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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歌是谁?
陈凯歌答:我只是踏踏实实做自己电影的一个人,同时我也是一个没有方式、没有途径使不了解或了解我的人去更了解我的这么一个人。
———梅兰芳是谁?
陈凯歌答:梅兰芳不是一个故纸堆里的人,他真是充满了活力,年轻美貌,是那个时代的时尚先锋……他是那个时代的八零后。
我相信梅先生在他的一生里都有一个东西潜伏着,就是恐惧。他终其一生都没有把身上那副很大的“纸枷锁”撕破。
———这个时代咋样?
陈凯歌答:梅先生的那个时代是求美得美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未必能行得通。
我们应该庆幸生活在这么一个充满了变化的时代,所以个人的任何行为都必须接受这个变化中的时代的检验。
先谈旧账
《无极》之后,谈感恩不谈苦闷
“庆幸生活在这么一个充满变化的时代”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无极》之后回归《梅兰芳》此类题材,是否有意为之?
陈凯歌:不是矫情地说,在接触梅先生的材料时,似乎栩栩如生看到他这个人,让我感觉到:他有可以让我们学到东西的地方,不然的话他不会在1930年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美国,成功失败在一线之间,他就敢去,他把自己放在最后来考虑。所以我们做一个电影是否也应该把我们放在最后呢?把大家、把别人放在前面。如果是这样的情形的话,我大概也不会有这么多负担,那么多的得失之心。
拍一部电影怎么可能不在乎观众给予的评价呢,一定是在乎的,但是我们长大成人以后对事情都会有一个自己的判断,倘若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在一个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时代,你怎么去判断一部电影的价值呢?还是要靠你自己。
南都:在《无极》中你做了一些商业尝试,导致一些误解,之后会不会不去想商业娱乐了?
陈凯歌:咱们也不要把它说成是误解吧,也不一定是误解。电影是一个公众产品,它是具有这样的社会属性的,所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我也感觉到,不仅是从我自己的创作,也包括前辈甚至是古人的创作,西方东方都一样,一个作品的价值不需要立即就做出评定。
南都:《无极》上映后遭到恶评,这种苦闷会不会让你不会再做商业娱乐大片了?
陈凯歌:我没有太大的苦闷,一定程度上我觉得我很感激。从我第一部电影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以这样的精力、思维、规模去拍我想拍的电影,我还不该感激么?我真的该感激,这是我的真心话。
同时我觉得在大的范围内,全球一体化,电影会不会也从多极的发展向一个比较统一的方向去发展?我们当时被深深打动的一些很简单的电影,它确实是在时代进步过程中,失去了生存之地,对这个你不能有任何的抱怨。所以我所想的问题无非是说,你的表达和观众的接受度能不能更好地结合起来。所以大家不用有这个担心。拍娱乐电影没有什么不好,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你想通过电影告诉观众的话,也要找到一个适当的形式。其实我也不主张形式为先,但是形式有时是时代表征。
南都:现在拍戏最大的干扰是舆论吗?
陈凯歌:我觉得我们这个时代用狄更斯在《双城记》里开篇所讲到的,“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并不是对这个时代去做褒贬,所谓最好与最坏是充满了变化。我们应该庆幸生活在这么一个充满了变化的时代,所以个人的任何行为都必须接受这个变化中的时代的检验,这是你个人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要面对的情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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