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超/记者
昨日,邓超[微博]为宣传电影《烈日灼心》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谈起拍摄死刑戏和水下戏的艰辛,邓超坦言“差点不能活着出来了”。聊起事业与家庭,他也透露除了拍摄中的第二部导演作品《恶棍天使》,自己的“超剧场”也即将开业。分享起“好爸爸”经,邓超更是开玩笑称“孙俪跟女儿小花没有可比性”。
剧透
《烈日灼心》根据须一瓜长篇小说《太阳黑子》改编,讲述了一宗沉底七年的水库灭门凶案,三个懵懂青年因一念之差成为背负罪孽的亡命狂徒。为了赎罪,三人拼命工作,低调做人。他们不娶妻,不交友,偏居一隅合力抚养一个叫“尾巴”的女童。三个逃犯平静的生活背后有一双热衷于偷窥的眼睛
,又突然闯入一名同性恋者……灼烈揪心的追凶之途上,父女之情、同性之谊,罪与义、情与法,在故事结尾出现惊人反转。(配图为剧照)
死刑戏注射镇静剂求真实
“我最享受的地方,也是亲人朋友最担心的”
广州日报:看你发微博说为了拍《烈日灼心》都差点不能活着出来了,是怎么回事儿?
邓超:其实我对每个片子都这样,拍《分手大师》也差点没活着回来,这可能也是我最享受的地方,也是我的亲人朋友最担心我的地方。我是太投入了,不投入不行,对辛小丰也没有一个交代,我喜欢这个戏就是因为这个。
广州日报:看了那段死刑戏很震撼,你是怎样找到感觉,演出来让观众很信服的?
邓超:首先我找了很多参考,自己再去体验,不过只有2次。我在学校时昏倒过一次,暂时性休克。这次演这场死刑戏我决定用真的注射的方式,体验生理上的感受,体验静脉里流过冰冷的液体。我还让医生推快一些,才会不舒服,才会显得更真实一些,希望除了真正的死亡以外都是真的。在剧组我每天都是自己待着,这都是对死亡的体验的前奏。在注射的时候找的不是专业的医生,所以他很紧张,好几次都扎不准,这让我也多体验几次。教了他好多次,我们要一直被戳着。不是说我就不怕被扎,主要是扎完之后,拍特写有好多眼儿不行,你得像没有眼儿,而且那是一个七分钟的长镜头,从我的血管带到我的脸,开始是清醒的,到小丰害怕死亡的感觉。再换到死刑仪的镜头,一共有三管镇静剂,是一个三到四分钟的长镜头。
广州日报:听说你拍完抑郁了?
邓超:在看小说的时候,就慢慢打开辛小丰的那扇门,让自己的内心进去,而让邓超在门外站着。我去挑辛小丰能穿的地摊上的内裤,他穿的是邓超不会穿的,穿在身上做旧;那段时间我也只穿一套协警和一套黑色夹克两套衣服,尽量不出去和朋友吃饭,因为我觉得小丰没有钱吃饭,他也不想跟人聊天,总会有人问我,我为什么会不高兴,不爱理人,拍完之后我得了一段小小的幽闭,坐电梯、飞机、狭小的空间我会很不舒服,就像陈可辛一样,他一进电梯就会深吸一口气,当时我还在笑他,现在我也变成这样,就像拍完电影后心脏里给辛小丰留了一个包房一样。我在拍的时候其实很变态,这边邓超会感觉生理上很疼、不舒服,同时辛小丰站出来告诉我不要喊停,忍一下,告诉我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就是一个邓超、一个小丰,就像一个天使、一个恶棍一样。
广州日报:有一场高楼上追逐的戏份,去救老段的戏,很危险吧?
邓超:是真的,威亚都没吊,我们体力好,动作很吓人、逼真,我们不要演所谓的动作戏,要让人身临其境。是拍摄时在真的高楼和一个5、6米的高台切换拍的。
广州日报:在拍摄地下水库那场戏很困难吧?
