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绮贞解读:从独立到文艺的华丽蜕变

2013年12月10日17:11  新浪娱乐 微博
陈绮贞 陈绮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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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娱乐讯 陈绮贞脱俗的气质,来自年少最现实的经历。陈绮贞赶到公司,像个还在跑教室的大学生。要拍照了,她问,要换漂亮一点的衣服吗?最后还是做回自己,吉他依旧不离手。“我全身上下唯一的名牌就是吉他吧。”陈绮贞笑说,即使吉他也不少,常用的依旧是一把10多年的红色吉他,因为“手跟它很熟”。

  营养不良的女孩

  陈绮贞说,就是怕麻烦,或者,和小时候有关。国小一、二年级时,某天,妈妈突然说要收拾东西搬家,因为爸妈离婚。陈绮贞说:“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珍惜当下、本来就拥有的东西。那时,她每天从三重来回搭两小时公交车到敦化国小读音乐班,“妈妈还会说,音乐班一个月学费跟家里房租一样,我感觉到她对我的期望,压力超大。”

  早熟小孩计算着家计。当时非冷气公交车3元、冷气车8元,她看冷气车一台台过去,“不行,多5块很贵,我总是站很久,蛮不爽的。”家里穷,小学4年级的她“在家当纠察队”,会自定义同时使用的电器不超过5个。心疼妈妈辛苦、身体又不好,还花大钱让她学音乐,于是小小陈绮贞想把家里照顾好。妈妈晚下班,弟弟拿着妈妈照片哭,“我没力气哭,只能努力的安慰弟弟,整理家里、算好时间烧水,一听到妈妈上楼的脚步声,就把热毛巾拿出来,我用各种方式回报她的牺牲。”

  那时候,母子3人住在顶楼4楼,她回家,要经过一楼的房东店家、二楼一家在吃饭、三楼一家在打牌,然后是没有人的她的家。也曾住在小阁楼里,看着打在阁楼小窗的雨滴,“我第一次问我妈一些奇怪的问题,例如,人死了以后会去那里。那种变化,让小孩突然想到快乐小孩不会想到的问题。”

  “我现在跟朋友聊天,才知原来我小时候算是没有被照顾到。”单亲妈妈力有未逮,陈绮贞舍不得用钱,瞒着妈妈去福利社乱买,泡面是最常吃的,这种习惯一直到高中都没戒掉,总是省饭钱去看演唱会。后来,是妈妈的朋友说,这两个小孩看来严重营养不良。她回想:“我们出去玩的照片看起来太惨,3个人、3根竹竿,很可怕。”妈妈终于放下倔强,带孩子回到外婆家。“2年多,我从骄纵的小孩被迫快速成熟,有一半用大人的方式在思考。”陈绮贞笑说:“现在我有一部分是想当小孩子的,把没当完的童年弥补回来。”

  现在陈绮贞是乐坛认可的才女,她说,妈妈超满意,每天传一些爱妳啊等可爱简讯,听她音乐必哭,总会想到一路以来的事情。陈绮贞说:“虽然我们现在生活也只是OK啦,但有过住别人家阁楼的经验,现在很幸福。”至于父亲,那是另一个故事。陈绮贞说:“我对于父亲也曾经很不谅解,但现在我愿意相信,父母都尽力了。”

  独立自主

  陈绮贞说:“我有点罪恶感,于是每次要写有私密性的东西,要稍微想过,不能想什么就写什么,发展成要不要让你看懂、或者要让你看到什么?”还有独立。在爸妈离婚前,她就已经是独立的小孩,经历家庭破碎的风雨,她更坚定走独立路线,到现在都是一切自己来,因为她追求纯粹。

  她说:“别人都帮我打理好,漂漂亮亮的出去,还可以说这是我的idea吗?把自己的想法写成歌,想好怎么表达、怎么搭配,这才纯粹。我对纯粹很着迷。”

  她对于演出也有一种洁癖。都已经开过几次巡回了,秒杀的票房更证明歌迷对她的信心,她还是紧张,“半年前开始卖票后,就每天都很害怕。”她会担心,在站上台的剎那,会懊恼有时间为什么不弄好,所以连唱校园都要彩排。

  尽力的感觉很重要陈绮贞与她的导演、总监、服装、影像设计,都是合作逾10年的团队,一反业界追求新人新火花的流行。

  她说:“够好、够专业的人,已经每天都在努力求新求变了。就像写歌,不可能为了写100首情歌,就去跟100个人谈恋爱。如果有办法在一段关系里看到100个观点,那是不脱离本质的求新求变。”她认为,跟她互相选择的人都有这种特质,可以在简单中找到各种可能,也不会因求新求变而让人无法理解。

