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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牧:像李宇春这样的“P2P型”明星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0月26日11:56 新浪娱乐

  日前,太麦唱片公布了李宇春的首张专辑《皇后与梦想》上市一个月的全国销量为431996张,公布日期是10月23号,统计时段为9月15—10月14号,精确到了个位数。但是,周围的一些朋友对这个数据的真实性却都表示了极大的怀疑。

  同为唱片业从业者的朋友A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说这是销售数据,那肯定是假的!因为统计时段截止到10月14号,统计结果是10月23号公布的,只有9天时间。太麦要拿到专辑
的销量数字无非就是向各省、直辖市的一级分销商要的,即使全国的一级分销商都十分配合,它也只有统计出发往二级分销商的铺货数量;真实销售数据只有去找各地零售店要——这得是多庞大的工作量啊,我们又没有SoundScan。

  而另一位玉米朋友B则跟我嚷嚷:这个数字肯定是假的!我们上海玉米分会自己统计过了,到10月14号为止,上海根本就不止卖15958张!现在我们怀疑是宋柯为了逃税而故意少报了。

  这事儿真幽默,虽然都怀疑有假,但一个是认定销售数字没办法这么短的时间统计出来,公布的应该是铺货数字;而另一个则坚决认定这是太麦想逃税,因为“43万张这么少的数字”伤害了全国玉米们狂热购买的感情。

  其实在公布这个数字之前,我也陆续听到一些玉米疯狂购买的“事迹”。长沙一个哥们说,那天在街上走着,一个玉米突然拦着他让他听听李宇春的唱片,当时这哥们以为是要花钱买,就拒绝了,但这个玉米解释说,专辑是免费送的,只要你回去认真听就成,吓得我这哥们以为碰到街头骗局,拿都没敢拿就落荒而逃。另一个事儿发生在前几天,我与一从事媒体工作的朋友去西单,经过一服装店门口时,朋友说这里面放的不是李宇春的新专辑么,遂饶有兴趣地询问老板是不是个玉米怎么看待春春的首张专辑等等。老板挠了挠后脑勺说,这是李宇春的歌迷免费送的,就是让我在店里多放放。

  即便把玉米的这些“疯狂事迹”加起来,我依然认为如果这张《皇后与梦想》的实际销量如果到30万张就很不错。而43万张的统计结果,最多精确到了个位数的销售数字,最多说明宋柯在圈里混的年头长,“艺高人胆大”,反正给了个数据出来,大家最多对它保持怀疑,但在这个唱片销量统计极其不规范的行业里,即使所有人都怀疑,但是谁又能拿出更精确、更科学的数字证明太麦的确是在造假呢?而且老宋聪明的是,虽然43万张让许多人认为它就是一个“水分”的产物,但也没到那些动辄报出100万、200万的数字夸张到让人完全嗤之以鼻的程度。

  我们可以反过来说,如果一张专辑卖到了43万张,它所波及的正常传播范围是不是应该让你对它比较关注了?

  与那些唱片销量再往更多里算的人比比吧,比如刀郎、庞龙,即使一个人平时完全不听歌或很排斥他们,但是让他突然哼几句“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或“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总是不成问题的。而反观李宇春的这张卖了43万张的《皇后与梦想》,如果一个人不是玉米,身边也没有朋友是玉米,除了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中大概知道几首歌名外,具体到哪首歌对应着哪段旋律,恐怕真是一听三不知了。

  我们可以打个比方说,李宇春的销量意义,就像是互联网上的“P2P”(Peer—To—Peer的缩写,通常又称作“点对点”)技术,它的基本原理是可以让一个用户连接到其他用户的计算机上,直接进行文件交换;而无须像过去那样,需要连接到服务器去浏览与下载。李宇春是一个“点”,玉米们是另外一个“点”,李宇春的专辑一经推出,就直接“传递”给了在另一些计算机上的玉米们。除了我长沙的那个哥们走在街边被要求听一下李宇春新专辑的这种极偶然情况之外,它对“其他互联网用户”的波及微乎其微。

  仅仅是因为客户群的狂热需求,做了一单定向销售的生意而已——当然,玉米们可能听得直抵心肺感然涕下,但作为一个公开发行的音乐产品,它仅有自己的歌迷以非理性消费的方式来重复买单,到底能算多成功呢?

  宋柯在其发布的“答媒体”四大提问中说,“我们终于可以骄傲地把李宇春的《皇后与梦想》与郑钧的《灰姑娘》、高晓松的《青春无悔》、田震的《执着》和朴树的《我去2000年》、许巍的《在别处》等经典专辑一起收录在太合麦田公司的金碟陈列室了,我们也坚信,这张专辑也会像它们一样,在未来被无数次再版。”

  商人宋柯这样说话当然无可厚非,但如果回到准音乐人宋柯的私人身份,不知道他还能拿出几斤底气,何况上述唱片中最经典的3张不论现在的版权和厂牌归属如何,我只记得它们是红星生产社的,光荣属于创造者。

  不过再版的事情倒是很好操作的,李宇春以后甚至都不用录新专辑了,只要玉米们100年痴心不变,每年推出一个《皇后与梦想》的新包装,卖得肯定也不会太差,而且没准因玉米们在市场上的狂热追捧,李宇春的专辑能一跃成为艺术收藏品,到时候你不说她是艺术家都不行了。比如在很多年后的未来,你可能会听到这样的对话:你还有2006年版《皇后与梦想》没?我愿出100万买。没了,我就剩一张2046年版的《皇后与梦想》了。

  瞧,这是一张多么经典的专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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