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改编观:别把写剧本当赚钱工具

2012年10月12日02:02  新浪娱乐 微博

  三、影视改编观:作家别把写剧本当赚钱工具

  莫言的作品中3部具有国际影响力——除了1987年张艺谋执导、巩俐主演的《红高粱》获柏林金熊奖,实现了中国电影在国际A类电影节上大奖上零的突破外,根据莫言小说《白狗秋千架》改编的电影《暖》获第16届东京国际电影节金麒麟大奖及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大奖,而1995年由莫言和香港电影新浪潮干将严浩导演联合编剧,严浩执导、张瑜主演的《太阳有耳》再擒柏林银熊。

  另外的两部则颇有争议性,取材于《师傅越来越幽默》的《幸福时光》因为张艺谋执导、赵本山主演的而受到极大关注,最后的效果却不温不火,成为张艺谋电影中较不起眼的一部。而另一部改编自莫言同名小说的电影《白棉花》(2000年,导演:李幼乔 主演:宁静 庹宗华[微博] 苏有朋)知道的人不多,虽入选2000年台北金马国际影展观摩影片,但该片曾在台湾一项“最受批评电影排行榜”中,被 83%的观众认为最不值得观看。

  成功案例:小说改编电影是选择的艺术

  《红高粱》由莫言和张艺谋联合编剧,也是莫言本人较为满意的改编电影作品之一。2006年9月,获得日本福冈第17届亚洲文化奖大奖的莫言在颁奖礼上就表示:“小说改编电影是选择的艺术,好的导演能选出里面的精神,不好的导演只能选出垃圾。张艺谋是个高明的导演,把精华都提出来了。前段时间有人想把《红高粱》改成电视剧,编剧找到我抱怨,说张艺谋太黑了,小说中能用的都用上了,实在没什么可改的了。”

  霍建起导演的《暖》的编剧是霍建起的夫人秋实,但在改编过程中莫言也参加讨论了,“我参加了编剧,一些很关键的细节也帮他们想了,这个我也没署名,但是不错,基本上按照我原作来拍的。”

  失败教训:不要讨好导演,不要一味迎合影视剧

  虽然收获大众的关注或好评,但莫言在很多场合并不讳言对自己作品改编成电影或自己参与改编/撰写的剧本的失望。

  《太阳有耳》虽获柏林银熊,莫言却并不满意:“我参与了编剧,当然香港方面也有几个人一起参与,写了好几稿。我觉得也不成功,我的很多想法和导演差距太大,最后我就退出了当然他基本上还是按照我原来的脉络拍的。”

  莫言也多次表达了对电影《幸福时光》改编的不认可,认为电影跟小说没什么关系,“就一个破旧公共汽车的外壳是小说里有的,但5分钟不到就被吊走了。”“《幸福时光》把我的小说中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改掉了,很遗憾。”莫言说张艺谋后来也意识到这次改编的问题,“张艺谋跟我说,你们作家东西写得不好可以撕了,扔进垃圾筒重写,而导演拍电影却是骑虎难下,明知道不好,也要当成一部杰作来拍”。

  “当时写《红树林》,我就是被要求先出一个剧本,然而再根据剧本改写成小说。后来事实证明,这部作品是失败的。”

  《白棉花》的创作过程则给了莫言很大的启发,写这部小说是为了给张艺谋定制一个“有很多宏伟壮观的大场面的农村题材作品”,结果莫言在写的过程中不自觉地让女主角往巩俐上靠,脑中也不断浮现电影画面。最终该小说被张艺谋弃用。虽然《白棉花》后来被拍成了电影反响也并不好。“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教训,写小说就是写小说,不要把电影装进脑袋里,不要讨好导演,不要一味迎合影视剧。而是让编导从小说的字里行间吸收一些有用的东西。 ”

  后来莫言在写《生死疲劳》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考虑能不能被改编成电影或者电视剧,“如果构思小说的出发点就是冲着改编剧本去的话,是一定会影响小说的文学价值的。 当时写《红树林》,我就是被要求先出一个剧本,然而再根据剧本改写成小说。后来事实证明,这部作品是失败的。”

  莫言自己最看好适合被改编的作品是《檀香刑》和《生死疲劳》,这两部作品却一直没有导演问津,让他感到有点遗憾。

  经验之谈:作家别把写剧本当赚钱工具 呼吁职业编剧

  早在2000,莫言就曾在接受采访时说,“我认为一个电影导演与一个小说家的合作实际上是一种精神的契合。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一个有自尊的小说家在开始创作一部小说时,不会也不应该去考虑改编电影的问题,否则就会破坏小说的纯洁性。这有点像恋爱,你最好不要脚踩两只船。”

  而在近期的一次采访中,莫言则直言作家不应把写剧本当赚钱工具,“我在上世纪90年代也写过剧本,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挣钱。当时有一个电影制片商声称,一集15000元,1993年时,这是天价,一般编剧也就5000元左右。我就接了。我折腾一年半才写完剧本,反复改,后来改得面目全非。所以作家在写剧本时,不要把它当做赚钱的手段,要有非常真诚的创作状态,我一直呼吁职业编剧的出现,要把它当做艺术来创造,而不是当做一种工具,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影视作品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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