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决定命运 他是如何成为悲剧的
德国医学博士博尔温·班德洛研究发现,“问题”名人,不是被名望所累,而是不同类型的人格障碍,决定了他们的一生。
大概没有任何一个明星能像迈克尔·杰克逊这样完全符合边缘型障碍的所有标准。在他身上可以看到种种迹象:极端的自恋行为、缺乏自责的精神、在伴侣关系中用情不专、身体感觉出现障碍、不良的嗜好和习惯、强迫症状。
在班德洛的《隐疾》一书中,“边缘型人格障碍”是关键词,人格障碍会让人不自觉地处于边缘,社会边缘,心理边缘等等。自恋是边缘型障碍的基本构件,班德洛把这比做“奔驰车上的空调”,并认为这种现象可以从他们标新立异的风格上看出来。班德洛发现,一般来说,自恋、叛逆、矫揉造作或者自闭等个性,在每一个人的青春期,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进入社会之后,人们被迫尽可能寻找心理和社会生活之间的平衡。但对于名人、明星,或者创作者来说,他们必须时刻响应公众需要与众不同和刺激的号召,因此,他们需要不断释放巨大的精神和肉体能量以支撑内外双方面的索取。“平衡”显然不能提供这种能量,甚至意味着公众人物的天敌“平庸”,而多种类型的人格障碍却可以剑走偏锋。
这似乎从心理学角度印证了杰克逊为什么会成为独一无二的流行天王,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他为何要坚持“洗白”,坚持营造现实中的“彼得·潘”梦幻庄园,天生偏执,行为怪异,让他像是来自火星,也成就了他的巨星事业。
长颈鹿、猩猩。他喜欢请一帮十几岁的男孩子一起玩,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却因此吃了官司。
曾在梦幻庄园担任园林设计师的布莱克·海夫纳,现居中国,他说,“杰克逊就是个孩子,因为那时候,只要杰克逊一来庄园,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有没有客人,他都会要求把所有娱乐设施都打开。”
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12岁的时候,他就比同龄人看上去要成熟很多,他已经为父亲挣了很多钱,但这并不能让他从父母那里获得更多的爱。如果表演得不好,依然会挨骂。他经常哭,很自卑。
在迈克尔·杰克逊谢世之后,曾经指控过他性侵害的乔迪·钱德勒宣称,当年的指控是诬告,目的是钱。这无疑洗清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恋童”之名,只是,这一天来得太晚了。实际上,即使是真正的恋童癖者更多满足的也是心理需求,比如幼年时父母对自己的忽略。杰克逊曾多次说明,他只是想找回失去的童年,这种强烈的愿望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甚至成了他一生的分水岭。
恋童疑云:重压下心理退化
杰克逊30岁离开父母的家,在梦幻庄园营造了“彼得·潘”的世界:旋转木马、大型转轮、电影院、爆米花、冰淇淋、大象、狮子、
整容:近乎自残的倾向
杰克逊26岁第一次动鼻子手术,后来却变得面目全非,他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化
学剂把黑皮肤变成惨白,成了永远的谜团。专家猜测他用的是酚,但酚有毒,会引起心律不齐和大脑紊乱,且导致癌症。他的姐姐曾说,自己的弟弟想长得像个白人。而杰克逊一直说,自己会变成这样,是白癜风造成的。
杰克逊还是童星时,黑人艺术家受到的种族歧视比今天厉害得多。据说,因为不是白人,曾使他感到无限痛苦,他有个习惯,外出时要打伞免受阳光照射。粉丝普遍倾向于他本人声称的白癜风的说法,而小报媒体却一直在给公众灌输关于“漂白”的概念。只是在他死后,人们才终于开始相信他本人的解释。
后来,史蒂文·富弗林博士又给他动了面部手术,把脸变成了高加索人的面孔,又对鼻子进行了加工。他总是对自己的鼻子不满意,认为它长得滑稽可笑,因为小时候,父亲总是反复嘲笑他,“真不知道你的大鼻子是从哪儿来的。”这种现象,就是边缘型障碍的一种病症。他能忍受手术的痛苦,是因为他存在一种自残的倾向。
班德洛认为,大部分人格障碍的形成,除了遗传原因之外,具有强烈缺陷的童年成长环境是罪魁祸首。杰克逊的整容癖,毫无疑问是由于他的利欲熏心又残暴无情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向他灌输出人头地的观念,并逼迫他为此像成人一般超负荷运转所致。
自恋是一种典型的边缘型障碍行为。它大大限制了杰克逊自我批评的能力。在纪录片《和迈克尔·杰克逊的生活》中,杰克逊所说的欠缺考虑的话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这部影片给他的声誉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他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不识时务的话,最后给自己惹来了长期的官司,班德洛说:“这表明他对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的影响知之甚少。”
公众:被误读的“彼得 ·潘”
杰克逊在自传《太空步》中写道:“我相信,我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之一。”
在他声望登峰造极时,曾被问到是否幸福,“我从来没有真正幸福过,只有演出时,才有一种接近满足的感觉。”
这个地球上没有人真正了解迈克尔·杰克逊,他身边的人觉得,他的年龄停留在12岁。近十年来,这位流行音乐舞台上有史以来最耀眼的主角却成了明星丑闻的代名词、小报最喜爱的头条以及午夜脱口秀节目取笑的对象。
直到他忽然离世,人们才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些年来对他的恶毒言语。突然间人人都想起来,他的一生原本多么辉煌。《时代》周刊比喻:杰克逊就像一个穿过一条火路还必须再原路返回的受伤孤儿。
因为他生来就是一个巨星,他太传奇,以至于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应该完美。于是我们苛责于他,他成了众人眼中的“怪物”,而悲剧的根源不过是:他是个缺失童年的人。
虽然他有过迷失,但仍然不足以掩盖他夺目的光芒。《时代》周刊评论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饥饿的孩子因他而受益,不知道有多少濒临死亡的病人因他而重获战胜病魔的希望和勇气,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他而摆脱了贫困,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他而美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