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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滨刘爱国聊《伞》 出征威尼斯期待奖项(图)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29日14:17 新浪娱乐
新浪娱乐讯 威尼斯电影节开幕在即。纪录片导演杜海滨即将携其HDV作品《伞……》赴威尼斯参加地平线单元的角逐。出征前夕《伞……》的导演杜海滨摄影刘爱国做客新浪与网友畅谈了这部作品。 主持人:各位亲爱的新浪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做客新浪视频,今天请到我们演播室现场的就是即将要在角逐威尼斯电影节奖项的纪录片《伞……》的导演杜海滨先生,还有摄像刘爱国先生,欢迎两位的光临。 杜海滨:新浪的网友大家好。 刘爱国:大家好。 杜海滨介绍《伞……》 刘爱国笑谈散文式的纪录片不好拍 主持人:首先给我们介绍一下《伞……》这部纪录片它的故事主要讲的是什么内容呢? 杜海滨:《伞……》是一个散文式的纪录片,它没有一个特别故事性的线索,它基本上是分了五个板块,五个板块当中分别叙述了不同的五群人,有工人、农民、学生、商人、打工者等等。 主持人:散文式的纪录片,爱国拍起来好拍吗? 刘爱国:不好拍(笑) 杜海滨:实际上散文是套用了一个文学的概念,它跟以往的纪录片有一点不同,因为大家可能比较熟悉的纪录片一般是有一个固定的人物或者是一群固定的人物,有一个中心事件,这样的话它就像小说一样可能会看起来容易理解,或者说比较好读,它的趣味性各方面。说散文呢,我们这部片子只有一个主题,主题之后基本上是一个发散式的结构。 主持人:那爱国,你觉得在拍摄过程当中遇到最大的难度是什么呢? 刘爱国:我觉得纪录片拍摄最大的难度还是跟故事片的区别,就是在交流上,跟导演的交流上,它不是那种非常直接的、很命题的拍摄,这个命题指的是确定的一个角度,确定的一个机位可以反复练习去拍,但是纪录片不一样,它的所有信息都是转瞬即逝,丢掉就丢掉了,所以摄影师跟导演的交流是另外一种交流方式。 主持人:是哪种呢?默契? 刘爱国:对,默契是肯定的。 主持人:海滨原来就是学摄像的,你们俩肯定有默契。 杜海滨:我们之前就有一个沟通,比如在拍这个片子之前我们会观摩很多其他的,就是我们想要的那种影像风格的影片,同时我们也看了很多,那段时间看了一堆这样的东西,然后确立了一个影像风格,但是所有的影像风格在开拍的那个时候我们也有去开一个会,说把所有我们看到的东西全部都忘掉,就是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全新的自己的风格,是一个广角式的,原距离的,带有一定思辨性的。 《伞……》关注小人物命运 主持人:海滨最早的作品就是《铁路沿线》,受到很多人的喜爱,最早拍摄纪录片和现在拍摄纪录片从想法上面,艺术创作上面有没有一些变化? 杜海滨:其实是一个延续,那个时候我确立了一个方向或者说一种视角,是关注这些相对边缘的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一部一部片子下来一直到《伞……》,我觉得我的方向是没有变的,只不过《伞……》当中人群显得会更主流一些,但是我是用一个个人的观点、个人的视角去做。 主持人:主要还是关注小人物的命运? 杜海滨:对,相对来说是这样的。 主持人:主要想传达的思想是什么呢? 杜海滨:这部片子说白了,实际上我们想去看到中国在这么大一个国家当中,就是农业社会它如何在生存,比方说农业社会当中流动出来的比方说有学生,有打工的人,还有出来做生意的,包括出来求学的,他们这些人他们有一个农业的背景之后,他们具体的生存状态。 主持人:爱国一看还是自己的工具是爱不释手,时时拿在手上(笑)有没有拍摄的过程中觉得感动得自己要哭的时候,会有吗? 刘爱国:我们俩都有感动,因为真实的生活一旦你要是贴近它的话,因为我们做这个经常是这样,你自己入进去然后又跳出来,所以一旦你入进去的时候会被感动,因为我们拍的题材是最真实的生活,在生活层面上物质上,有一些人群在物质上比较贫穷,我们贴近他的人物,突然有些东西会让自己感动。 主持人:会哭吗?(笑) 刘爱国:这么大的人可能不会哭了(笑)但是可能比哭还要厉害的一些感动。 主持人:就是一定要把它拍好。 刘爱国:对。 杜海滨:其实真实对你的触动有时候,我觉得像我们这个年龄可能更多的是在内心是一种震撼。 《伞……》把五个故事巧妙串联 主持人:这五个故事是不是发生在五个不同的地方呢? 