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攻》一出,很多人都忍不住与《无极》、《夜宴》比较。其实,三者都在电影情绪上出现断裂,分别,只是数量的多少——《墨攻》要少得多。
《花眼》导演李欣曾经说过:电影的情节,和导演要表现的情绪是分不开的,两者相辅相成。换言之,如果情节突兀,或者影片因为各种原因中断,那么,观众在之前片段中培养出来的情绪就会被打断。
情绪断裂,有时怪不得导演。德国心理学家温特豪夫·斯伯克教授说过,电视会令现代人变得冷漠,其中广告“功不可没”。插播广告会打断观众情绪,例如,《天若有情》里,刘德华受重伤,鼻血一路滴下,染红吴倩莲洁白的婚纱。偏偏幸福的女主角蒙在鼓里,不知阴阳路就在眼前,所有观众都唏嘘不已……突然,“××壮阳药,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观众情绪突然跌落,会在心理上造成冲击。人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发挥作用,自动抑制这种大起大落。长此以往,人就很难再被感动。
然而,电影院里的情绪断裂,不怪导演,怪谁呢?道具、音乐、台词等都会影响电影情绪。《无极》里,谢霆锋举起一只搞笑的“金手指”,与情节的紧张气氛产生冲突;《夜宴》里,厉帝一句“我泱泱大国,以诚信为本”,一下子将观众拉到现代领导人发言的会场;甚至《墨攻》里,逸悦没有任何前戏就愣是脱衣服,削弱了之前铺垫的纯情形象……这些都与电影铺排的情绪格格不入。
观众情绪断裂,笑场、喝倒彩都是难免的。这是导演的把握问题。从投资人口袋里掏出一亿两亿,打造一部啼笑皆非的电影,然后怪观众看不懂——这样的导演,应该回家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