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祖咒新唱片——《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杨波:内地唱片工业机器上耸然立起的道德牌坊
左小祖咒新唱片《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标价150元人民币一张,不但令买惯了5元一张盗版25元一张正版的内地人,亦令一分钱都不用花的MP3下载狂徒惊诧莫名,甚至干脆骂出声来。
其实,不仅国外,在中国的香港、台湾,一张唱片的价格换算成人民币,都是100元人民币以上。而那些独立唱片公司的出品,每张的价钱达到200元人民币也不算稀奇。原因很简单,所谓独立的,就经常会是先锋的,既然是先锋的,就不会有很大的市场。譬如一张布兰妮卖10美元,一张伊文·帕克卖20美元——前者贱过后者是因为她的销售量可能超过10000000张,而后者要超过500张都很艰难;这两位谁在音乐上花的时间和心思更多些这里也没有证据,但相信排除了音乐之外的花边噱头消耗,后者不会比前者不辛苦,但他赚的钱——只有单张票价是前者一万倍才可与之划等号。于是,假如,伊文·帕克一张唱片标价100000美元,骂他的人不会像骂祖咒的人般说“这厮穷疯了”,而会直接说“这厮疯了”——或者,这难道是一种行为艺术?
我想,祖咒也不会疯到标高价来赚到跟周杰伦一样多的钱,他只不过想让事情显得尽量公平一点。因为无论布兰妮还是伊文·帕克,左小祖咒还是周杰伦,大家都是春养冬耗的活人,不得不具备对生存素质的追求。再虔诚的和尚也希望吃到新鲜的豆腐;再地下的人也是人,怎能以嚼草根为乐。主流价值观告诉我们,愿意或不得不将一辈子献给艺术的人相信;艺术不是用来糊口或敞帚自珍的,艺术是用来发达或名扬天下的。
好吧。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或许存在着隐语,那是一句怒极反笑的反问:“我凭什么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这个人这次没有凭靠任何唱片公司和发行机构,他在彻底摈弃体制之后,搔了搔大众审美的痒处。这是他比被招安的贾樟柯用惨淡票房来昭示天下更有意思的一面,他没有把刀剖向腹部,他把明亮的刀刃当作花镜,彬彬有礼地摘下了帽子。
150元的标价,是一口鸡对鸭啐的浓痰,是一次采菊东篱的报复。这当然是中国流行乐史上的一个标志,它是在如今无道无德的内地唱片工业机器上耸然立起的道德牌坊,它是对今天主流音乐大众审美投去的,泪眼惺忪的蔑视。——杨波
刘浪:把情感推向顶峰
我乐意被《像孩子似的倾听》那开首的悲怆打倒,并且,情愿继续。“阿丝玛”,如以往,祖咒叨念着,像是在讲述、叙说,又像在耐心劝慰,和他说过的哥哥对弟弟的语重心长一样。我一直没有想清楚,这频繁出现在祖咒唱片的词汇,究竟是属于他内心深处的情结,抑或,一种符号?只是,我一直明白,“阿丝玛”的每次出现,都是一定寄托着不同情感,和欲望。我又听到了李延亮的吉他,并且,如我预想过的,出现在这张唱片最重要的两首作品《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和《平安大道的延伸》里。一个音乐家,不管有配合多么娴熟、得心应手的乐手,一旦涉及实质,还是要找自己内心里真正认可和需要的人来合作。在不断的重复中,祖咒成就着高潮,并把情感推向顶峰。“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一如的伤感,忽隐的吉他和手风琴相辅交融,同这个脸上写满虔诚和经验的男人的沙哑嗓音一起,表述着催人泪下。“当我推开那扇门,想看看永恒荣光的壮景,那没有他们说的实用阶梯”,这是否是祖咒真正“悲伤”的源泉所在?《征服》一定是祖咒的反诉,“公众偶像”也应该是属于他内心里的。开首那铿锵有力的节奏,在把祖咒渲染。而《这些天的一天》,就当作是祖咒一个瞬间的记录吧,包括心里和心理。
吴俊德古典吉他和冬不拉营造的新疆风情,大秀了一把《恩惠》,入木三分地刻画了走在塔克拉玛干的“阿丝玛”,背着长子抱着幼子拉着情人,好似描述过的苦鬼,但气宇轩昂。而祖咒,则承继着思维,用怪异调子和新疆嗓音的《感激》继续着《恩惠》的故事。只是,它究竟能够继续到什么时候继续到哪里,祖咒是否已经有了答案?——刘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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