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拍好《风语者》,吴宇森将剧组拉到了海军训练基地。图为吴宇森在片场指导尼古拉斯·凯奇拍片。
凯奇饰演冷酷士兵恩德斯/斯洛特饰演乐天上尉科罗里
为了拍好《风语者》,吴宇森将剧组拉到了海军训练基地。图为吴宇森在片场指导尼古拉斯·凯奇拍片。
由华裔导演吴宇森执导的影片《风语者》将于8月30日(本周五)在英国正式公映。
《风语者》是吴宇森转向纪实风格的一部力作,原定于去年年底上映,但因故一直推迟到今年6月才与美国观众见面,外界反响不俗。
上周四,英国记者专访了该片导演吴宇森以及片中的两位男主角————好莱坞影星尼古拉斯·凯奇(Nicolas Cage)和克里斯蒂安·斯洛特(Christian Slater)。——编者
导演吴宇森
“这次我变得很血腥”
记者:在拍这部影片之前,你对《风语者》这个故事知道多少?
吴宇森:说实话,我对那瓦霍人(Navajo,美国最大的印第安部落———编者注)的密码交流方式一窍不通,所以当我最初拿到这个剧本的时候,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对我来讲,这种沟通方式非常神圣,有很浓的爱国主义色彩在里面,而且隐蔽性很强,能够破译的人少而又少。我想,正是因为这种密码的存在,所以那瓦霍人才能打胜仗,才能最终挽救自己的生命。今天的年轻人应该多关注一下这个族群。
记者:你觉得他们的这种爱国情怀很打动你吗?
吴宇森:对。《风语者》整部电影讲的就是友情的故事。这其实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感兴趣、都在关注的主题。这么多年来,我拍过警匪片、拍过黑帮片、拍过功夫片、拍过戏曲片,甚至还在好莱坞拍过像《变脸》和《职业特工队》这样的商业片。我想,是时候拍一部严肃题材的影片了。把焦点放在“情”字上面,还是用我自己的风格来讲述它。我觉得《风语者》就是一部这样的影片。
记者:你想通过这部片子讲述什么?
吴宇森:《风语者》有点像一种暗示,讲的是两类文化背景、生活状态完全不同的人群如何打交道,如何一起面对困难。其实有点像在做音乐,那瓦霍人好像东方音乐一样,而那些美国士兵就像西方音乐,用的乐器完全不一样,演奏的效果也不一样,但两种音乐还是可以很和谐地糅合到一起。所以影片最后的结局是个大融合的结局,两类人融合到了一起。
记者:想法不是很新鲜,但效果应该不错。这个过程中,你有没有受别的导演、或是别的影片的启发?
吴宇森:山姆·福勒(Sam Fuller)。他一直是我敬重的导演之一,他拍的《钢盔》(The Steel Helmet)和《红一纵队》(The Big Red One)我都非常喜欢,所以我想把《风语者》这部影片献给他,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和他的那些影片一样,《风语者》的主角也都是一些天性单纯、天真无邪的人们,一些身处战争环境的普通人,这个故事讲的就是他们之间如何相处,如何相容,他们不是什么大英雄。
记者:你怎么吸引观众去看影片中的那些战争场面呢?
吴宇森:我尽力拍得真实,我要让他们觉得,好像就是他们自己身处那个战场一样,要让他们亲眼见证战场上的血腥、恐怖和暴力。这之前,我也拍过不少战争场面,总的来说,那些战争场面有点“唯美”————慢镜头,画面一点也不恐怖,主人公们打起仗来有点像跳芭蕾,但这一次不一样。我会变得很严肃,这次的战争是真的腥风血雨,我会处理得很有暴力、很血腥,里面的动作镜头、还有特技镜头我都要来实的,要拍得像一部纪录片一样。这对于我是个全新的体验。
尼古拉斯·凯奇饰约翰·恩德斯
“我冷酷,可我有血有肉”
记者:《风语者》的故事比较老套了,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老是在演这一类的角色,就是硬汉这种的?
尼古拉斯·凯奇(以下简称凯奇):不会啊,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位成什么样子。我觉得,只要你接下一个角色,然后老老实实地去演好它就可以了。当然你的演技可能没那么到位,或者在角色的理解上有些偏差,这些都无所谓,最关键的就是要尽心尽力。我其实很喜欢演一些个性有缺陷的角色,演起来会很过瘾,很有成就感,比演那些十全十美、大无畏的英雄要过瘾多了。
记者:你饰演的约翰·恩德斯和科罗里上尉(克里斯蒂安·斯洛特饰)是二战中的两名战士,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同吗?
凯奇: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科罗里一点都不像个军人,是个误入战场的音乐家,很讨人喜欢,人缘很好。而我饰演的约翰·恩德斯则是个让人沮丧的家伙,谁都不愿意和他坐下来喝一杯,他被战争伤透了心,不光脸上留下了伤疤,还因为在战场上失去了战友,心理受到创伤,于是变得冷酷、绝情,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但是我在演他的时候,尽量把他当一个正常人来对待,要让观众感觉到他虽然冷酷,但仍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记者:你希望这部片子给观众留下什么印象?
凯奇:我希望他们能感觉到,这是一部有内涵的战争片,任何战争都是有理由的,《风语者》也一样,不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扣扳机总有扣扳机的原因。
克里斯蒂安·斯洛特饰科罗里上尉
“我乐天,相信人性本善”
记者:拍这部片子,你学到了什么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克里斯蒂安·斯洛特(以下简称斯洛特):很多。说实话,当时拿到剧本时,第一页我都读不懂,吓出一身冷汗,整个剧本讲的都是历史,而那些我一点也不了解。我从来都不知道那瓦霍人曾经参加过二战,而且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我是心怀敬意来拍这部影片的。
记者:那你听说过那瓦霍人的密语吗?
斯洛特:我会说一句————“也太”(音),翻译过来就是“你好”的意思,打招呼,而且是句比较正规的问候语。
记者:能谈谈你对你这个角色的理解吗?
斯洛特:先谈谈剧本吧,当初这个剧本很吸引我的地方就在于,它里面的冲突性很强,战争本身的冲突,人和人之间的冲突,还有人自身的冲突。我扮演的科罗里上尉和凯奇扮演的恩德斯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恩德斯深受战争的打击,变得很悲观,但科罗里完全不一样,他是个乐天派,有一颗开放的心,能够发现人性的真善美,而且很有责任感,对人生始终抱有希望。我非常喜欢这个角色,而且觉得能从这个角色身上学到很多道理。
记者:导演吴宇森在开拍前就把你们全部拉到海军训练基地去,有没有帮助?
斯洛特:大有帮助,我们都穿上军装,开始军事化的生活,我很快就融入到角色里去了。而且和其他演员也相处得非常融洽,在正式开拍前我们就成了要好的哥们儿。(采访/Alec Cawthorne 本版编译/汤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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