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坤:因为从结构性,就是二度创作和一度创作,作为我自己来讲就把它人为的,因此在写剧本当中就融入了二度创作他的思想构思,比如这个戏从人物,刚才我谈了思想性,我们讲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艺术性就要考虑到京剧是靠唱念做打去塑造人物的,去展现所阐述的人物,唱念做打,你如果看过这个戏以后你会觉得全部都呈现出来了。比如今 视频:对话国京院长宋官林 《汉苏武》主创主演 媒体来源:新浪娱乐 天的胡阿云已经跟老《苏武牧羊》不一样,她有跟苏武共同弘扬的情节、有共同患难的情节,有敬仰的过程、有跟他共同患难的过程,俩人才产生了爱情,才能够相拥在一起,这不是人间真情嘛。我觉得这个戏,我从结构剧本、结构戏的过程当中,我首先想到两个字,一个就是“情”字,他的爱国情,他的忠君情,忠君情没有错,忠于一个制度、忠于一个政权,这个是每个国民、每个人应当做的,然后他是对友情,他对李陵的友情,然后他对胡阿云这边真情所感动,俩人产生了后来。这三种情难道不是我们今天需要珍惜的吗?难道不是现在我们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中华民族的人该如何去学做这些事情吗?当然我们是艺术作品,我就要求强调他的艺术性。所以在结构基础上,老《苏武牧羊》你可以看看他的打戏松散,他没有这么精彩的舞蹈和武打,然后我们这次从唱词上、唱段上,结构上我们既保留了原《苏武牧羊》老的好的旋律和唱腔,同时我们又大量的丰富了全剧唱段的表现力。念,我们也把很多念白,比如四进士,这种念白我们都融入这个戏,然后我们集体的把李陵的开打,以及真情的表现。
我特别还想强调,我对这个戏的追求,因为我已经将近70岁的人了,从艺将近60年,应该说在我的血液里都流淌的是传统,为什么我在导演这个戏的时候我想让她表现真情的时候看看《山楂树之恋》呢,因为我觉得《山楂树之恋》那个小孩太清纯了、太真情了,我觉得我们京剧为什么不能突破一下呢?京剧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为什么不能在情节发展必须这么做的时候,我们还要避讳它呢,还要两手一搭这种状态呢,我觉得要脱离这种规范,我们该需要规范的时候绝对不能悖离,当我们情感需要推进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要把他精神表现出来。我想京剧已经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了,我们真的不能停留在满足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前辈们他们一直在把京剧向前推进。
我举个例子,就是袁世海的《李逵探母》,在50年代创造这段戏,跟李母那段念白完全是生活化的,袁世海先生那种念白已经完全脱离了京剧传统,我们每每看到袁世海先生表现这个的时候我都要落泪,这是我从几十年来从老艺术家们他那种创新、改革、前进,你看看李母见到李逵的时候抱着李逵,摸他的脑后勺,难道我们在21世纪的今天排戏的时候还要约束自己,还不允许自己把真情表露出来吗,不,我想你看过这个戏以后你会承认我们在继承发展上往前迈进了一步,这个我可以说,因为他积淀了我几十年的心血和经验,同时也积淀我几十年,比如说袁世海先生、高先生他们那些把真情融入我们传统规范之中,激活了我们京剧那些规范的东西,应当说京剧要前进,我们必须有所突破。
新浪娱乐:您刚才所说到的这种现象,比如说程式化的东西,两手一搭,其实对演员来说要求反而是低一些,因为在学校都学过,他知道怎么做,您提出的说要体现自己的内心,是更高的要求。
张建国:这个戏来讲,现在就没有这些像话剧一样的、像电影一样的这种,没有,我们还是保留了京剧这个传统,只不过我们把程式化化为更为生活化。
宋官林:或者说是程式、情节、情感有机的融为一体,但是说京剧程式、情节、情感把它融为一体了,它是京剧的,这点我觉得很重要。以往我们出现为了程式跟情节、情感脱离了,还有一种现象,为了这种情感和情节把我们京剧的本体四功五法、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也丢掉了,这都不是京剧,我觉得现在进入到一种高层次回归的话,是应该将程式、情节、情感有机的融为一体,这是我们比较高的境界。
宋官林:从“忐忑”到“给力” 京剧要创造自己的时代热点
新浪娱乐:您是已经看过这个戏的排演了,您当时其实也是一个观众,这个戏马上就要首演了,您能不能帮我们介绍一下这个戏的看点在哪?
