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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娱乐讯 由北方昆曲剧院推出的全本《西厢记》将作为第六届戏剧舞蹈季戏剧类开幕大戏于11月11日登陆保利剧院。11月10日,北方昆曲剧院的院长刘宇宸、《西厢记》导演郭晓男、莺莺的扮演者魏春荣独家做客新浪网,与广大网友一起分享这部时尚昆曲。以下是聊天实录:
主持人王莹:亲爱的新浪网的网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新浪视频,我是主持人王莹。
一部几代人倾情演绎的爱情巨著《西厢记》,不知道现代人又赋予它什么样的情丝,今天我们请来几位嘉宾跟我们畅谈《西厢记》。首先欢迎来自北方昆曲剧院的院长刘宇宸先生,刘院长好。
刘宇宸: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王莹:下面是《西厢记》的导演郭晓男,郭先生。
郭晓男:大家好。
主持人王莹:女主角,隆重推出莺莺的扮演者魏春荣。
魏春荣:各位网友好。
主持人王莹:首先想问一下刘院长,怎么想重新演绎《西厢记》的呢?
刘宇宸:《西厢记》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爱情故事,也是一个历史名剧,所谓的四大名剧,它是列在之首,是《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长生殿》(blog)。这个剧是这四个剧当中唯一的一个北杂剧,元代王实甫的作品,作为一个北杂剧,用北方昆曲这种样式来演绎,应该说是非常恰如其份的。
另外,王实甫作为一个大都的作家、北京的作家,我们地处北京,也是长江以北唯一一家昆剧院,我们责无旁贷来演出这部作品。
另外,现在昆曲是一个逐渐走向时尚的一门艺术,所以我们昆剧院也是想重新演绎,从内容上更接近王实甫的原著,从形式上更为出新的一部《西厢记》的作品。另外,从主题上说,这也是一个千古传颂的爱情主题,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主题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再有一个原因,四大名著另外三部最近都被南方的一些昆剧院团搬演了,惟一的一部北杂剧作为这四个名剧这个阶段的收官之作,北昆也应该说是责无旁贷、恰如其份的,我们选择了这个剧目。
主持人王莹:收官之作,重中之重,大家都关注着呢。
刘宇宸:是。
主持人王莹:明天就可以看到了,明天是首演的时间。
刘宇宸:11月11号在保利大厦,我们是分两部,把原来王实甫原作的五本二十一折压缩成我们现在分两个晚上12折来演出,就是11号、12号,分别是上本、下本,13号、14号又是上本、下本,这样在保利大厦演出。
时尚不是时髦
主持人王莹:所以在这里也特别提醒各位网友,喜欢昆曲、喜欢西厢记作品的朋友就可以去保利大厦,11号、12号就可以看到这部剧作。接下来要请教一下郭导,不知道排演这部《西厢记》,会不会有些受前面青春版《牡丹亭》这种旋风的影响,我们推出了时尚版的《西厢记》呢?
郭晓男:我没看过那本《牡丹亭》是什么样,但是我本人排过全本的《牡丹亭》,对《牡丹亭》我比那个戏更有发言权,在审美和时尚上。我理解的时尚不是时髦,我理解的时尚,刚才刘院长说,基于今天的观众对现代剧场审美的需要,我们把最最传统、最最古老、最最经典的昆曲艺术放在这个时段上,交付给观众,我认为这是时尚的定义。
全本西厢记后人没有饰演过,也是我们的责任。我觉得北方昆曲剧院能把这个戏在今天搬上舞台,我认为北方昆曲剧院有很大的魄力,因为历代都是对这个作品改编,今天有这个魄力、有这个能力去驾驭这个作品,我认为是这个时代赋予这些昆剧人的一种思想和一种追求,这一点很重要,不是说原来不能演,可能原来不知道怎么演,反正这几百年没有人演。全本的《西厢记》放在这儿的时候,这可是一个鸿篇巨制,这可是对现代昆剧人提出来的,我相信它比《牡丹亭》、《长生殿》、《桃花扇》都难以演绎的一个作品。为什么难演绎,我们院长继续深化谈这个作品的时候,它确实有它非常大的难度。
所以,放在这个时代的特点,它要时尚。我们在保利演,不是随便搭个舍演。保利是现代剧场,是对现代观众、现代演出的结构提出要求的一个空间。首先剧场就规定了你怎么把这个《西厢记》作为一个作品,就在这个剧场。第二,昆剧人在这个剧场里演《西厢记》,就要有能够成为这个剧场的一个作品的水准。
主持人王莹:确实是这样,我们觉得在保利演出的剧目,首先应该是大剧目。再也我觉得还是精工细作的。
郭晓男:对,它首先应该是剧场性的剧目。我说的剧场剧目是严格按照现代剧场剧目的审美规定,观众进来看剧的时候不是选择看一个昆曲,首先是进入大剧院,进到这个剧院里有一个诉求,这个诉求对艺术人里讲是一个平台,这个平台搭建得多高,能不能满足观众进入这个剧院的审美追求,特别特别要求你,所以时尚是考虑时代对审美要求的一个基点。
主持人王莹:但是说到这儿郭导我还特别好奇,不知道您对《西厢记》都赋予哪些时尚的元素?
