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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曹方就像是2000年的朴树,没有任何噱头,仅靠都市青少年的小忧伤和在音乐上的才华脱颖而出。如果说2005年还有一个真正靠唱歌和高品质音乐在乐坛立足的新人,那就只能是这姑娘了,你应该听听她的新唱片《遇见我》。
女版朴树 代表着一个被忽略的群体
非常遗憾曹方已经不能竞争今年各大颁奖典礼的最佳新人奖了,《遇见我》实际上已经是她的第二张唱片。曹方就是前年小柯那个公司的曹芳,那个悄无声息地出版了《黑色香水》,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俘虏了大批爱乐者的MP3和Ipod的小才女。如今小柯的钛友文化加入了许晓峰的原创联盟,成功投靠大公司,曹方终于有了以明日之星的身份进军歌坛的机会。如果市场在《老鼠爱大米》和超女之外还有容量的话,曹方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的。
众所周知,流行音乐市场里没有任何噱头,仅仅依靠高品质音乐出头的内地新人越来越少了。上一个从默默无闻到大红大紫的人是5年多以前的朴树,现在的曹方,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运气。
这一男一女之间有许多相同之处,年轻、文艺、低调、悦耳、自恋……同样代表着一个年代的都市青少年之声,貌似与主流市场和晚会歌手保持距离,实际上却颇具商业价值。
2000年来临之前,朴树那张《我去2000年》里的都市青少年浅浅的恐慌,到了2005年年底变成了曹方的明亮和没心没肺。这是真正属于年轻人的音乐,甚至站在大多数年轻人的前面,你身边是否也有这么一群人呢?玩儿Lomo相机,听英伦音乐或者后朋克,男孩子戴眼镜,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上世纪70年代呆头呆脑的伦敦中产阶级青年,女孩子要把自己的博客弄得漂亮和花哨,还附赠许多自拍大头照。自己画画,自己拍照片,自己写作(比如说讲讲小山羊巴巴姆和小青蛙姆巴巴之间的故事),少言寡语,社交场合似乎跟他们没关系,但却每天通过网络纠集狐朋狗友,10句话里有9句是用“我”字开头。这些孩子悄悄地生活在角落里,时髦似乎跟他们没关系,但他们似乎又总是最时髦的。
你忽略了这些年轻人的存在吗?未来的文艺其实将是他们推动的,而且他们也有足够的零花钱买唱片。
唱片风格清淡
成品《遇见我》和曹方上一张《黑色香水》基本处于同一水准,独立流行,比年中听到的Demo装饰性强了些。各种模样的流行音乐歌曲,但又没有哪首可以在《同一首歌》这样的场合演出。比陈绮贞丰满点儿,比陈姗妮主流点儿,虽然有不少歌曲都是乐队形式的清新摇滚,但除了《I Don’t Care Anyway》以外,没有哪首会让你想起在全世界范围内大红大紫的80后朋克妞儿艾薇儿。
如果一定要定义,就说《遇见我》是曹方式的流行音乐唱片吧。
我喜欢专辑从始至终的清淡和箱琴,你把它放在音响里听的时候,几乎都不会意识到CD已经播放完了;我喜欢《城市稻草人》里轻轻的晕眩,“就算张嘴也喊不出多美……”就像是上一张《黑色香水》里的《基诺山》一样飘飘然;还有那首清新美妙的《ICY是淑女》(ICY是她的英文名字)中流露出的小寂寞和温暖人心的亲情,足够证明她是个个人魅力强烈的优质偶像胚子——“谁说ICY是个淑女,那一定是她父亲;谁说ICY必定很淑女,他一定爱她甚过自己……”
她和2000年的朴树的差距是,曹方除了她自己和寂寞之外没有敌人,美好的东西是小花小草,不美好的东西是下雨的时候没人在身边说话。而那时候的朴树对生活多多少少抱有敌意,这个敌意在某种程度上是幼稚可笑的,可却是简单直接的,更易于表达,也更易于被其实不了解他(她)的广大人民群众接受。曹方比朴树更有前途的地方是,对曹方来说,写出好听的旋律似乎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儿,两张唱片中的歌曲全部拥有属于自己的丰富的旋律,同时她这两年还给别的歌手写歌,创作旋律对她来说似乎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还有她现场演唱的能力,专辑发布会那天,她跟着现场乐队唱起歌来,就像是唱片里一样轻松自如。本报记者 祁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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