杜海滨:对。 主持人:那你们也是很辛苦的,拍了好几圈,选取景别就要去好几个地方吧? 杜海滨:对。假如以我以前的独立制片的纪录片的经验,比如《铁路沿线》等的拍摄经验确实对我存在很大压力。但是这一次我尝试和一制片方合作,即" CNEX "。他们在前期和后期的制作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主持人:那陆续CNEX 还会为你们提供帮助吗? 杜海滨:对。今年我们有幸能入围威尼斯电影节其实对于我和CNEX 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鼓舞,我们将会继续合作下去。其实,我的作品仅仅是他们正在规划的整体项目中的一个小小部分,CNEX每年都会用资助的方式来扶植十位青年导演拍摄十个纪录片,他们希望用未来十年的时间、100部作品来纪录当代中国。并且,CNEX已经公布了明年的计划"梦想与希望"。希望有更多的像我一样的年轻导演参与到他们的计划中来。 主持人:等于是一个合作的单位? 杜海滨:对,他们今年新的一批会有新的一批影像计划。 主持人:杜导是不是和爱国一块儿也要参与其中呢? 杜海滨:今年还不知道,这是去年的想法。 主持人:我们很多网友在提问,是如何把这五个故事串联在一起的呢? 杜海滨:其实是五个完全不相干的故事,为什么呢?其实我觉得这可能从纪录片的角度来讲,可能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我们常规的认识,就是我们想找五个完全没有关系的板块,但实际上你说它没有关系吗?也不是,他是我们生活在当下中国社会当中的人群,我觉得他内在一定是有联系的,但是从影像上我们把它没有一个具体的线索联系,但是有一个,就是我们的片名,《伞……》,我们仅仅用了一个具体的像一个很物质的东西来串起这个影片。 主持人:这个《伞……》是不是寓意性很强? 杜海滨:有一定寓意,我们在拍到最后的时候我们发现《伞……》其实它跟中国当下农业社会的状态很像,有一点相像,其实农业社会为我们的经济发展,或者为我们目前所取得的经济成果做出了很多牺牲,所以我觉得可能它跟《伞……》有一个暗和的意义。 主持人:爱国以前拍的纪录片比较多还是剧情片比较多? 刘爱国:一半一半吧。 主持人:那你觉得它们最大的不同在于什么地方? 刘爱国:最大的不同就是纪录片更辛苦一点(笑),而且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辛苦,可能是意识上需要跟导演不断贴近,因为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的人,我们想像的东西和捕捉的东西肯定会有个体上的差异,既然和导演合作,我们一起合作,那这种思想的大方向我们先谈论好,或者具体操作的时候还有一些小的方向需要跟导演贴得更近一点,因为毕竟我是摄影,导演是海滨,我就要往他这边靠,我要是有太多的自己的观点,不是说没有自己的观点,有太多自己最个体的观点的话,我就会把导演需要的镜头错失掉。故事片不一样,故事片可以反复地重复去排练它,最后就能找到最精确的导演要的,甚至于是导演和摄影共同,或者跟演员共同创造出来的最后的结果,可能不一定是导演最想要的,纪录片就不一样,纪录片拍的时候在这方面需要跟导演磨合,而且是一种特殊的磨合,不是故事片里面的那种磨合。 主持人:如果有一些镜头是你想记录的,但是又不是导演想要的,那可怎么办啊? 刘爱国:这个没有关系。 杜海滨:没有关系,先拍。 主持人:然后导演再做选取。 刘爱国:对,这个拍摄现在是这样一种状态,但是你不能太多是自己极个人那种观点的东西。 主持人:我知道拍剧情片是可以重来的,我们纪录片呢? 刘爱国:纪录片不可以,时间流逝掉就流逝掉了。 杜海滨偏爱纪录片 主持人:我知道纪录片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的去记录,剧情片更多的是演绎,除此之外纪录片和剧情片还有什么不同吗? 杜海滨:很多,从大家工作的状态是不一样的,我们有导演、录音、摄影、制片,可能一个纪录片的摄制组就可以成立了,但是如果是剧情片的话必须要有演员,这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剧情片也可以从现实生活当中取景,但是很多他要虚构一些,要重新制造一些景。还有,我觉得当然了剧情片也有很多是在现场创作的时候会有一些突发的东西,但是大部分的时候是在完成前期剧本之后的另外一个创作,就是只是把它像工作一样完成。