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平的蓬勃气势和黄建新的细致入微结合得比较完美,这个影片在大气当中蕴含着诗气和悲情,精微之处显示着历史的哲理。
傅红星:一部影片不可能把那么复杂的历史都说清楚,能够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面,把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叙述清楚到位。但《建国大业》在电影艺术上已经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成熟和艺术想象力,在这部影片里面,复杂的剧情和叙事的简洁度,场面的规格和画面的冲击力,大演员和小角色,明星风度和人物塑造,包括严肃性和戏剧性,历史人物的伟大和平凡,很多东西在影片里面得到了很好的表现。
张会军(北京电影学院院长):有非常多的突破,包括跨越式的,浓缩式的推进方法,讲述从45年到49年五六年的阶段,用这种方式把故事讲出来。同类的题材已经看了很多了,很欣赏这种叙事的推进方法,我们原来反映这一段时间的影片都是娓娓道来,摆开揉碎的方式弄的。
对中共领导的品格,勇气和精神是不可挑剔的,但是我们需要有一种胆略,对他们人格的塑造,包括人物的动作,内心,行为,还有生活的细节,还可以挖掘。
这部片子的技术制作——有特技合成部分,有纪录片的部分,有拍的部分——感觉能融在一块,资料用得非常的协调,在色彩——单色,黑白——可以和原来的纪录片融在一块,这是一个很大的制作量,怎样能够把再现的东西用好,这是现在拍历史片子的一个可能,这部分做得非常好。
饶曙光(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主任):电影中有很多诗意的体现,拍我们的领袖人物想突破很费劲,我特别注意到我们拍喝醉酒唱国际歌,有一个特别好的镜头,主席怀着婴儿般的微笑想象新中国的诞生,这边是小孩的视点拍过来的,那样的细节特别能够打动人。
这部影片突破了我们惯有的非此即彼的国共简单的思维判断,没有对国民党的人物进行道德上的丑化,更重要的一点,他是借助于第三方,民主党派的视点来看国共两党不同的做法。在这样一种新的视点中,影片获得了新的历史维度,是我们多年终寻找的,找到解读历史的方法,通过解读历史来找到表达艺术的方法,通过这样的历史表达方法丰富了人物的内心世界,使人物有了灵魂和性格,这些都特别值得我们认真总结。
尹鸿(清华大学影视传播研究中心主任):还有质感,这部片子不是采用戏剧化的结构,是采取边缘体的线索,用点状的东西,但是照顾了所有面上的需要照顾的东西。《建国大业》基本上杜绝了这些年重大事件人为的表达历史人物的人情人性,特别刻意的编造环境。不敢说每一段都精彩,至少每一段不落俗。这一点是非常了不得的,这么多的人物,这么多场景,这么多零碎的戏,每一段做得非常好,而且情绪搭配做得非常好。刘烨演的检阅那段戏,那个喊,演员的爆发,对现场的控制,其实那个没有什么,观众就是被震撼了;后面有点闪回,最早就是红军的事,那个时候如果再往回,就是安源,再往回就是青年毛泽东,那种历史感会特别好的出现。宋庆龄的段落,还有很多精彩的段落,纪录片中,当时的延安,西柏坡的状态,演员的状态也非常好,现场的控制很好,这么多的演员,把自己的空间,场景的把握那么准确,跟我们演员好也有关系,跟导演的现场控制有关系,没有人出戏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