郭晓男:所谓时尚,第一点是现代剧场和现代观众对它的诉求,这个诉求给戏剧人提出来的平台很规定。第二,你做它的时候,一定要最最坚持它的原著,我常常说的八个字是“旧中见心”,不是新旧的新,是心意的心,是最古老的,但是一定要有心意。心中要有根,根是昆曲最古老的精神。所谓时尚提出来的要求,我首先定义是审美,时代对戏剧的看法大大改变,特别是昆曲,当然前面的《牡丹亭》、《长生殿》都做得很好,无外乎都是把这个剧种真的不要让时代给落下,这个时代的人对它还是关怀的,在这个时代还是可以成为内容的一部分,而不是我们只是把它作为历史文化遗产放进博物馆,当然放进博物馆也是很的伟大的。戏剧永远是一个运动的艺术,这批年轻人演一定要有他们的世界观,一定有他们的表达方式。从这个基点上看,不是一个传统到只能守旧看它的状态,其实昆曲这几年有长足的进步,已经完全在进步,完全不是原来那个昆曲的形态了。原来昆曲什么形态跟现在是有比较的。
主持人王莹:说心里话,我觉得我们的几位主创应该还是比较欣慰,因为正赶上这几年还是昆曲热、昆剧热,大家还是比较痴迷昆曲,特别是年轻人。
郭晓男:还要感谢政府,政府对昆剧扶植的力度,以及在顺境当中让人们引起对它的关怀,以及它已经跻身到现代社会发展,它不在主流,但是人们承认这是我们的国粹、我们的国宝,我们自己的传统,我们不但要爱护,我们还要关怀、注视、关注它。这几年已经形成了大家一种共识,说昆剧是我们自己的瑰宝、骄傲。所以,做的时候一定要认识清楚。
第二,我们都不希望它留在20世纪乃至更远,我们总希望它能代表今年的社会当中。因此,当我们送进保利的时候,常常有人会问我们,你觉得观众能爱看吗?我说只要他进来,就会喜爱这门艺术。但是他现在不进来,我们要做的,包括我们今天的节目,我们就想办法怎么让他进来,只要他进来,他就能说好。
女主角魏春荣小时候曾参加乒乓球队和花样旱冰队
主持人王莹:还是充满信心的,对《西厢记》。我倒是想要去看一看(笑)是什么样。下面想问一下莺莺的扮演者春荣,作为一个时尚的女孩子,当时怎么想学昆剧、唱昆曲?
