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

　　一合　著

　　数起特别凶残的杀人抢劫银行案

　　一大批为民除害的“红脸关公”

　　一个正义与邪恶殊死搏斗的故事

　　杨五能比他父亲给他起的名字还多了两能，是东城区中学生运动会七项全能的冠军。不过，他最大的特长是射击，进过全国比赛的前三名。因为打枪准，当了张正基的贴身警卫兼司机。他性子很急，火爆脾气，一点歪的邪的也看不惯，有了就给你说出去，嚷出去，不计后果。所以，选他当警卫时，开始并没有通过，怕给张局长惹麻烦。后来，张大爷主动把他要了过来。

　　张正基说，咱俩都是实在人，碌碡砸山———石打石（实打实），打出火花来，可谁都得担待着点儿。

　　杨五能从来不服人，跟了张局长没有多长时间，服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张大爷那叫正！

　　很快他就跟张大爷的儿子张赤成了好朋友。不是他要跟张赤好。说实在的，他还有点看不上张赤，文质彬彬的，说话办事不痛快。但张赤硬要跟他好，说大哥，教我打枪吧！但他始终没有教他打枪，没用，容易惹祸。

　　他是看张赤被张大爷管得太严，出于同情心，才接受了他多次友好的表示，希望能帮帮这孩子。

　　张赤虽然也是大学毕业，但在单位干得很不顺。单位效益也不好，工资少得可怜。这就想让爸爸给换个单位。多大的树，遮多大的阴。公安局长的职务也够一说了。他把问题想得很简单。但到父亲这里马上就复杂化了。对着香炉打喷嚏———碰（喷）了一鼻子灰。

　　给不给换单位，一句话的事，给换就给换，不给换就不给换，别讲大道理。但是他却讲起来了。可得到讲的机会了。他把自己绝不搞以权谋私，以权谋私有多么大的危害，像宣言似的向儿子发布出来。中心意思还是他的老观点，要当好这个局长，就不能干歪七扭八的事。

　　儿子领教了，没有办法了。他跟杨哥商量，要不，我下海经商吧！杨五能说，也只有走这条路了。不过，现在经商不是时候了，钱不好赚。提起这个，张赤十分惋惜。说杨哥你是不知道，前几年倒钢材，搞房地产，我爸有好几个老同事都是管这个的，好歹批个条，写个字，我就发了，就干起来了，现在该是个什么局面！恐怕少说也有上亿资产了吧？

　　杨哥点头称是，不过，又责怪他，说你都让你爸管傻了，当时你就不会动个心眼儿，打着你爸的旗号，自己去找那些叔叔大爷嘛！

　　张赤说，我找了，但不管用。人家说，大侄子，我们很想帮帮你，这有什么，不就是批个条，写几个字嘛！批给谁不是批？也不违反政策。给别人批了，也不瞒你说，我们可以得点好处。给你批了，你能给我们“回扣”吗？当然不会。我当时一听还很高兴，要“回扣”，这太好办了，给！我就说，公事公办，好处费该给多少给多少。人家说，大侄子，你误会了。你爸爸在那个位子上，我们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前一段遇到点麻烦，就想找你爸通融通融，但找不到，不见，最后还是公事公办了，你叔我吃大亏了。事后他来了，我以为是来安慰我的，有这个情义也算不错了，我很高兴。哪知道，他不是来安慰我的，但也没批评我，他是找我下达指示的。说我儿子可能要找你批条子，你不能批，如果你批了，我找你麻烦。我这人你还不知道，搭锯见末，说到做到。

　　瞧我爸做得多绝！我那叔还没说完，我爸又接着说，老弟，就算你帮帮老哥，我在这个位子上坐着，虽然只是个副局长（当时他还是副局长），但也指挥着首都四万民警。我儿子如果从你这儿得了便宜，经起商来，我这脸还往哪儿放？丢人啊！平民百姓的儿子经商，那是凭自己的本事，没的可说。当官的儿子经商，还不都是凭着老子的本事，让人戳脊梁骨？我可没有那种本事。你说说，民警们戳着我的脊梁骨，他们还能给我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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