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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粉丝的根本意义在于看别人替你实现梦想。
不疯魔 不成活 博德,成长中的女“钢丝”
都说相声不景气,但郭德纲有句话说得好:“这不叫相声不景气,不景气的都是那些伪相声、伪相声演员”。去了茶馆,看看最鲜活的演员,听听原生态的相声,您或者就能悟出相声存活几百年的道理。都说相声是个老事物,可是周末去天桥乐剧场瞧瞧,现场八九成的观众居然都是年轻人!可见眼下相声正逐渐回暖,声声蔓延,尤其在时尚精英人群中迅速弥漫开来。听相声,还真成了时髦的生活方式。
东东枪,资深相声爱好家
记忆中最强的包袱:郭德纲定场诗: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做粉丝的根本意义在于看别人替你实现梦想。”自打看见东东枪这博客的开篇头一句,我就知道这是个把相声爱进骨子里的人。
2001年初,他在网上听到了郭德纲的两段录音,当时一听就惊呆了。打那开始就到处打听,但没人知道郭德纲是谁,当然更无德云社的名号。直到2002年冬天,东东枪顶着小雪在广德楼见到了郭德纲的演出,场下不超过15个人。再后来,广德楼不演了,他隔三岔五就打电话过去问复演了没有。去年6月,终于在华声天桥重见郭德纲,而他自己却要离开北京到上海去工作了。“临离开北京那几天我心里最舍不下的一是女朋友,二就是华声天桥的相声。直到今年6月份辞职回北京之前的一年间,我出差或者因私事回京大概得有十次左右,每次不超过两三天,但最少有六七次去了天桥乐。常常是下午5点半从天桥乐茶园出来,打车顺道把女朋友放回住处,就直接饿着肚子奔机场了——去年一冬天,这样的事儿颇有几次。辞职回京的第一个星期五跑去听晚场。重又看见郭先生站在台上,心里头真热啊。”
“对我们这些喜欢相声的人来说,郭先生不只是一个演员,他身上寄托着我们这些人的相声理想,他身上满是相声这东西的精气神儿。”
东东枪是天津人,从小听“每日相声”和“笑一笑十年少”长起来的。天津相声氛围比北京好得多,市民文化异常繁荣,曲艺传统极为深厚。广播电视的相声节目播放频率超高,连股票台都放相声。当年马三立先生的去世至今还让他耿耿于怀。“马三爷走了,让我们这些爱相声的人去听谁啊?说得酸一点:我们这些小小老百姓的喜怒哀乐、小聪明、小心眼、小牢骚,还有谁能真懂得、真知道,真能替我们说出来啊?”
后来,来北京上大学,东东枪参加了学校话剧团,除了演话剧就是说相声。前些天还跟几个朋友回母校办了个相声演出,叫“这八年,我们说相声”。因为参加这次演出的师兄师弟们,最早的和最晚的差了整整八届,东东枪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名字。一个1982年出生的年轻人,能迷的其他爱好不算少,可他说相声里有些东西是在别的地方找不到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纯粹是爱好,也没打算靠这个吃饭。表演欲,作为一种很正当的欲望,也要有正当的渠道发泄出来嘛。”作为一个在心里暗暗将自己的相声理想寄托在郭德纲身上的人,东东枪觉得自己能见证到这一切,是光荣和幸福的。更重要的是,他看到爱相声的人的相声理想已经一步步地被实现着,就更是光荣和幸福了。
记忆中最强的包袱:郭德纲《我这一辈子》:主人公从小倒霉,练什么都不成,后来练溜轱辘鞋,室内他嫌地方小,扒卡车后面练,非说那样刺激。结果没想到卡车是去内蒙古的,车出了天津的外环线加速,结果他脚底也冒火了,路上老百姓见状纷纷称奇——大呼:看!哪吒!(此处用天津口音)说起相声,其实我近几年已经基本不听了。真没啥新段子,也没啥令人眼前一亮的角儿。最早知道郭德纲大约在多半年前,周围几个朋友聚会闲聊时都提到郭德纲,而且竟然在BBS里贴他的照片,自己想不关注也难。有一天,我像着了疯魔一样在网上下载他的相声,结果足有将近两个G!一听,发现这个人的相声不一般,难怪朋友这么推崇他,要知道我的朋友们也都是极有品位的一群。郭德纲对传统相声的继承和发挥太强了,他唱的大鼓、评剧还有快板书,都太有味儿了。我买的MP3里还有他的太平歌词和大鼓唱段,韵味十足,铿锵有力。不止一个朋友跟我说,郭算是百年未遇的人才。尤其在剧场里听他说相声,那绝对是种享受。现在我们连闲聊时开玩笑,也会经常用上相声里的包袱。
