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白鹿原》用乐说戏有“余赘”

2016年05月30日 01:20 北京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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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观点:好戏都是改出来的,还希望程大兆忍得下“痛”,割得去“爱”,为世人留下一部中国歌剧的传世之作。

  一周前,期待已久的歌剧《白鹿原》舞台版终于在西安历史悠久的人民剧院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跌宕起伏、逻辑缜密的故事情节,充满戏剧性的音乐,令人难忘的唱段,机关变化巧妙、写实的舞台布景,让在场观众真切感受到了陈忠实文学中黄土高原上的人们在大时代浪潮中的情感与命运。现场,已经有不少业界人士感到了异常的欣喜——终于看到一部够得上“歌剧”的中国歌剧了!这当然得益于兼作曲和编剧于一身的作曲家程大兆的呕心沥血,同时,也得益于对歌剧情有独钟的戏剧导演易立明的大局掌控。首演可谓大获成功,但冗长的“人鬼情未了”第三幕,还是让人感受到了程大兆在戏剧进程与音乐描画上的难以“忍痛割爱”,用“乐”说“戏”,如果“戏”有“余赘”,“乐”的流畅度自然会让人感到了几分勉强。好戏都是改出来的,还希望程大兆忍得下“痛”,割得去“爱”,为世人留下一部中国歌剧的传世之作。

  歌剧《白鹿原》的剧本改编者把小说中错综复杂的家族社会关系浓缩为田小娥和黑娃的爱情与宗法传统的冲突,同时强化了鹿三这一人物的重要性。剧情的焦点也随之从白嘉轩、鹿子霖转移到鹿三一家。鹿三——“白鹿原上最好的长工”,他的身上凝结了人和土地最直接的关系,同时他也代表了宗法制度的一切价值观和行为规范,坚定地捍卫着自己的信念。他一方面坚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伦理观,另一方面又亲手杀死了身怀六甲的儿媳,最终疯癫,孤独地漂泊在白鹿原上。

  歌剧《白鹿原》中对于民族唱腔和民族艺术素材可谓是匠心独运。除了为人们所熟知的古老秦腔在最后一幕的高潮尾声处以特别的方式亮相登场,另一个陕西地区被纳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剧种——碗碗腔在歌剧第二幕中以“戏中戏”的方式巧妙呈现,傍晚村头土戏台悠扬轻盈的碗碗腔,勾起了白孝文对小娥的邪念,由此而生发出一连串的人物戏剧关系,情节之紧凑,逻辑之缜密丝丝入扣令人叫绝,而小娥之死也由此引发,并埋下了黑娃之死的伏笔。

  人们对第三幕的争议来自小娥死后的显灵有大段关于自己身世的咏叹调,让这个角色忽然“出戏”而显得无趣,倒是著名编剧徐瑛看得更清楚些:若是把这一段唱放在鹿三杀小娥之前,或许能够让这个戏剧高潮点的音乐性有另一种更具人性的戏剧张力。在第三幕,程大兆显然还有说不完的话要说,“魔幻现实主义”的“魔幻”就体现在这一幕,我觉得“人鬼情未了”式的“魔幻”,需要太多的最前沿科技手段和巧妙结合传统舞台戏剧的“想法”,“入戏”后才能够实现,首演第三幕最后的“崩塔”和“化蝶”都“出戏”了,并不是最佳选择。下个月该剧将在国家大剧院上演,真心期待着届时能够有一些新的变化。

  李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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