纪录片可能很多东西是靠现场给予我们的,然后我们再来把现场的东西拿来,反映之后重新来组接。所以纪录片一定程度上会依赖于现场比剧情片强一些,因为剧情片可以重来,但纪录片是不可以的。 主持人:海滨,其实像纪录片它的市场并不被看好,但是我知道你一直还在坚持拍纪录片,是什么力量在支撑你呢? 杜海滨:这里边当然首先我觉得肯定是有一个纪录片的责任,这个我觉得当然了,大家一般情况下不会说这个,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会把它归结为我自己的一个,比方说我特别喜欢,特别爱好。 主持人: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拍纪录片了? 杜海滨:对,98年,大学二年级的时候。 主持人:是不是也有妥协的时候,也会拍一些剧情片? 杜海滨:对啊,但是拍剧情片不是妥协(笑)我们比方说会干一些商业的活,但是这个我觉得也不一定是妥协,是一种生存。 主持人:爱国喜欢拍纪录片还是剧情片,都可以吗? 刘爱国:这两个都喜欢,因为从做事情的角度来讲这已经很窄了,我们拍片子就干这么一件事情,剧情片和纪录片都要做。 主持人:那你们拍片的最大理想是什么?想要得大奖吗? 杜海滨:没有,其实我觉得最最重要的是可以表达,可以拍,能够拍,能够去表达,我觉得已经非常幸福了。 两位主创将出征威尼斯 期待获得奖项 主持人:很容易知足啊(笑)我知道这部影片已经被选入了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可以去参赛了,是什么机缘被选中的呢? 杜海滨:因为我们片子做完了以后,刚好当时也是我们,我有一个监制,这个监制是台湾的一个导演徐小明,他刚好在北京,我给他一张光盘,然后他碰到威尼斯的选片人,就顺便给了他,给了他们之后他们就看了,然后就选中了。 网友:我很喜欢《铁路沿线》。 网友:导演和摄影会去威尼斯吗? 杜海滨:对。 主持人:是后天要出发是吗? 杜海滨:对。 主持人:知道这次已经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的中国影片有哪些吗? 杜海滨:好像有李安的《色戒》,姜文的《太阳升起》,贾樟柯的《无用》。 主持人:会有压力吗?(笑)尤其是贾樟柯他的纪录片《无用》选中了,这次对自己获奖有没有一些期望? 杜海滨:当然每一个做影片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影片能够被承认,能够获奖,当然获奖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承认了,但是我觉得哪个导演都还是对这样一个奖项有期待,大家都一样。但是实际上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其实像我们,因为我们属于第一次去威尼斯,我们可能更多的是抱着去学习的态度,能够比方说跟贾樟柯、姜文、李安这样一些国际的导演去同台。 主持人:心态是非常平和的,会去跟他们交流吗? 杜海滨:对。 主持人:第一次去参加威尼斯,之前对威尼斯的了解是什么样的呢? 杜海滨:就是中学、初中课本上(笑)之前我们学过《威尼斯商人》(笑) 主持人:那这次当你们听说可以去威尼斯参演,是不是非常激动高兴? 杜海滨:当然,我觉得这是对一段时间工作的成果的认可。 刘爱国:对,也能遇到很多做同样事情的这么一个聚会,是很幸福的事情。因为做片子,做纪录片,拍片子对于我们来讲平时工作是非常的寂寞的,所以说能够看到一些我们干同样事情的人的话是非常幸福的。 主持人:去热闹一下(笑) 杜海滨:对。 杜海滨从小人物身上获得力量 主持人:海滨和爱国要经常把自己的关注点放在那些小人物身上,时间久了会不会觉得内心会很痛苦? 杜海滨:也没有,我觉得恰恰我们会从我们拍摄的对象身上获得力量,获得一种恰恰是我们在我们日常生活当中没有的东西。 刘爱国:还有一个,我认为对于人的认识,他没有小人物和大人物的区别,我们看待的对象就是有人的这种最基本线的对象,我们没有把他当成是小人物或者是大人物,其实我觉得任何一个人的成长都是从零开始,从纯生物的角度来讲是胚胎开始,所以只是某些领域给他定义为小人物和大人物,作为我们拍摄来讲我们心态是很平和的,只要是对象,他就是有最高人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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