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旧时代的剪影。巡警破盖帽下,黑粗布紧裹的是一个叫福海的孤苦魂灵。
看过张国立的《我这一辈子》,我读懂了老实人在特殊年月的仓惶、无助。从忧郁的眼神里,能捕捉到无奈的酸楚和无言的凄凉。
老实说,几十年前的瑞姑娘在四合院的泥地上挣扎着爬出一道血痕时,几十年后的
我想用手掩饰盈眶的泪水,但很徒劳。
这样的一辈子,用言语来形容,该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困惑。福海、刘方子、赵二。笔划不多的汉字涵盖的是三个活生生的人。南城三虎桃园结义的最终结局,似乎与三国的那个版本大相径庭。它告诉观众,谁都无法逃离宿命。
一股疯劲的野丫头大妹,与福海举案齐眉的没落贵族瑞子,无一例外,中了宿命的谶。
三兄弟的快意恩仇,由此折射出大时代的风云变幻。精彩的对白是金缕玉衣,它包装的历史不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是写满血泪的真实。真实。在真实中积蓄震撼人心的力量,在真实中寻找国人的过去,在真实中欲罢不能。
编剧马军骧说:感慨是戏的一部分,但不是戏本身。在爱情、友谊、忠诚、背叛、欺骗和复仇的背景下,我仿佛听到了一个身心疲惫伤痕累累,在忍耐中继续忍耐的苍老声音说道:活着,好好活着。因为——人只有一辈子。谭飞(2002年5月15日,见《上海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