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姻曾经像童话,她的音乐一直都自由。
《容易受伤的女人》一炮而红获奖无数,王菲自己对它却毫无共鸣。在她看来,这只是一次港式流行乐套路下的偶然成功,表面上红了,但压力越大,妥协越多。在周围朋友的劝说下,王菲放弃了留学之路,而此时幸运之神已不知不觉敲响了大门……
1988年,王菲认识了黑豹乐队。那时的北京是中国的摇滚圣地,炙热的中国火熊熊燃烧,不为商业只为音乐的精神感召着远在香港的她。王菲往返于两地间,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北京摇滚的音乐养分,而爱神也不期而至了。
先是盛传王菲与黑豹的键盘手栾树相恋,而后又有与黎明的绯闻,面对无孔不入的狗仔队,王菲用歌曲《流非飞》宣泄着心中的不满。而故事的开始直到一个人出现才揭开了神秘面纱。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窦唯。
1994年2月,王菲正式公开了她与窦唯相恋。第一首创作曲《执迷不悔》道尽了王菲的坚定,两个极有性格的人在一起碰撞出的不仅仅是爱的火花,窦唯也为王菲的音乐注入了新鲜的血液。窦唯对欧美音乐的涉猎大大拓展了王菲的视野,翻唱ToriAmos的《冷战》惊艳乐坛,非主流逐渐浮出水面。在领悟其精髓的同时,王菲锐意创新,反商业的旗帜大行其道。
《胡思乱想》翻唱了TheCranberries、CocteauTwins等另类团体的作品,锋芒毕露。在《讨好自己》中,窦唯、张亚东、曹钧、白方林等北京音乐人首次出现在唱片里,王菲大胆亮出了“不讨好市场,只讨好自己”的宣言。
场场爆满的十八场个唱,无数个“最佳女歌手”头衔,还有《重庆森林》里她那无所谓的表情———王菲首次站在了华语歌坛的最高峰!此时她恢复了本名王菲。梳着俏丽可人的“菠萝头”,王菲在街边无拘无束地唱着与窦唯合作的《誓言》。演唱会上,她长袖飘飘,眼光闪烁,“明天我要嫁给你啦……”,舞台一旁正是静候的窦唯。
王菲的经纪人陈家瑛曾说:“王菲是为他生为他亡的那种人。”但菲风风火火的爱情却难免晴空霹雳,1995年6月,窦唯与前女友姜昕旧情复燃,王菲不顾一切飞回北京,终于等到雨过天晴。爱情稍纵即逝,她却飞蛾扑火。
1996年,完全抛弃主流情歌的独立之作《浮躁》如一枚重磅炸弹,王菲、窦唯、张亚东与CocteauTwins完成了对华语流行乐传统审美的巨大冲击。1996年的10月14日,王菲成为继巩俐之后第二位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的华人明星。
此时的王菲已身在北京,等待着提前报到的爱情结晶如期降临。放下天后的万尊之躯,王菲在北京拥挤的四合院里,同常人一样起居。没有高低贵贱,只有相濡以沫。光环褪去,只有幸福写在她质朴的脸上。恋爱、结婚、生子,特立独行的王菲却身体力行着平凡女子的一切传统。
“我惟一相信爱情,渴望有个幸福家庭”,她如此这般唱着……
琳距离
爱情坐标系
当年,王菲被香港媒体认为是“下嫁”窦唯,引起嘘声一片,后来她放着香港的豪宅不住,跟着窦唯住北京大杂院,早上到公厕倒痰盂,照片发布,感动天下。
张亚东:王菲成功是因为她太有“范儿”了
张亚东第一次和王菲合作是在1993年,张亚东认识王菲是因为窦唯,窦唯帮王菲做歌的时候,他弹吉他。他曾给王菲写过几首歌,后来颇受王菲好评,之后就有了长达10年的合作。
在这一段时间里,先后制作并录制了《浮躁》、《王菲》、《只爱陌生人》、《唱游》、《寓言》、《将爱》等唱片,他为王菲登上亚洲天后宝座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被称为“王菲背后的男人”。
王菲就是一个北京人
沉迷于音乐中的张亚东是个“迷糊”的人,记者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他第一次见到王菲的情形,他说:“就是在录音棚里,具体哪天、哪年都记不清了,我连今天几号都不知道,甭说那个了。”
张亚东觉得王菲之所以能成为天后就在于她的个人魅力。
她有着非常强的一种不同的东西。用北京话说就是太有“范儿”了。这是非常强的一种动力。在张亚东的心里王菲就是一个北京人,不觉得她是一个港台那边来的歌手。包括她所有的做法、她所有的想法,都非常“北京化”。
我曾经一度以为王菲的歌喉就是我的
从性格来讲,张亚东明显是受王菲“压迫”的,用亚东的解释就是“我是双鱼座,她是狮子座,有时候我说一句,她有五句等着我”,但是这种性格的差异并没有影响他们音乐上的默契。
对此,张亚东说:“因为我不是一个歌手,我是一个制作音乐的人,我曾经一段时期一度认为王菲的歌喉就是我的。这种感觉就造成我给她做音乐就是在发挥我自己。
还有就是王菲是一个非常随意的人,在音乐上她从来没有给过张亚东任何压力。她不刻意做任何事情,在做音乐的时候,王菲从来没有说过“我要什么”,每次都是“没关系,你随便做”。
我们将来会在音乐上潜得更深
任何两个人,合作了十年,又取得了如此之多的成就,接下来能否再带给我们惊喜呢?年初,曾经有传闻说张亚东不希望再与王菲继续合作,对此,亚东说:“任何人老在一起可能会没有新鲜感,或者说没那么多激情,会有这样的问题。在我看来我是一直以来比较个人,王菲她是一个明星,那我觉得她跟我的生活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不是说我不愿意跟她合作,我是希望她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合作,我觉得她应该跟全世界最好的音乐人合作。”
当然他们的合作还是会继续,现在,新的专辑已经开始筹备,亚东在家里做了很多小样,几十首都是给她做的。这些音乐不会太顾及到市场的需求,而是追求一种内在的感觉,渴望能够更加开放,音乐表达更加全面,而不是去诉说个人的痛苦和爱情。
王菲给我的感觉就是“高贵”
采访的最后,记者希望张亚东用一个词来形容王菲,他想到的是“高贵”,他说:“王菲在我心里一直是非常高贵的,体现在她的各个方面,不管是对待事业还是生活、情感,她都不肯对任何东西低头。生活在自己的状态里,我非常欣赏这样的人。在压力很大的情况下,还能够以自己的方式来做事情,这就是一种高贵”。
采写/本报记者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