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马电影节看《汾阳小子贾樟柯》,多次泪流满面。当《小武》的片段在银幕上亮起,非常非常悲伤。不是关于青春的逝去,而是发现这么多年,我们这个社会在思想上毫无进步,这会导致我们的内在世界是多么辛苦。
贾樟柯说让他感动的是2007在圣保罗的一个约定,沃尔特-塞勒斯(巴西导演,代表作:《中央车站》《摩托日记》)说要拍一部关于他的纪录片。贾樟柯以为沃尔特-塞勒斯只是说说而已,但七年后沃尔特-塞勒斯实现了这个计划。一个南半球的导演对地球另一端、另外一个导演的理解与激赏,毫不偏差,没有符号,有点像星球世界里遥相呼应的同盟,没有太多深交,就是一种艺术的相惜。
在大银幕上看到《小武》《站台》《任逍遥》《世界》《三峡好人》《天注定》的影像,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贾樟柯的电影在国际电影舞台上通行无阻,因为他们看的是大银幕,而我们看的是小了太多的尺寸,盗版给我们多样化的机会,但是同时摧毁了电影最重要的视觉之美,因为只有在大银幕才会发现贾樟柯电影视听的奇妙。沃尔特-塞勒斯语言能力非常强(葡、法、英),只身一人从巴西飞到罗马领奖——终身成就。他眼睛很小,笑起来甚至看不见,1956年出生,像四十几岁,不喝带气的东西。我问他和好莱坞合作如何,他说:流程严谨,但是束缚创造力。他是路上之王:《在路上》、《摩托车日记》、《中央车站》。
女演员杰拉尔丁-卓别林出现在电影节咖啡厅,她是卓别林的女儿。她说她看过所有贾樟柯的电影。她的代表作有《日内瓦医生》、《对她说》、《纯真年代》。(王泰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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