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演两天,勤勤(李勤勤)过来跟我说:“我真不知道怎么演戏了,她们都是非专业演员,那么自然。”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你就是非专业出身,你就是非专业演员,有什么不会演的?现场少说点儿废话就行了。”
勤勤一天哭着说,我不演了!我受不了了!我立即软了下来,求她把戏演完。
一次检查拍摄素材听回放,发现现场录音机忘关了,拍摄时平燕妮闹脾气的过程全在里面。
平燕妮:“这都成什么操蛋情绪了?!我就不信这样的情绪下能拍出什么好电影!”
勤勤过去低声劝她:“平姐,别生气,一会还拍咱们的特写呢,镜头里拍出来的是咱们的脸,一生气拍出来不好看。平姐,千万别生气。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他妈的这些王八蛋,我给她们一个演戏的机会,她心里原来认为这是贼船!
平燕妮的话让我有点儿闷闷不乐,我总觉得她的话不幸言中。
开拍不久我对李勤勤就失望了,我原来期待她是组里唯一的专业演员,至少不会受其他人干扰,可以在关键时刻起作用,但是没想到她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受人左右。现场哪只母狗闹脾气,都严重影响着她的情绪。有时候现场她的表情简直就是在看热闹!勤勤不进戏,因为这个没少挨骂。但是有一天,我被她的表演感动了。
平时我会毫不留情地痛骂那些在拍摄现场受感动的摄制组人员,我认为摄制人员不能用现场的感动来衡量影片,拍摄的人应该永远是清醒的。但是拍摄勤勤讲故事的时候,我一边拍一边掉眼泪,停机以后连摄影老安都双眼红通通的。
勤勤在镜头前讲述了她跟亲生母亲离别时的情景——她的父母离婚了。节选作者:宁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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