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时报记者 韩蓓
时报讯 “咯咯，咯咯……”那个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也是王朔笔下著名的“方枪枪”，左胸戴着比电影里要大一圈的他老想得却老得不上的红花，坐在导演张元身边一直笑个不停，而且笑得又突然又尖细，张元解释，这孩子是因为看见了那么多记者，紧张的！然后好脾气的他叮嘱玩着七巧板的“方枪枪”：“好好先回答问题，待会儿再玩。”
《看上去很美》昨天下午在上海影城的发布会，大概是所有发布会中最活泼而有意思的一场，说话的主角当然还是张元导演，但大家的注意力却不由得集中在台上的董博文小朋友身上。
“方枪枪”，那个坏劲儿最像王朔！
“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知道这个电影可以拍了！”这也许是张元对董博文胜任“方枪枪”最完美的一句点评。而当这个5岁小男孩首次闪现在大银幕上时，看片的记者席间立刻传出笑声一片：这孩子长得实在太像王朔了。以至于后来有记者感叹，随行的亲生父亲都不如王朔和董博文更像父子。张元笑了：“他和王朔当时一见面，都很不好意思，觉得像吧。(回头对董博文)你说你俩像不像？那个坏劲儿最像！哈哈……”
除了一个难搞掂的“方枪枪”，片中最大的孩子6岁，最小的3岁，整一个让全剧组大人们头痛的“幼儿园”。难怪张元一再表示，这是他所有电影中拍得最艰难的一部。比如有场戏，方枪枪和另一个小姑娘走去厕所，导演让他们快走，他们偏慢走，是两人商量着故意的，因为他们身上的“无线麦”泄漏了俩小孩“蔫坏”的秘密，弄的张元哭笑不得。
尽管一路艰难，但对于孩子们的表演，张元一口都给了满分。片中还有张元自己的女儿，以及编剧宁岱的女儿，都是圈内人的孩子，不过拿她们的表演和外来户“方枪枪”比，张元可是一碗水端平：“都好！”
好口碑中的另类声音：谁说我有恋童癖？
影片对王朔的原著改动很大，小说以孩子的眼光看世界，电影则以大人的视角拍孩子。张元道出缘由：“当时是想从孩子的视角来拍，但工作了两周之后，发现不太可能。实际上小说也不完全是以孩子的视角看大人的世界，角度是在不断变换的。”至于身为监制之一的王朔对影片有何贡献，张元沉吟道：“是精神上的鼓舞。最初王朔参加了改编，他和我是好朋友，给了很多建议。”
从北京、大连、深圳、广州等地一路过来，张元心情很好，直言：“到目前为止，口碑太好了！可口碑一好，大家就会以为是托儿……”如此，他惊讶地听到了另一种声音：“有广州的报纸说，这部电影就不该通过电影局审查，因为里面(小孩)裸体太多，屎尿太多，还有说我有恋童癖的，哈哈……我喜欢儿童，我恋我女儿！”显然，一片好评中的个别恶语，并不能让他介怀。
也有记者疑问，这个片子孩子到底能看懂多少？张元觉得：“能看懂多少就是多少吧！我当然是拍给大人看的，希望小孩也能看。关于成长、儿时的回忆、教育问题、孩子和成人世界的关系，都是通过影片传达出来的。”
杭州暂时不上影片，对张元作品有顾虑？
昨天看过影片的记者多数表示，张元的这部新片没让人失望。当然他尝试的没有故事、模糊年代的叙述方式，也有人觉得看到后来有点疲。但是，全场一阵接一阵被感染的的笑声，无疑从一个角度证明了影片的成功。
在全国主要城市热映之际，记者得知作为票房大户的浙江院线并未将该片排进3月、甚至4月的档期。张元听记者这么一说，也很吃惊：“不应该啊？我要问问去，杭州那么主要的城市怎么能不放？”记者接着向发行方华夏电影公司的周先生询问，对方称，牵涉到拷贝投放问题，他们总共在全国投放了70个拷贝，光北京就占去了二十多个，就票房而言，上海联合院线、北京新影联和星美院线等远在浙江时代之前。但周先生也表示，影片一定会安排在浙江放映，不过不是第一轮档期。
而来自浙江时代院线的反馈信息是：片方从未和他们接触过。影院负责人方面也有自己的看法：张元的电影从《过年回家》到后来的《绿茶》，一直票房不佳，还是属于圈内较有口碑的小众电影，言下之意似乎对这部《看上去很美》的“大众口味”期待值并不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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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也有意尝试古装戏
“我希望下一部电影能够重建自己，有新的美学意义！”昨天傍晚，第六代著名导演张元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正忙于为新片《看上去很美》展开宣传的他，已经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有了打算，并表示很有可能也是眼下正热门的古装戏！
《看上去很美》，孩子们太了不起了
先是在圣丹斯电影节做全球首映，之后又在柏林电影节喜获杰出电影艺术创新奖，《看上去很美》这部根据王朔小说改编的电影，让张元一说起来就喜滋滋的。“影片无论是在柏林还是圣丹斯，反响都很强烈，可以说是轰动。你问我外国人怎么看待这部表现儿童的电影，实际上挺难去研究，我也不去想，但我相信人类的情感是共通的！”张元说，这部影片最大的特点就是，将视线集中在三岁到六岁孩子的身上，让所有观看的人都感觉很好玩。而最打动导演、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那些孩子们的表现，张元直叹：“太了不起了！他们的表演那么真实和完美，呵呵，当然我到后来也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在表演，还是真实就是如此。”
观众的收获：拾拣儿时记忆的碎片
“3月17日就会在北京上映，然后是20日在广州、21日在深圳、24日在上海、25日在南京……”张元一口气就说出了影片在各地的上映时间，并坦言最近都在忙宣传的事情，看得出来，他十分重视这部心爱之作。前几天记者已经在时代院线看过片花，主角“方枪枪”和一群孩子的表演确实稚气可人也逗人发笑，不过，整个银幕都充斥着孩子的画面，难免让人会担心影片在上映时会不会遭遇“儿童片”的冷遇？对此张元似乎从来没有顾虑过。“这部电影提供给成年人和孩子一起看片的机会，大人和孩子都能从中体会到乐趣。我相信年轻人也会喜欢，因为他们也是从儿童过来的，有多少人会记住自己三五岁时的事？又有多少人会在回忆中找的儿时的快乐？”
下一步戏，追求新的美学意义
张元这位第六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当年从尴尬的“地下状态”一路艰辛走来，如今终于归入主流，而《过年回家》、《我爱你》、《绿茶》、《看上去很美》……他所有的作品几乎都是风格迥异的，这也是他一直引以为豪之处。问他下面的拍片计划，他口风挺紧，说很快就会告诉大家。眼下影坛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几乎所有的名导演都奔着武侠戏、大制作而去。问他可有拍古装戏的打算，他先是语气游移，说变化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有这样的可能。记者追问，可会也是很大的制作？他笑着说：“适当的制作吧！”并主动补充：“很有可能是古装戏。”似乎，一直将镜头摇晃在都市群体中的他，又要来个大变身了。“那您也是很喜欢武侠的男人吗？”他说是，一直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