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电影节帮我安排了一间五星级的酒店,但只能住两个人,我们家五个人想要三代同堂在巴黎聚首,三个孩子就得住到我的居住在法国的美国朋友Nina家了。
头一天晚上,原丽淇和原和珍还没到,原子鏸晚上想去看一部当地的音乐剧,剧院离旅馆比较近,所以我们临时决定,由她留下陪外婆住在那个五星级的旅馆,我就住到Nina家。
其实Nina是我的老师胡金铨导演的朋友,她丈夫的家族主持法国某一个地方的影展,大前年他们请我去当嘉宾,前年他们夫妇俩特地赶到戛纳影展来会我。就因为他们夫妇俩特别爱中国,尤其是对胡导演情有独钟,所以我们自然感到相见恨晚。这回她见到我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我住的旅馆正是1975年她第一次认识胡导演时胡导演住的旅馆。
我母亲可能因为时差的关系,头一天吃了一顿丰富的午餐后,就昏睡了过去,连晚餐都没起床吃,一觉睡到清晨四点,子鏸说外婆突然爬起来洗澡,然后吵着要子鏸带她下楼吃早餐,旅馆早餐要到七点才供应,这回子鏸可受折磨了。
第二天一早我赶着去接另外两个女儿,幸亏电影节准备了车送我去机场,如果自己叫的士的话,那可真有点肉痛,单程从市区去机场,要50欧元,差不多500元港币呢。
充当我们司机的,是一位打暑期工的学生哥,他拼命叮嘱我,接到我两个女儿后,让她们上车前先去洗手间。因为前一天他来接我们后,回旅馆的半途中子鏸要用洗手间,四处都找不到公用厕所,最后停在一家旅馆前,怎么知道那旅馆的人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非得让我们买了几杯咖啡才允许我们用洗手间,这让我和子鏸对巴黎的印象大打折扣。
后来我们搬进那五星级酒店后,我和子鏸趁着我母亲休息片刻,而Nina还没出现前,在旅馆周围逛了一下,还买了条法国面包解解馋。经过一家卖水果的小店,我们母女俩又想买水果,怎么知道我们正想像在香港那样伸手去挑苹果时,那个老板娘凶巴巴地从我们手中抢回那只苹果,叽叽咕咕地一口气说了一连串我们听不懂的法文,一下子把我们给吓跑了,真不懂法国人是怎么做生意的。
不过巴黎电影节的人却是非常的友善,还对他们当地人的态度一再表示抱歉。事实上我也很感激他们请我来,让我有机会为香港电影走上国际舞台上出一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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