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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报讯 苗族土布刺绣红褂、乞丐石磨兰仔裤、白族手工绣花鞋、藏珠项链及耳坠———极端的民族与极端的现代,集中在舞蹈精灵杨丽萍身上却变得如此妥帖、近乎完美。昨天下午,当这个娇小清瘦的身影飘然落座于杭州索菲特西湖大酒店“杨丽萍经典舞蹈作品晚会《云南映象》”媒体见面会现场时,她再度成为全场聚光灯下的焦点。
褪去绚烂舞台上“孔雀公主”的璀璨光环,台下的杨丽萍拥有所有同龄女子都会艳
羡的身材和美貌,虽然摘去浅色墨镜后那张小小脸庞上眼角眉梢间隐约可见岁月的痕迹,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她的美丽———是一种惟有时光才能锻造出的精致与优雅。“要不是为了《云南映象》,我早就逃出去了。”从台上下来应对分批专访的记者时,杨丽萍笑着如此说。也许,真的像她说的,自己其实是个内向的人,不习惯抛头露面。
民族结:民族歌舞像宝石,我的责任是把这块蒙灰的石头擦干净,让它发光。
私下安静寡言的杨丽萍在谈论她的舞蹈时,完全的开朗和健谈。“有时候我看见崎岖的山道上,一个妇女一边背着比她身体还要大的柴禾缓缓前行,手里一边还捻着线,脸上没有抱怨或无奈的表情,就是承受。”所以,她会想到从田间村头寻找善舞的少数民族,用一台最原始最人性的歌舞展现云南的风土,以此表达内心深处的感动。
“最早我的舞蹈只是属于个人创作,这次《云南映象》场面很宏大,来自于云南几十个少数民族的歌舞。我希望观众看完之后对云南有一个初步印象,不是强迫别人接受。”乐此不疲地去做这么一件事,杨丽萍说是为了“让民族歌舞有一个平台,让它能发展、传承下去,否则将面临失传的局面”,“它像宝石,我的责任是把这块蒙灰的石头擦干净,让它发光”。
据说很多人看完演出后泪流满面,“为我们做音乐的三宝看哭过。就是因为演员都来自普通人,他们跳得太真了,是现代生活中久违的东西”。杨丽萍表示,其实整台晚会被称做“杨丽萍经典舞蹈作品”并不确切,“它是整合云南歌舞的一个晚会,有很多民间舞蹈的精粹,就像中国的百老汇,唱、跳、打击、吹奏,在我看来,那也是很流行的东西。我在其中有四段舞蹈,创造性比较强,包括《月光》、《孔雀舞》……”
舞台结:以后年纪大了,我可能会回到家乡大理继续跳舞。
似乎就是为舞蹈而生,但杨丽萍并没有受过专业舞蹈训练。“我不介意别人说我没上过专业舞蹈学院,我还是农民出身呢!家里人都是种地的。怎么会去跳舞?就是被西双版纳歌舞团招去,第二天就上台演出,那时还是个11岁的小孩。”
之前曾有传言,称杨丽萍会在近两年淡出舞台。昨天,沉醉在《云南映象》中的她开始“反悔”:“在搞《云南映象》之前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搞了这台晚会后,我想一两年之内自己是不会淡出舞台的。”但她表示,她个人其实不太喜欢舞台,“早期还很懵懂,(后来觉得)跳别人的舞其实很痛苦,完全不像在村子里跳舞(可以那么尽兴、随意)。现在自己会创作后,觉得特别好。但我们少数民族不是非要在舞台上演出,70%的人是在田间地头跳舞。所以,以后年纪大了,我可能会回到家乡大理继续跳舞。”
生活结:除了舞蹈,我并不希望别人更多认识我。
很想知道舞蹈之外的杨丽萍什么样,但当话题转到生活时,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热情的减退,当然她依旧配合,不过没有一句多余的发挥。“不跳舞的时候,我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喜欢听音乐,看电影”;“除了舞蹈,我并不希望别人更多认识我,也没有非要让大家接受我的舞蹈”;“在很多方面我比较糊涂,惟独在跳舞上有点意思”;“我不喜欢参加很多社会活动,包括当评委,很恐怖”;“我说过演梅超风损害了原来的形象?没有啊!”
有电视台记者请她摘下墨镜“素面相对”和观众见面,她很坚持:“这个灯光多差啊!”再问她的年龄,她更干脆:“保密!”任人家“二字头”、“三字头”、“四字头”又恭维又兜圈,只在一边轻笑就是不上套。在央求她在镜头前来段即兴舞蹈,她依旧不答应:“现在没有灵感,人太多,要在特定环境下才行。”“那么来个招牌手势?”“不行啦!”
舞台背后的杨丽萍,依旧那样认真,对于自己认定的原则,怎样都不会跟人妥协。有点像她演绎的孔雀,高贵、骄傲———难怪,她可以这么说:“别人代替不了我跳孔雀舞,因为他们惟独缺少我对它的感情,就像信仰那样,很神圣。”(青年时报记者 韩 蓓 摄影陈 琦)
(特别提示:索菲特西湖之夜杨丽萍经典舞蹈作品·中国首部大型原生态舞蹈晚会《云南映象》11月29、30日19:30在杭州剧院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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