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翔新作过戏瘾 演黑帮老大求浪漫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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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报记者 徐 宁
他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目光中满是柔情，如雕刻般的五官透着古典美，身材依旧挺拔，不亚于任何一位当红的“大长腿”男星。如今他已年过半百，整个人不再青春，却散发着黄昏般的甘醇。日前，费翔做客每晚21:30在艺术人文频道播出的 《今晚》节目，并接受沪上部分媒体的采访。他迈着自信的步伐翩然而至，有一种掌控全场的气场，却不咄咄逼人。他的肢体语言中流露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由阅历积攒起来的笃定，温和有礼，却不容置疑。
27岁
一台春晚让他火遍大陆
1981年，21岁的费翔出演张艾嘉的台视单元剧《十一个女人系列——去年夏天》，饰演一位盲人，隔年推出首张个人专辑《流连》。彼时台湾地区歌坛是刘文正和罗大佑的天下，缺的正是费翔这种青春偶像。顿时，他就火了。
1987年，费翔放弃台湾市场转投大陆，“其实那时我已经出了7张专辑，应该说在台湾地区已经算是资深艺人了。可是那个时候，正好北京的姥姥跟我母亲联络上了，她们母女有40年的时间是失去联系的。既然联系上了，我必须要到北京跟家人见面，这是一定的。既然我是一位中国流行音乐的歌手，为什么不能把一些好的流行歌带给更多的观众呢？所以我就录制了一张以思念故土为主题的专辑。”恰巧当年春晚的导演邓在军正在四下搜寻节目，听说此人，就通过东方歌舞团团长找到费翔，“那张专辑被央视春晚剧组听到了，那时我只是大概听说过春晚，但并不了解它的影响力和重要性有多少。直到去了现场排练以及到了直播的那天晚上，我才慢慢发觉，其实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电视节目。”
费翔也没办法预料，大陆观众对他的演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连晚会导演邓在军也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个节目不错，愿意给歌手一个平台。还有一点非常难得的是，她给了我两首独唱，这在春晚舞台上是非常少见的。因为当时如果我只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可能就会被认为是一个纯粹偶像型的歌手。如果没有《故乡的云》中的那份情感，没有那首歌的分量，我的歌路可能就变得窄了很多。”
30岁
投身百老汇从新人做起
1987年春晚之后，“费翔旋风”席卷大陆。就像初出道时那样，他又一次领会了一炮而红的含义：“之后两三年，我觉得自己在流行歌的领域里，好像该做的都做了，必须要给自己一些新的感受，也要扩展自己演唱方面的实力。因为艺人一定要往前走。”1990年，30岁的费翔前往美国生活，转投美国百老汇音乐剧，经过努力终于成为韦伯作品巡演的四大主唱之一。可以说，费翔是迄今为止华语歌手中距离百老汇最近的人物之一，也是唯一一位能够在亚洲流行乐坛与百老汇音乐剧之间成功跨界的传奇歌手。
“主要是特别好的心态，就是能够完全从头开始做一个新人。像我第一次去报考百老汇音乐剧的剧目是《西贡小姐》，我就可以跟几百个演员一起排队，经过四轮面试。他们最后一轮的面试，是在百老汇一个剧院里面，因为到了那种场合，有些原本功力很好的演员会紧张得不得了，嗓子乱七八糟的。但那轮对我来说，反而是最容易的，因为我开过多次演唱会，所以多年累积的演出经验就用上了。”《西贡小姐》之后，费翔在百老汇的音乐剧生涯开始风生水起。“其实拿到第一份《西贡小姐》 的工作对我来说特别重要，它等于在我的资历上面盖了一个图章，就是‘这个人行！’后来我的经纪人让我去考试，去见音乐剧之父安德鲁·韦伯，韦伯那时正在组织专场音乐会，由莎拉·布莱曼主唱，需要几个主唱跟她一起同台演出，尤其是《剧院魅影》，要求还是蛮高的。我去跟他们见了个面，唱了几首韦伯的歌，他们就定下了我。
尽管在百老汇多年，但费翔始终挂念中国的音乐剧事业。2001年，在费翔的提议下，北京人民大会堂和上海大剧院分别上演了《非凡之作韦伯爵士世界音乐剧盛典》，并请来“音乐剧第一夫人”伊莲·佩姬和韦伯亲临现场，这是音乐剧首次被郑重推介到中国，也是费翔第一次在国内表演韦伯的音乐剧作品。“音乐剧这个东西是不容易发展的，几乎每部经典音乐剧都有不少于5年的创作过程，有的甚至更长。现在国内的状况，是有很多热情的人愿意投资，愿意做这个事情，可是能够做出来一部像《剧院魅影》这样20多年后还能场场爆满的经典之作，就要靠天才了。”
54岁
人过中年幸而无怨无悔
费翔在音乐上的追求还在继续。比如说像《爱过你》、《野花》这两张专辑，他回忆说：“从1986到2000年，我有14年的时间很少回台湾，也没有在台湾出新的作品。2000年的时候，台湾有一档叫《超级星期天》的电视节目邀请我回去。陶晶莹说要给观众一个惊喜。刚开始我有点抗拒，毕竟我已经十多年没在台湾电视上露过面了，可作为朋友又不好拒绝。没想到节目播出后收视率非常高，我发现原来怀旧的人那么多。之后张小燕打来电话，柴智屏打来电话，我都不好拒绝。我也在想，也许我不应该完全放弃‘费翔’吧。所以就推出《爱过你》这首歌。我特别高兴的是，那时我还拉来大陆的一些人才，像上海的聂钧就参与了我的两张专辑制作。到《野花》那张，我就请到了张亚东，他在北京给我编曲制作。我尽量做一些让两岸音乐人接轨的工作，也是我那个时候的一种心愿吧。”
2008年，48岁的费翔献给中年危机一首《男人不坏》，“可能是种后悔的感觉，悔年轻时的错过，悔对自己失去的把握，‘如果’这两个字是最辛酸不过的，好在我并没有被‘如果’困扰，我不后悔，我感到满足”。
时隔6年，新的作品《谎》诞生了。“《谎》拍了一个微电影，黑白片，应该说是精心制作的。我第一次听《谎》这首歌的音乐，脑海中就产生了这幅画面，觉得应该把这首歌拍成一部老电影，然后我可以在里面过把瘾，演一个黑帮老大，跟一个小女孩之间发生情感故事。整部电影有点像上世纪30年代的好莱坞黑白片，探讨的是人的欲望，而且这种电影的结局一般都是悲惨的。”
从《谎》拍摄的精致度，可见费翔是个对细节非常讲究的人。“比如说我们要怎么样引出上世纪30年代那种真实的氛围？就从烟灰缸拍起，我为了那个烟灰缸，还专门到古董店去看。我甚至想更浪漫一点，觉得它可能有一些古老的灵魂在里面。还有一些小道具，比如女主角的耳环和戒指，都是真的古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