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一个叫蔡琴的女青年以一首《恰似你的温柔》一举成名;同一年,一个叫崔健的男青年成为北京爱和管弦乐团的专业小号演奏员,并开始迷恋摇滚乐。24年后的2005年9月24日,48岁的蔡琴和44岁的崔健在同一个城市的两个体育馆继续着自己的辉煌。尽管我们可以用一个最近比较流行的词说,这是一次PK;但我们更愿意用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词评价这样一次PK:双赢。
首体热卖“一块红布”
昨天,崔健“阳光下的梦”个人演唱会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举行。这是崔健12年后再次回到首都体育馆,举行真正意义的个人演唱会。之前备受关注的这场中国摇滚之父的演唱会被淹没在这个演出最多的秋天,叫好却不叫座。昨天的西外大街只出现了普通的拥堵,演唱会的上座率也只有五成。但这些崔健真正的忠实乐迷却显示了巨大的声势,在这个仲秋微凉的夜晚,首体里的人却感受到了盛夏的高温。
昨晚接近7点,首体门前的大街上依旧畅通无阻,有人说,“连车都不堵,没人看崔健了。”记者也不由得怅然,摇滚真的落寞了?但走到首体外围,记者却被眼前的气氛所感动。人群中随处可见穿着崔健代表性标志服饰的人,有的戴着代表真唱运动、镶着红色五角星的白色棒球帽,有的戴着军帽、脸上贴着印有崔健头像的红星贴纸。小贩手里最畅销的不是荧光棒、望远镜,而是“一块红布”。
观众唱起第一支歌
崔健曾多次表示过不愿意把自己的演出叫做演唱会,而是音乐会。他所运用的灯光、音响等特效全部是为了音乐更好地表达。昨天记者在现场看到,首体被设置成三面台,背景是一块哈达似的雪白轻纱,在整个演出中都承担了大屏幕的功能。最特别的是,背景与乐队空间非常大,用帆布铺出岩石感觉的台阶,很有小剧场舞台的后现代风格。令人震动的是,等待开场的观众们已经齐声地唱起《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崔健的这场演出的确让他们等得太久了。
灯光暗下来,一位身穿纳西族服装的老妈妈坐在升降机上从舞台中央升起,用天籁一般的声音吟唱着,引出《都市船夫》的旋律引子,场灯全部亮起,崔健和乐手们已经出现在舞台上,全场爆发出蓄积已久的尖叫,崔健唱起他最常用的开场曲《红先生》。紧接着是《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场内气氛更加热烈,观众激动地站起来,整齐地喊着“一、二、三、四”。
崔健:我的梦还活着
刚刚两首歌过后,崔健便热得脱掉外衣,问大家:“朋友们过得怎么样 ?12年前,我们在这里横空出世,想飞,很多人不理解我们,认为我们是孤独地飞,如今我们飞回来了,有更坚实的基础。”
与台湾音乐教父罗大佑在演唱会上的说教相比,作为中国摇滚教父的崔健更受欢迎,在真唱运动三周年取得阶段性进展后,他依然不忘真唱的旗帜,“这首歌唱给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希望来年的春晚没有假唱。”12年后站在自己出道的舞台上,崔健并不像其他资深歌手那样倚老卖老,他说:“今天在座的不知有谁是12年前就坐在这里的,可能大部分还是孩子吧。当年我们心中都有个梦想,如今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大家,我的梦还活着。不知道12年后世界会怎么样?但我可以肯定的是,12年后我们还会有演唱会,大家留好票根,没准12年后能凭它免费入场。”杨欣欣/文
动听的老歌、幽默又热情泼辣的表演,这些让蔡琴征服了观众。尽管此前《跑路救天使》在上海的失意给蔡琴带来不少压力,但昨晚的工人体育馆,她听到的却是观众集体的呐喊:“蔡琴再来。”
工人体育馆为这场演出只开放了一半看台,不过场内几乎达到满座,甚至在开场之后还有观众进入场内。正如蔡琴在彩排时所说的,北京的观众属于慢热型。演出刚刚开始时,大家的反应似乎并不热烈。不过在半个小时之后,观众们逐渐进入状态。当《被遗忘的时光》、《读你》、《姐妹》等经典老歌响起时,全场情绪达到高潮。
除了演唱老歌和喜剧情节以外,这场歌舞剧还使用了各种手段调动观众的情绪:在表演中使用二胡演奏民乐,在一段表演中插入刘仪伟主播新闻的情节,甚至还巧妙地加入了一些当下非常流行的元素——比如一开场,在蔡琴的台词中就出现了“芙蓉”、“菊花”等网上流行人物的代号,演出中间还有涉及“超级女声”、“同一首歌”的情节台词,这些都令观众不禁发笑。
在上海演出中,中场休息时很多观众纷纷退场,但是在工体的舞台上,经过了15分钟的休息时间之后,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坐回了原位。结束演出时,全场观众更是用“蔡琴再来”的欢呼让蔡琴动情地表示“今天自己很想哭”。在观众的强烈要求下,她加唱了《冬天里的一把火》、《恰似你的温柔》,观众更是high到极点,独唱变成全场大合唱。王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