邓超:很难,因为我不会踩水,只能不停的游游,也不会吐气。我们是在一个地下的烂尾楼拍的,很佩服我们的置景怎么能找到那样的一个场地。那个水特别臭,特别脏。那些漂浮物像是经历了多少年的。泡沫都是被水泡出的焦黄色,很脏,但是你还得潜在那个水里面。拍水下戏时,水的深度有两到三米,大概是2.5~2.9米的深度,这已经超过了我耳膜能承受的极限。又不能让我们戴呼吸机,蛙人拿来呼吸机,我们吸一口他就拿走了,潜水员离开画面我已经没有气了,在那个深度氧气瞬间就没有了,还要一边动一边演戏,很难。
微博文笔搞笑
“我生活中就是一个很风趣、很nice的人”
广州日报:电影中还有一段“同志”的激情戏份?
邓超:拍那个场面的时候,导演想要特别猛烈的性爱场面。当天拍摄时,也有“同志”在现场亲临指导。导演要求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直接。伊谷春推开门,看见的就是一片“白花花”的,导演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后来我们就换了一种方式,用我浅薄的知识,加上对很多“同志”进行的采访,效果出来和之前的预想的一样激烈。只是换了种方式,效果挺好的,现场指导也说挺好的,他说他心动了。我还记得摄影师丢掉了机器,那一刻,他说“太美了”,当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广州日报:与戏中女儿尾巴的戏,会不会因为自己已经是位父亲而在表演上会更加得心应手?
邓超:正因为我有孩子,演起来更有难度。辛小丰对于尾巴的悔感、赎罪感、情感复杂,和普通父女情感是不同的。我不是喜欢“套用”个人经验的演员。比如为了演恋爱中的哭,联想到自己爷爷去世的个人经验,怎么可能拿捏得准确?我在剧组的时候尽可能和尾巴在一起,给她带糖果和她聊天讲故事,产生父女间的化学反应。
广州日报:看你的微博上怎么能那么逗呢?
邓超:我生活中就是一个很风趣、很nice的人,我是喜欢让别人开心的人。
广州日报:你在微博上的文笔很搞笑,让我相信《分手大师》里很多段子都是你写的?
邓超:在拍《分手大师》也是有我们自己的问题,把它拍成了一个“胖子”,精剪完是4个半小时,怎么进电影院?所以瘦完之后皮都是松的,也有点像截肢。再拍《恶棍天使》就有了经验,就像拍一个长镜头拍得很爽,但最后剪完缩水后是要付出代价的,衔接(不当)很多地方看不懂。
未来和“娘娘”去种树
“女儿18岁搬出去我也会悄悄地在她旁边租下一间房”
广州日报:你是怎么平衡做演员、导演、出品人这三种角色的?
邓超: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太爱这个,舞台就像我的家一样,有的人在片场扔烟头、吐痰我都会受不了,那就是我的家,是人生的一个缩影。我有时躲在剧场的角落看观众哭、笑、认同,觉得做的都挺有意义的,越来越去了解戏剧大的齿轮怎么运作。
广州日报:近期除了《恶棍天使》还在准备些什么?
邓超:最近都在筹备儿童剧,我的“超剧场”也快装修完了,在东单,五六百人的场地。我们一直做话剧,算挺火的,在盈利,但是没必要把很多钱给别人付场租。所以现在自己做个剧场。
广州日报:你和“娘娘”接下来会有哪些合作?她有没有生意头脑?
邓超:我们之后可能会去树林里面种棵树、养养蘑菇。
广州日报:你们俩会私下切磋演技吗?会服对方吗?
邓超:她非常厉害,我们是都服、都不服吧,总是一个好玩的状态。
广州日报:小花和娘娘都是女生,她们争宠的时候你怎么去平衡?
邓超:她和小花没有可比性。我都在想我的女儿这么完美,我的女婿得是什么样儿啊,给她压力太大。有了女儿之后,儿子跟妈亲,这没办法,女儿一跑,我就跟狼狗一样跟着她,等她18岁搬出去我也会悄悄地在她旁边租下一间房,不过她该摔的跤还是要经历。
广州日报:你这么忙,怎么找到当好爸爸的平衡模式?
邓超:不用找,本身生活和工作是在一起的,自然就会平衡。我也会把他们带到片场,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已然从小在片场长大。
广州日报:将来他们继承你的衣钵,你同意吗?
邓超:不要叫继承,他们骨子里、基因里就有。他怎么唱歌音准怎么就那么准,他怎么跳舞就那么好,怎么那么有表现力,那么爱现,这就是基因。
程雪超/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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