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极其优美的环法自行车大赛,正在体育新闻里法兰西城乡街道上展开时,在古装言情肥皂剧里面动不动就对我们说“朕恕你无罪”的“皇阿玛”(这是近年来最难听的新词之一)张铁林,在娱乐新闻里和一个名叫周璇的无名女歌手的那点事,也烂了街了,一出性、谎言、录音带(套用那部有名的金棕榈奖影片《性、谎言、录像带》)的情景喜剧。
性:先听棒棒们说。
这事我最先就是在街边听一个棒棒兄弟说的。那天和他们一起在街檐下躲雨。下雨天业务不好,兄弟几个就聊点新闻磨牙巴。“成都那个女的,要北京那个男的,去成都帮她卖书,那个书,又写的是这个女的,跟另外一个死了的男的。北京那个男的就没去。女的就在成都对记者说,北京那个男的没有去,是因为他想对她那个,但她没让他那个。北京那个男的,听到成都这个女的恁个说,死个舅子不认账。”后来我在报上网上看到更多相关新闻,都没有棒棒兄弟们的说法更到位。娱乐圈里无绯不成闻,料不在多,菜不在好,只要有男女这两盘菜,就凑得成一桌席。
谎言:究竟什么规距?
现在这桌席好像就要吃完了,回放一看,这个“男的”和“女的”所说的话里面,有几个特别打眼的词:规距、下跪、电话、录音。不知是老演皇帝还是什么原因,脸上有两酒涡的张铁林这次对媒体发表的“证词”,听上去通通都有一股气冲云霄的“皇上味”。他说周璇初次见面就给他下跪拜师,还指定他某月某日去帮她卖书,是“不懂规矩”。
如果周璇曾经对媒体所言她认为的“规距”就是指性交易,一般说来,这种理解或误读不算太离谱。因为从外国的好莱坞到我们某些小酒吧,娱乐业中的“性交易”,早就不是新闻,有时候,甚至真成了一种常识或“规矩”。我们时常在反腐新闻中读到贪官污吏用手中的权力去寻租谋取私利,其实在娱乐新闻或娱乐圈中,也有人具备寻租的权势的。
娱乐圈:是个圈(juan)吗?
娱乐圈说到底就是由漂亮女人+有钱的或有名的男人所形成的一个跳蚤市场或动物园或一个圈(读juan)。它的A面很光鲜甚至很阳光,但B面就跟平克.弗洛伊德那张伟大的唱片名字一样:月亮的背面。背面之所以不见光,主要是要方便寻租的正常进行。
不同于通俗小说惯于描述的坏人欺负好人,准确地说,娱乐圈的寻租是男女之间双向同时进行的。
娱乐动物园里有一些大动物,随时都需要女人的新鲜面孔,于是就凭借本身的实力、名望或财力去寻租新鲜;而动物园外面准备杀进去的一些雏儿,也需要大动物来抬高身价,于是就凭借身体去寻租一张门票或通行证。我们与其从中学生守则式的道德角度来看这种事,不如从社会生物学的角度来打望这种绯色的场景。
录音带:不要怪我太狠。
最后我们说说周璇。如果这个名字是爹妈取的,这位歌手显然自小就从父辈那里承受了要成为第二个周璇(当年上海滩“金嗓子”)的巨大压力;如果是她自己取的,那只说明这位女歌手胆子很大。从男性视角或是“皇上”立场看,这显然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从网上看,她已不年轻了。一个不年轻的女人在从来都患有喜新厌旧传染病的娱乐动物园里混,而且还是一个小动物,所以在成渝高速公路重庆这头,我们都能听到她跳得非常着急的心。
有这样的心,她才能一点都不害怕地成天把男友的骨灰带在身边,才能给第一次见面的大动物下跪拜师。这一跪倒是不打紧,不过如果她哪天站直了,一定会给你好看!还有,也许是当歌手录音搞惯了,她给你打电话都要录音。最后,录音还可以成为一种防身或进攻的武器。
电话录音是这位女歌手最容易被指责为行事不诚信(不像前年高考语文作文题所要求的那样)的证据。如果要她来解释,她也许会说,身在动物园,不能不防备。(牛头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