我外婆一家都是老北京,年纪特小的时候,跟着大人去类似老舍茶馆这样的地方听过相声和大鼓。现在听郭德纲的相声,我又听到好些以前长辈常用的老北京话。因为自己不常用,几乎都忘了。没想到一听他的相声,全都想起来了,非常有意思。举个例子,比如“扯闲篇儿”、“兑”(发三声)。还有一些俏皮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我父亲虽然是南方人,可他大学毕业就到北京生活了。他跟着我母亲也特别喜欢北方的相声。我现在回家有时还看见他在听广播相声呢。虽然还没正式把郭德纲推荐给他们,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他们肯定喜欢得很。
我现在热衷于随时随地向别人推荐郭德纲和德云社。很多第一次听说的朋友,经我这么一形容,就马上想订票。有时在饭桌上我讲几个郭德纲的相声段子,都能把他们乐坏了。郭德纲并不愤世嫉俗,我觉得他最牛的一点是,在剧场里敢抖一些电视里抖不得的包袱,针砭时弊。有不少相声都是他的原创,能把些现代的包袱加进传统的段子里,这个很可贵。《我这一辈子》,我认为是他最棒的作品,几乎一分钟好几个包袱,让人笑个痛快。而且,听他的相声真的可以让人彻底放松下来。笑一笑,十年少,这么算,我可算是返老还童了。
记忆中最强的包袱:逗哏的演个哑巴,一直用极丰富的手势和表情与捧哏的交谈,捧哏的人说了个“大爷”,哑巴说“哎!”“相声对我生活影响就大了。”咣咣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听我口音像个老北京吧?”记者频频点头,因为从小长在胡同里的记者对那口京片子倍感亲切。“其实我小时候根本不会说汉语。我倒是生在北京的,4个月就去了东北,4岁回来的时候,只会说朝鲜族的话,汉语一点也不会。后来,因为我喜欢听相声,喜欢学相声,才有了这口京片子。”
在接受采访的众多相声爱好者中,咣咣应该算是科班出身,因为他在少年宫里接受过一个学期的相声正规教育。从那起,他就爱上了相声。
小时候,他总是一遍一遍地不停听同一段相声,直到能把它背下来。那时候应该是没有录音机的,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听到能把一段相声背下来,该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但咣咣聊起背相声的那段时光时,只有快乐的语气和神采。
工作了,忙了,听相声也越来越少了。听说天津的相声很火,咣咣不顾满天大雾,和朋友驱车就奔了天津。没想到,他们虽然不怕大雾,但高速公路却因为大雾封了。大家只好悻悻地掉头回京。路上,大家约好一定要一起去听回相声。此时一个朋友从天津打电话过来,原来为了不耽误事,人家前一天自己骑自行车从北京到了天津!听说北京有了一个相声专场,大家便一块去了。“说得太好了。我是爱听传统相声的人,但是剧场里的相声把现代元素糅进传统段子里,而且糅得很巧妙,听得很过瘾。”咣咣说,一脸都是满足。
记忆中最强的包袱:马三立《买猴》:“猴子老得牙都掉了”;“回家一看,猴跟我爱人,打起来了。”
前两天在电视上看了一档相声节目,是一位在相声界还算有名气、有资历的演员的专题,前五分钟内的两个包袱一个是“你看你这头发亮的,跟狗舔的似的”,另一个则是“谁把你带这儿来的,你妈也放心”。演员声嘶力竭的表演中,观众总算有了笑声,此刻有一股笑意也涌上了我的嘴角,不过我并不开心,我除了同情这位已过知天命之年的老前辈如此作践自己外,更多的是怀念那些越想越逗、越沉越香的老相声。
我的年龄还不足以大到对相声刻骨怀念的份上,在相声的鼎盛时期,我不过上小学的年龄,为了打发写作业这种枯燥的活动,我迷恋上了听广播,家里的一台收音机与我的书本形影不离。记得那时候每晚七点钟都有一档节目《相声与轻音乐》,节目中有很多是在重播,就在这时候,《买猴》、《黄鹤楼》、《夜行记》、《苏批三国》、《关公战秦琼》、《君臣斗》、《捉放曹》等等相声让我背得滚瓜烂熟。
这其中首推马三立的《卖挂票》——马洗澡是个了不起的角儿,四十年唱一回戏,座位不分好坏,一律五十块袁大头。听说他要唱戏,马连良马先生、谭富英谭先生这样的名角都上赶着来唱配角。票是卖疯了,坐儿全满了,观众还要求加票,于是开始卖站票;站票都卖光了,观众还要求,于是卖蹲票,因为人都是上边宽下边窄,两人中间蹲一个;蹲票卖光了,观众还要求,就卖趴票,在蹲着的两人中间趴一个;趴票卖光了,又来了三十二位,最后只能卖挂票了,来的观众衣服上钉个钉子,挂墙上听戏。您可听好了,不论什么票,一律五十!第二天一大早,马洗澡在后台就听见有人砸门,观众太热情了!好不容易等到演出开始,马洗澡一张嘴,“台下啊的一声!”(经典在此处)“这个叫好呀?”“这个骂!”“能不骂吗?”“呼啦,呼啦全气走啦!愣有三十二位一动没动!”“爱听?”“哪呀,挂着呐,走不了。”
