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之乎者也罗大佑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09月18日11:53 南方网
十年前,如果罗大佑的演唱会能在内地举行,我们去看,为的是朝圣。
十年后,终于罗大佑的演唱会能在内地举行,我们去看,为的是埋葬。
埋葬掉罗大佑,埋葬掉属于罗大佑歌曲的那个年代。
事实上从北京赶到上海看罗大佑的演唱会更像是一种社交,一帮当年视罗大佑为图腾的人们如今能够包专机赴沪了。
就像事先想象的那样,这是一场平均年龄最大、平均学历最高、平均心情最平和的演唱会,因为在此之前,所有的激动都已预支了几个月,所有的情怀也已预演了十几年。像我这种年龄的人,大家大多过久了狼狈不堪的生活。罗大佑的歌不幸一语成谶,但被磨成老茧的心怎么能不坚硬呢?
演唱会后,有关部门要为罗大佑举办庆功宴。在朋友的撮合下,通过道道关卡,我得以进入到宴会现场,为的是赠给罗大佑一本我们编的书:《之乎者也罗大佑》。
坐在酒桌旁,将书拿出来,才想起应该留下点儿什么的,我便在扉页上写下:“一代人的路,一代人的纪念品。”大佑到这张桌子旁敬酒时,我将书送给他。一直对大家说着“谢谢”的他也对我说出了这两个字,我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的他,便被签名和合影包围了。
我也让罗大佑在书上签了名,我也和他合了影。说了声“谢谢”后,我离开了宴会厅。
走在富豪的东亚富豪酒店的大堂里,我想起《亨利和琼》中安妮最后的独白:“那天清早我哭了,我哭是因为我爱这条让我离开亨利的街道,有一天也会让我回到他身边;我哭是为了成为一个女人的过程是如此痛苦;我更为了从今天起我将不再哭而哭;我哭是因为我的痛苦消失了,而痛苦的不存在,我居然如此不适应……”
而我,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怎么会哭呢?
出了酒店,我轻轻舒了一口气,走过林立的高楼大厦穿过那些拥挤的人,望着一个现代化的都市泛起一片水银灯。(南方周末 张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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