2]

发表评论 _COUNT_条
Powered By Google
不支持Flash
·《对话城市》直播中国 ·新浪特许频道免责公告 ·诚招合作伙伴 ·企业邮箱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