宋官林:我有时间就要到八楼去看一看,因为作为一个出品人、作为一个院长、作为一个投资人,心里面就像那个流行歌《忐忑》,很忐忑、非常忐忑,但是我有时间我去看,后来我是这样的一个审美过程,我看了一场、看了四场、看了最后结尾,最后我带了一种期待看了整体的连排,看完以后我心里得到了一种,就是他充实,我觉得这个应该成为国家京剧院属于国家京剧院的一个剧目,这是第一个,我说了三个忐忑了,第一个,它是国家京剧院的剧目。第二个,我希望它成为国家京剧院的一个保留剧。第三,我希望成为国家京剧院的一个保留的常演的剧目,不但张建国演,今后我希望年轻演员也能演,不但郭霄能演,郭霄下一步毕业的同学也能演这个戏。至于这个戏的看点上,首先思想立意上,首先给力,写了一个国人对祖国的家国情怀。
另外第二个,它完成了一个转化,从《苏武牧羊》到《汉苏武》的一个转化,我不是说《苏武牧羊》这个传统戏,是从《苏武牧羊》这个故事,因为马连良先生的戏永远是跟我们的时代不相关的,但是我们这个是从另外一个审美视角切入,来重新解读《苏武牧羊》这个故事,一定要准确的,不是完成了《苏武牧羊》传统京剧向《汉苏武》的转化,不是这样的,完成了《苏武牧羊》这个故事到《汉苏武》的转化,进入到内心去解读苏武、解读胡阿云,这是一个看点。
还有一个,这次李陵给我留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常常以为苏武那样的一种壮美,他和胡阿云的生离死别会让我们落泪,这个有些落泪了,还没有想到的是苏武和李陵的那场戏让我们落泪,我觉得这是人内心的一种撞击产生的这样一种戏剧力量,这是一个收获。
另外再有一个,包括“山楂树”也进入到我们国家京剧院创作的词汇了,我很开心。包括张建国和胡阿云拥抱了,我也觉得挺开心的,我觉得我们京剧在创作过程当中终于引人别人的关注了,不能仅仅的是张继刚去导京剧、张艺谋又要导京剧了,当我们京剧人自己去搞京剧的时候仍然会创造出一点时代的关注点,就是刚才几位艺术家讲的的京剧200年,中国戏曲800年,但是京剧只有200年的历史,为什么它能够后来居上成为国粹,它就走了一条不断的探索创新之路,但这个前提仍然没丢掉京剧自己的东西,所以说我觉得这个戏。
还有一个就是唱腔,这次我们苏先生投入了非常大的心血,同时我们一个创作团队,包括主演团队和导演,在一块一句一句的进行打磨、一句一句的进行梳理,它属于《汉苏武》的唱腔,既是苏先生的,同时也是苏武的和国家京剧院的,可能也是张建国和郭霄来唱的。我觉得这次创作给我们下一部戏的创作积累了很丰富的创作财富,这一点我很珍惜,或者我更加珍惜这个创作财富。因为国家京剧院56年的历史,很多创作都是一个团队创作的,这一次体现了团队的力量,所以我就觉得,我希望由忐忑变成一种充实,比如这次张建国在这样年过半百之际重新走进苏武,一个刚刚走进校门的郭霄能不能走进胡阿云,引起大家的关注,在我们国家京剧院的后辈力量当中成为重要的成员。高牧坤老师在年近古稀之际能不能焕发出新的艺术,这都是我们作为院长的期待,但是现在排练的过程中我获得了阶段性的满足,我希望在梅兰芳大剧院的时候我获得充实和唤起我新的期待。所以我非常希望那位年轻的观众,同时他又很传统的这位观众,到梅兰芳大剧院去看戏,他如果票有困难请他直接找我。
《汉苏武》唱腔精雕细琢 李陵表演值得关注
新浪娱乐:谢谢宋院长,刚才您讲到的一点我非常有兴趣,就是讲到李陵,其实传统的剧目里面强调的是苏武的忠、胡阿云的贤德,咱们新的《汉苏武》感觉人物情感更丰富了。
宋官林:因为我过去也搞戏剧理论研究出身的,我认为这次这个戏的成功首先苏武的成功,我觉得苏武这个人物完成了一个表现得过程,胡阿云完成了两个人互为依托的这样一个情感关系和一种性格和人物的关系,同时还有一个惊喜点就是李陵这个人物的重新介入,这一点请导演、编剧来谈一谈。
高牧坤:因为我写这个戏看了《史记》,熟读了《汉书》,查阅了众多的资料,因为司马迁为李陵而宫刑,多年来在李陵的问题上一直有争论,直至今日还有不同观点,特别我们史学家和理论家对李陵还有不同的看法,包括司马迁对于李陵的态度。但是我认为,因为我这次看的资料里写的非常清晰,就是李陵他出身于名家,他的父辈也都是英雄,都是忠于自己的国家、忠于自己的民族,他的失败、被俘是有背景的,是因为他带了5000人,而人家8万人把他包围了,这时候李广利又不派兵去接应他,应该说他的被俘有特定的背景,但是他没有投降。可是汉皇帝又让我们的人去接他回来的时候,这个人害怕说了瞎话说他投降了,说他为匈奴练兵,这里也有一些误会,也有汉帝有不太了解的背景。应该说对于李陵的归降上他有一定的委屈,我们说挖掘人性,苏武的人性就是他为什么非要活着,单于为什么非要降服他,这都有人性的一面。作为李陵也同样有人性,但是作为中华民族,他的仁义礼智信、忠孝道德标准来衡量,所以最后苏武还是,尽管之间有兄弟情义,还是告诉你,你在匈奴为官是背叛,愧对列祖与忠贤,这恐怕是我们这个戏给李陵的一个结论,但是他不是苏武和李陵之间这点情义,而且他是为了带兵来救苏武来被俘的,所以这点我认为情义和原则,这点应当分清,但是我们把这个情义抛弃,我想我们今天的作品最大的不同,如果说跟老苏武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想内心情操和他的灵魂深处进行进一步的探索、剖析。
新浪娱乐:其实国家京剧院很多有代表性的剧目观众都很熟悉了,在欣赏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清楚到哪会很精彩。这个戏是一个新排的剧目,我想请两位主演跟我们的观众来介绍一下或者展示那么一小点,就是这个剧里面的精彩看点?
(郭霄现场演唱片断)
新浪娱乐:谢谢郭霄,也谢谢四位老师参与我们京剧艺术沙龙。这个戏将会在四月下旬在梅兰芳大剧院演出,请各位观众到时候到现场去观看剧目,谢谢!
宋官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