魏春荣:这个问题,其实说是很偶然,但是我觉得可能最终这也是我必然要从事的一个职业。在这之前其实大家都知道学戏是非常艰苦的,也是非常枯燥的,需要一个漫长的磨炼的时间。其实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参加过乒乓球队,又参加过花样旱冰队。
主持人王莹:跟艺术不沾边。
魏春荣:但是太苦了,没有坚持下来。我从小唱歌、舞蹈,在表演方面有些爱好,可能表现这方面的特长,小时候也是少年宫的歌舞班的学生。其实非常偶然的一件事情,是我父母不在北京,出国考察大概三年,那段时间是我年迈的奶奶带着我和我的妹妹。因为我当时10岁,我妹妹比我小很多,小大概7岁。所以,我奶奶带我们两个人很吃力,我比较淘气,可能偏男孩子性格。我的一个姨妈看到一个招生简章,当时那个时期正好有三个学校,一个是北方昆曲学院学员班,一个是中国戏曲学院,还有一个北京舞蹈学院,都在招生。后来她想要不要带我去考考那个,因为它是住宿制,有生活老师。
主持人王莹:有人管你了。
刘宇宸:其实就是给我整托了。因为北昆先招的生,一下考上了,那就上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比以前更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一直坚持下来到今天。
主持人王莹:像你说有偶然也有必然的因素,挺不容易的,作为昆曲演员,因为我看到台上的一招一式,就会想到底下肯定付出很多辛苦。
郭晓男:真是几十年。
魏春荣:你要想站在这个舞台上。
主持人王莹:春荣,你做女主角需要多长时间?
魏春荣:从小到现在,应该……
主持人王莹:也快小20年了。
魏春荣:小20年?
主持人王莹:不只是吗?一说一把心酸泪。
魏春荣:是,得说20多年的经验和学习。
主持人王莹:是不是此时此刻特别期待明天的演出?
魏春荣:非常期待,而且也怀着一个很忐忑的心,不知道观众看完《西厢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主持人王莹:这不应该是你第一次接触这个剧目,应该从小的时候各个方面可能不一定是出演莺莺这个角色。
魏春荣:刚才刘院长说四大名著,我在里边已经演过两个了,一个是《牡丹亭》。因为《牡丹亭》可能是每个剧院的保留剧目,可能每个剧院都有自己的一本《牡丹亭》。《牡丹亭》我已经演过了,北方昆曲剧院的《牡丹亭》。然后还有《长生殿》,是我去上海,和上海昆曲团一块儿排演的《长生殿》。然后就是这个《西厢记》。
三个规定动作给创作上了枷锁
主持人王莹:也是自己作品的一个承接。刚才郭导也率先说出来,其实排演这部戏是很不容易的,有很多难度的,要让刘院长去表述是吗?
刘宇宸:是这样,大家知道郭导是,现在用我们北京话说是老红了的导演。
主持人王莹:正红,正当红。
刘宇宸:而且他的特点是表现出来驾驭舞台的这种自由,有特别强的能力和特别强的创新精神。但是我请他来,首先要明确一点,我们是昆剧院,唱的是昆剧,演绎的是北杂剧的一个天下夺魁《西厢记》的作品。等于给了他几个规定动作:
第一,我们在文本上,从文学上要最大限度地尊重原著,尊重王实甫的原本,只做删减,而不做修改。
第二,音乐上我们用的是清乾隆年的纳书楹《西厢记》全谱,也是古曲。
再有,也是我们剧院编剧、剧本整理王仁杰提出来了一个规定动作,要最大限度接近元杂剧的演出样式。比如它在一折当中是由一人来主唱,这样一个演出格局。这三个规定动作等于套在导演和其他一些创作部门脖子上的枷锁。但是大家知道任何一门艺术都是枷锁下的舞蹈,都有它的规范和规矩。但是作为这个戏,这三重枷锁,需要导演和其他创作部门要费很大心血去破解,在这种限制当中去获得最大的创作自由,来实现刚才说的时尚。当然导演还有另外四个字的要求,就是绚丽和唯美。怎么能够把这样一个古老的在不失本体,在完成了那三个规定动作同时又赋予它时尚、舞美、绚烂。
主持人王莹:这是现代人最追求的几个元素了?
刘宇宸:对,实际上就是让它既是昆曲,既是传统的,又是现代的,又是时尚的,是这样一个要求。给导演出了很多难题。
主持人王莹:知道了,为什么刘院长让导演刚才说戏有多难,难都难在导演上。
郭晓男:他得表扬我,我不能自己表扬我自己。
主持人王莹:我知道郭导演有曾经旅居日本的经历,不知道您这一端经历对年现在指导作品有什么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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