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马路黑黑的闪着金光,特区的雨夜里,张楚在霓虹灯下游走。
我们刚吃完饭,粮食正在顺利通过我们,我们有些兴奋,可以在街上转转,我们正在前往酒吧前往歌唱的路上。张楚从西安来到这里,为一个朋友的酒吧开业捧场。深圳的夜色彰显了一个特区应有的富足与自信,以及扑面而来的欲望。张楚留连于多个电器店,津津有味的鉴赏时髦的小玩意,他差点就掏钱买一个新相机,由于我的不停拍照,不少行人的都
狐疑地盯着他,但没有人认出他。在深圳,能从人群中辩认出张楚是很奢侈的行为。
张楚是个梦游者。他在街头瘦弱的身影,迷惘的眼神,像10岁那年第一次离家出走。他17岁考入大学,后又辍学,87年只身来到北京,88年录制了早期作品《西出阳关》,《bopomofo》等歌,91年参加《中国火I》的录音,唱出那首广为流传的《姐姐》。94年发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97年发行<造飞机的工厂>,他的身影漂乎不定,他的历史暧昧不明,他说话吐字清晰语速不快可你就是听不懂他说什么,他的歌曲规律不定节奏含混歌词语法正确指向不明,在标榜个性成为烂俗的时候,张楚还是做那个呓语者,旁若无人的梦游。
他拼命抽烟,有问必答,悄悄地为自已要的咖啡买单。后来,他有些腼腆的开唱了,酒吧里闹翻了天,他唱得有些体力不支,出了很多汗,被女歌迷亲了一口后有点手足无措。酒吧外面雨还在下,同样是冬天,94年的12月我在北方的雪天买到他的专辑,后来那盘磁带被我一路听到南方,后来我在这里与张楚相遇,我觉得安慰与快乐。(王轶庶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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