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忠田浩江合作《往事》 回忆两岸青春

2014年03月28日10:01  新浪娱乐 微博 收藏本文     
王伟忠,祖籍北京,台湾综艺教父,代表作包括《全民最大党》《康熙来了》等。 王伟忠,祖籍北京,台湾综艺教父,代表作包括《全民最大党》《康熙来了》等。
田浩江,北京人,男低音歌唱家,曾与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签约19年。 田浩江,北京人,男低音歌唱家,曾与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签约19年。

  采访当天是话剧《往事只能回味》北京首演的前两天。剧组在田浩江家里“集训”,客厅一面是落地窗和沙发,一面是三角大钢琴,中间有一块铺着地毯的小空地。

  几年前一次不经意的见面,是两人友情的开始。关于眷村和大院那些故事,隔着海峡却惊人相似。聊得口干舌燥,从白天到黑夜,怎么办,不如做部舞台剧吧。

  “特别的童年是对一个作家最好的训练”,王伟忠[微博]改编了海明威的名言来总结他们在眷村和大院度过的童年。当青葱少年修炼成魅力大叔,一出向青春致敬的舞台剧也顺势出炉。而3月27日至30日,这部戏将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

  一拍即合,还是互相揭短?

  王伟忠:人家打架,他躲到后面,没事儿就唱歌也没人理

  田浩江:这个人嘛,形象虽然比较一般,故事很有意思

  新京报:这出戏在台湾和上海都演过了,这次到北京演,是不是对二位有更特殊的意义?

  田浩江:北京是故乡,感到很亲切。至少有一百多个朋友要来看,童年小伙伴,幼儿园、小学、中学、工厂的工友、大院的孩子,还有中央乐团的朋友和海外的朋友。这次演出对我来说非常特别,每个人都会感受到这也是他们的故事。

  王伟忠:田老师是大院长大的,他说他当年在大院的时候多么孬种啊,人家打架,他躲到后面,没事儿就唱歌也没人理……对他来讲这些回忆都很有意思。就像我当年做《宝岛一村》,眷村的小孩都来看,感觉也很不一样。

  新京报:二位初次相见就一拍即合吗?

  田浩江:我先是在北京一个杂志看到介绍《宝岛一村》,文章写了他……

  王伟忠:然后惊为天人!(狡黠一笑)

  田浩江:这个人嘛,形象虽然比较一般,故事很有意思。我第一次见他是一年之后,我正好去台北演歌剧,特地找朋友帮忙约了一下。我去了他办公室,聊了一个小时吧。

  一首歌两种唱法,促成合作

  田浩江:(合作)跟这歌也是缘分,我跟他讲我十几岁的时候在大陆“偷听敌台”

  王伟忠:本来我还真不想演,我有很多障碍啊,我是做幕后的嘛,面子问题啊,忙啊

  新京报:为什么之前在台湾演叫《短波》,这回改名叫《往事只能回味》?

  王伟忠: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会搞不清楚短波是什么,感觉以为我们要演《潜伏》。短波其实就是一种电波,存在于人跟人之间,物跟物之间。我跟田老师一拍即合,如同眷村和大院的俩兄弟,从小分散但很容易合在一起,我也知道他很多秘密。

  新京报:戏里有段关于《往事只能回味》这首歌两种不同的唱法,你们第一次见面就讨论过这个?

  田浩江:(合作)跟这歌也是缘分,我跟他讲我十几岁的时候在大陆“偷听敌台”,听到《往事只能回味》,我还用简谱把它记下来。

  王伟忠:(上世纪)70年代初,那时候那歌也刚流行。

  新京报:实际上谁是对的?

  王伟忠:我在台北给他放原版,是他错了。

  田浩江:这个事……音乐就是要经过好的艺术家把它重新创作……

  王伟忠:……那不是重点!(笑)

  田浩江:我给他唱这歌,几天后他给杂志写了篇专栏,讲到我们在办公室碰面了,我给他唱这歌,他就感慨了一下,那文章题目叫《往事真能回味》。一年后,谢导演(谢念祖)找到我,说伟忠哥想看看能不能做一个剧,我当然很兴奋啊。然后伟忠就在台北给他们(导演、编剧)讲故事,我有时间就路过一下,每次讲得都口干舌燥,从白天讲到夜里。

  新京报:原本伟忠哥是不想演的?

  王伟忠:本来是想编一个剧,后来整个态势让念祖(导演)觉得用一个“人生舞台”的方式来做比较好,我们现身说法。本来我还真不想演,我有很多障碍啊,我是做幕后的嘛,面子问题啊,忙啊。但我们俩有太多巧合,比如小时候互听对方广播,还有一些历练也很相似。最重要的还是兄弟情的部分,我们要上台表达的这个东西可能是别人表达不出来的。

  同一屋檐下,命运大不同!

  王伟忠:我的哥哥是混太保混流氓的,我对他有点怨

  田浩江:我去美国,哥哥留下来照顾家庭,心理一定不平衡

  新京报:说到这部戏,你们都是各自家族里的“成功者”,而你们背后都有一个“失败者”,就是你们的哥哥,而“失败者”的视角与你们的视角可能是不同的。

  田浩江:很对,演这个戏也是希望能从他们的角度去感受世界,感受自己。伟忠哥说他不是专业演员,没演过舞台剧,但他真正把积累了大半生的情感放在戏里,而且放得很自然。

  王伟忠:浩江从大都会歌剧院后台回北京看哥哥,当年他到美国学音乐,他哥哥留下来,只是一个工厂工人,还要照顾家庭,心理一定不平衡。我哥哥后来也去了美国,他是混太保混流氓的,我对他有点怨。兄弟间的恩怨情仇是这部戏重要的部分。戏首演前,我哥过世了,浩江的哥哥之前就过世了。这个事对我们打击很大,就跟两岸的关系一样,之间有很多干扰的东西,像短波一样,讲不清楚,但特别强烈。

  新京报:现实生活中有与哥哥促膝谈心吗?

  王伟忠:几乎没有。浩江最后一场戏跟哥哥一起唱《往事只能回味》。哥哥用最后的生命来表达兄弟感情,在这首歌里讲出,浩江,你命比我好,我要走了,你好好珍惜。有些当然是剧情上的安排,但第一次演的时候我在侧幕看他演,我知道那是很重很重的东西。对一个男人来讲,他只知道他哥哥庸庸碌碌,但哥哥的牺牲他不知道。同一个屋檐下长大,命运这么不同。我也从来没跟我哥哥很好地聊过天喝过酒,他从小坏,我从小就乖,他带我玩,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有些话一辈子没讲清楚。

  新京报:戏里还有关于“美国梦”的内容。

  王伟忠:我哥哥1982年去美国,浩江1983年去的。我哥在美国,什么都没做成。浩江不一样,有那么多华人音乐家,他是很幸运。其实我们俩在很多方面都是运气好的,运气帮助人也捉弄人,我们是被运气所疼爱的,这点要感恩。

  田浩江:世上的事情真是很难说,你不知道你人生中就碰到谁。那年,我正好去台北演歌剧才见到你,要不去,肯定也错过了。

 

 

(责编: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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