还有苏文茂的《文章会》——苏老先生自称是“三场未中”的一个“橘子”(举子),从师周蛤墨(即周蛤蟆),康圣人来校视察,出题考学生,全校学生应答,“几选之后仍有鄙人”,康圣人对他的文章评价为“文章奇哉,文章妙哉,文章奇绝妙绝哉!”就这三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最后应大家要求,苏先生朗读此文曰:“正月里来正月正,我与小妹去逛灯,花灯本是假,妹子是真情。咿呼呀呼嘿。”
传统的是经典的,我不能说传统相声个个都是经典,但这些小时候听起来并不可乐的老相声,却在沉淀了这么多年后时时涌起,让我打心底里笑出来,这应该算得上经典吧。
浮躁的今天,小品、段子、短信把最民俗的乐趣体现得淋漓尽致,舞台上幽默的感觉似乎已经很难找到了。还有多少人踏实地去品味慢节奏的老相声,又有多少人耐心去听10分钟的铺垫最后抖出包袱的《八十一层楼》,能有多少人去细细体会《苏批三国》背后的东西。难怪现在的相声要靠糟蹋自己来取乐观众了,但是这些糟蹋自己的语言,又能在人们心里停留多久呢?武静/文
记忆中最强的包袱:挠挠。
徐擘的采访,花了记者不少工夫。首先,时间很长。每回答记者一个问题后,徐擘都会说“你听过某人的某个段子吗?我给你讲讲”,然后就会绘声绘色地来上一段,好像不说个段子就不能说话一样。其次,难分真假。对于记者来说,写出来的故事就一定要真实,可经常是记者听完一段精彩的经历后问徐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就会回答“事情是有的,但是经过我加工了”。记者心里顿时会出现两个字:我倒!然后对他说“得说真实的”,他就会说“艺术就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全真实的就没这么有意思了”。经过一再沟通,才听到了这些完全真实的故事。在记者心里,徐擘自己的人生似乎已经和相声融为一体了,如果非要给个评论,那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徐擘是天津人,也就理所当然地爱上了相声。从5岁开始听,他说:“我已经听了17年了,开始听热闹,后来听门道,每个包袱怎么抖,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语速……这些都是很有技巧的。”
他是个相声票友,平时也会演上几场。最让他得意的一场演出是一次东四交通支队请他和搭档去演出,没想到有一位著名相声演员也被请来了,而且在他们之前演。这下他们可慌了神,“人家可是腕儿,把大家都逗乐了,到咱们这儿人家都觉得不好笑,那不就砸了?”两人决定看看再说。到前边听了那位演员的相声后,觉得也不太好笑,心里就有了底。两个人合计了一会儿,觉得在现场抓个包袱,肯定能出奇制胜。他看见交通支队的暖壶上贴着罚单,就用这个为原料,抖了个包袱,得了个头彩。好开头把大家带进了他们的相声,接下来的当然也就顺利了。 虽然这次演出让他很得意,却不是他最难忘的。最难忘的是在学校的晚会上,他的节目完了以后是个舞蹈,但是音响突然出了问题,老师就让他返场讲个小段子,他津津有味地讲着,把观众慢慢往里带,当包袱快要抖出来的时候,音响好了,他马上被老师叫了下来。“一个包袱没抖出来,这对说相声的人来说,太遗憾了。”他那时的眼光似乎在说:相声是他生活中一件重要而且神圣的事情。
相声剧场红宝书
1.要关手机,不要喧哗,不要起哄。郭德纲常会在台上说:听相声二十,起哄一万三。 2.叫好分两种,一种是“好!”,一种是“噫!”,第一种一般表示赞赏,第二种一般表示比较会心的感慨,细微之处还需细细揣摩。什么时候喊不固定,看心情,没人拦着。
3.如果成群结伙去看的话,提前打个电话订票吧。人少的话也要早去,晚了就连挂票都没了。
4.一般前几个节目都没有返场,最后几个节目会应观众要求返场,郭德纲的返场节目数不固定,据说最多一次返场达17次。但有时因为演出时间所限,会减少次数。最后一次返场往往是郭德纲带领全体演员合唱一段名叫《大实话》的小曲儿,听到这一段,也就表示好戏收场了。
5.听相声时最让人讨厌的是“刨活”,即在演员的包袱抖出来之前提前跟旁人说出包袱的“底”,以显示自己的多知多懂。
后记
自从编辑部有同事迷上郭德纲,立马搅起了周围一大批人关于相声的心声与旧梦。这种剧场里的观众年轻化、时尚化趋势,成为推动相声复兴的巨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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