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下午,我在北京朝阳音乐节的草地上偶遇一哥们,去年我们偶遇在内蒙古的格根塔拉草原,看了3天的摇滚演出,他指着北京9月的天空说,“音乐一般,但这个天让人想起去年内蒙的天。”
是的,天蓝云白美不胜收,虽然音乐确实谈不上动听,但躺在草地上看天吹风兼吹牛确实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何况还有啤酒拌音乐,美女加超女的额外服务。
等到前木马乐队的主唱带着一支新乐队翻唱木马的时候(注,木马乐队解散,前乐队主唱签约唱片公司,重组了一个木玛&THIRED PARTY的明星+乐队),这哥们来了一句,音乐到底好不好,只需要拉到户外这种大型音乐舞台上检验一下就可以了。
听着矫揉造作的木玛&THIRED PARTY,我想,如果我是乐评人,我应该写一篇《主流如何腐化地下》;如果我是朋克,我应该冲上台痛扁一下主唱木玛同志;如果我是一个铁杆歌迷,我应该马上跑出去痛哭一场……但音乐节毕竟不是个唱,可看可听的东西很多,就像在户外,这个开放的空间,没有必要去揪着木玛的尾巴不放,因为,还有许多值得去开心的事情,比起变调的木玛,我更讨厌这个演出设置的VIP区,里面放了很多椅子给VIP坐,而真正的乐迷被隔在舞台50米以外的地方,晚上英国大牌PLACEBO出场后,VIP里的乐迷开始站在椅子上看,这直接导致了两种后果:后面的观众更看不见舞台,很多椅子被毁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高消费吧。
除了北京的天空值得一再回味,还有就是在朝阳音乐节之外,我在北京的一些小酒吧看了更有意思的演出——在将进酒,王娟、张玮玮、郭龙唱着轻松的民谣;在左岸,刘元带着他的乐队演奏经典的爵士乐;还是在将进酒,我还听超女郝菲尔抱着吉他唱了好些歌,比如她唱《姐姐》的时候,张楚在下面听得很认真……总之小场的听乐经历远远好过大场,就像去年在格根塔拉草原一样,大场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倒是在巨大的蒙古包里,听围成一圈的乐手操着各自的乐器,或以人声做即兴交流更有意思,白天有天空,夜晚有即兴,都让人都忘记了草原无草的尴尬。
虽然我那哥们说大舞台是检验音乐的一个重要场所,我也非常赞同,但要知道中国大型摇滚音乐节不是常常有,办起来也麻烦,很多摇滚乐队想找小地方演出都困难,何况大型演出,没有演出,哪有机会检验自己音乐到底多好多坏的客观标准,比起户外这种开放的空间,音乐可一点都不开放,因此当音箱的声音一拔高,音乐的缺点自然也就出来了,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最近几年,大型的户外摇滚演出还是逐渐在增多,在我瞎吐口水的时候,我又获知了增城将在十一黄金周期间举办一个大型的摇滚音乐周,乐队众多,我也没了解到底有什么人去,只是幻想了那里的天空,有没有草地,以及有没有偶遇。
很多时候,听音乐跟谈恋爱一样,没有相恋何来分手;听众其实也跟乐队一样,没有见识何谈长见识,总之都是些基本常识。
-小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