  拒绝污染的文青

  陈绮贞一度没有沙发、电视和网络,现在因为买了沙发,所以有电视、有网络,但她很少挂网、没有脸书,依旧很“古墓派”。陈绮贞童年里的唯一寄托就是书,第一本让她沉迷的,是不知哪来的《鲁宾逊漂流记》,假想自己在荒岛上,把悲惨化成浪漫。

  也许那时奠定了书卷气,她一直没被演艺圈改变。她自认的改变,“只是学生出社会的正常改变”,倒是这几年认识的一些人,带给她强烈的冲击。书法家董阳孜是一位。去年,董阳孜找她做美术馆展览,约在早上8时见面,陈绮贞问起老师手上的墨迹。董阳孜说:“我早上起来写啊。”陈绮贞楞住,这么早?没想到老师反问她:“难道妳没有每天练吉他?”

  陈绮贞说:“我以往的困惑都获解答了,人家70几岁,每天早上5点半起来写毛笔,我还有什么好困惑?”还有去看画家林惺岳的画、听他演讲,帕金森氏症导致手抖,麦克风拿不稳、听他说还有好多好多想做,陈绮贞大受震撼。

  另一位是作家王文兴。陈绮贞寄了自己的以及她喜欢的CD给王文兴表达敬意,没想到下次见面时,王文兴两张都带着,还做了笔记、一首首分析讲评,她说:“我感动到快崩溃。”

  都是当头棒喝。“我以为我对很多事算是认真,但遇到这些人,会觉得我的认真算什么。”她像突然被上紧发条、油门加满,深刻大反省,“有半年时间,我不知所措,不知如何从过去的状态,变成理想中的样子,冲击太大,慢慢才找到步调和方式。”她庆幸当歌手,才有机会接触这些艺术家,“否则董阳孜老师不会亲口对我说,妳是艺术家,妳要对妳的作品负责。”陈绮贞说:“这样,演唱会能不恐惧吗?”

  想这些,难怪外界总说她是文青、小清新。她的反应却是:“我随便,不会影响我现在想要追求的。”但她对于上电视是有点不耐,“第一次去发廊,真是受不了(叹),一切都与我无关,到现在还是无法融入其中。”

  陈绮贞说:“我真正的痛苦不是宣传,而是没有人可以对话的孤独。”男友兼音乐伙伴钟成虎不行吗?她却说:“这个音、那个字,可以跟谁商量?下个字、下个音跟谁商量?这辈子都找他吗?这是谁的创作?”

  “创作者知道,那就是没得商量,要自己去完成,问多了,反而失去自信。”这样的坚持,陈绮贞最后拿出手的,都是很确定的。

  陈绮贞4年才出一张专辑,真的很慢。她回应:“我真的觉得很赶,我想低调地做好每一件事、好好去想每个决定、选每一张照片、说出去的话,我不想要事情多,我想要事情很纯粹。”

  她也知道这样”很离谱”,但陈绮贞自认“与生俱来有种过强的免疫力”,对于不对劲的事物很敏感、会抗拒,例如,曾有音乐人教她如何以公式快速写歌,她试过,很痛苦。所以,她的音乐过程,像花一般,依自己的时程慢慢绽放,早在”华丽的冒险”时启动的未来计划,直到新专辑终于完整了概念,她说:“这些歌,不是经过人生的话,是写不出来,是用生命去完整一个概念,也是跟过去的我对话。”

  倒数计时的绽放

  最近的4场小巨蛋演唱,主题是时间概念,新专辑以“花的三部曲”阐述时间。陈绮贞有特别的时间观:“我不知从何时开始,过着倒数的生活。多吃一餐就少一餐、多唱一场就少一场、多出一张专辑就少一张、多过一天就少一天,人生每件事都是固定的,是多少,不知道,是你的命运。”

  陈绮贞37岁那年,某天聊天,突说:“我今天开始退休。”她所谓的退休:“不为任何目的工作,不为钱、不为社会眼光,现在就开始。”仙女会怕白头吗?她笑;“我比较担心死。怕的事情太多,来不及想到变老。”她想的是:“什么可以禁得起时间考验,就把精力投注在那之上,例如作品。”新专辑“绽放”,是她想了快10年的连续动作,是时时刻刻。陈绮贞说:“绽放,不是开始或结束,不是花的绽放,而是人生的绽放。从创作开始到未来,可能从我写歌的瞬间、一直到我不写了,就是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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