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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一笑成绝响 人间不见不文霑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1月25日11:04 南方都市报

  他既文,也不文,是名副其实的多面手,朋友都说他,“不可分类”。事实上,他才华横溢,创作繁荣,的确是传播界全能人物。

  电视里,他挥洒自如,是最擅即兴的一流司仪与节目主持。电影,他能演、能编、又能导。《不文集》一书卖出六十多版,至今保持最畅销书纪录。他的文章,见解独到,深入浅出,既尖锐又亲切,是极受读者欢迎的香港作家。

  音乐是他的最爱,作曲写词,一手包办,倪匡誉他为“香港粤语流行曲之父”。单在1991年,就连获香港台湾乐坛十二项大奖,包括最佳监制、最佳作曲、最佳填词、最佳配乐,与最高成就“金针奖”等。

  黄霑在广州出生,8岁后定居香港。“喇沙书院”毕业后,进香港大学中文系,获荣誉文学士学位,1983年再修得中文系哲学硕士,20年后又修读流行文化方面的博士学位。

  他浪荡半生,有过荣誉,亦看尽世态。此后,他大约会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他的感性与不羁;只留下我们,细数那些昨天的人、昨天的事、昨天的梦。

  只希望,我们能学到他笑对人生的态度。哪怕半点,哪怕分毫。也可以多一些力量,继续我们自己的人生。               ——编者

  少年梦

  从少年时起,就有梦:当作曲人,让大家都唱我的歌。

  少年梦,有多少个可以成真?也难怪同学对我存疑。

  第一首歌,中五那年写好,试唱给初恋女友听。小姐说:“好熟,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不知不觉临摹了别人作品,原是初学创作的人,必有的通病。所以处男作没有发表。

  然后,得口琴老师梁日昭先生给我的机会,1960年,开始了写词生涯。

  那次,居然一口气写了八首。每首酬劳四十大元。这个价钱,在一毛钱就可以由深水叭坐巴士到九龙城的年代,真叫人狂喜!

  八首歌,没有一首流行。但机会居然不断地来。

  没有人教我写词之道?不要紧!可以偷师。前贤杰作,成了我学词范本。我一首一首分析,学他们的方法。

  同时,拼命啃一本叫《Teach Yourself Song Writing》的书。

  当时,最大名鼎鼎的词人是李隽青先生,他的歌词,很接近口语,文字浅白之极,但感情深邃,深入浅出的作品,是我自修填词之道的课本。他的歌词风格,对我影响极大。我到今天,还一直避免用与口头语习惯有太大距离的文字入词,可以说是钻研李先生作品后的愚者一得。

  另外一位对我写词生涯极有帮助的人,是华娃。

  那时香港是国语时代曲天下,而我国语绝未有今天水平。所以写歌词,每写一句,就找华娃试唱,看看有无“倒字”的情形出现。

  可以说,没有她的从旁协助和鼓励,我写词生涯,很可能捱不下去了。

  我回顾三十年的歌乐生涯,只觉得人人事事,其实经过岁月冲洗,一切都会变得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我曾努力过。

  而且,完成了一些作品。

  曾经努力过,而在努力的过程中,似有所得,已经仿佛此生不枉。

  此刻,回想起少年梦,不禁会心而笑。

  在某一程度上,我的少年梦成真了:大家都在唱我的歌。

  虽然,到今天,令我完全满意的歌,依旧还没有出现。

  我还会努力下去。

  仍在努力中的朋友,我想告诉你:机会一定会来的,只要你努力,少年梦会成真。

  其中,会有挫折,会有屈辱。

  也会有帮助你的人。

  对帮过你的永存感激。

  屈辱过你的人,也应感激。没有了他们,你不会发奋。

  而不发奋,少年梦,那会成真?

  始终逃不离电影

  大概命运安排,我这人无论如何,始终逃不离电影。从小开始,就爱上与这行有关的一切。连“铁板神算”董大师慕节先生批我贱命,也有“一字记之曰电”的话。

  我第一次现身银幕,是当小配角,拍林凤演的《玻璃鞋》。N年前的事,不是翻出旧照片,根本就已几乎忘记得一干二净。

  然后,隔了多年,应邀客串琴姐、阿肥、谭老炳三位好友当老板的《大乡里》。我算是升了级,由小配角变成大配角。

  记得车把我接到大角咀的小公寓,导演杨权兄介绍女主角:“这是胡锦!”紧接着便脱光上身,跳进被窝,与当年以骚劲红遍港台的女星演床戏。

  首次演主角,是丁善尔导的《大千世界》。这戏,谁也记不起来。不过,客串阵容很了不起,几位影帝,王羽、柯俊雄、杨群都为我跨刀当配角。

  跟着,演了不知多少部戏的闲角。不是警司,就是匪帮,正是黑白两道,任我驰聘。而如非色狼,便当嫖客,端是黄字本色,众望所归。瞎子演过,疯子也演过。若论戏路之广,香港排名,应在百名之内;要说薪酬之低,银坛金榜肯定是负数之冠,因为有很多时候却薪酬不收,过足戏瘾之余,连车费也会倒贴。拍得兴起之际,甚至自掏腰包,大宴诸色人等。

  “导演会”筹款,固然自动献身。要账灾义拍,也马上无条件报名,总之有戏可拍,绝少放过。

  或者,有人会问:“那为什么你前一阵子又说不拍戏?”

  那是一时糊涂,是老虎打瞌睡时神智昏迷说出来的梦呓!

  试想想,五十出头的男人,竟然还可以当电影男主角,这些际遇,千载难逢,又焉可以不把机会紧握手中,管他文与不文,一级四级,总之大拍特拍,拍到没有人请拍为止。

  何况我的演员道德,首屈一指。

  那次拍高志森出品的《不文小丈夫》二集《银座嬉春》,有温泉出浴镜头。同场的两位小伙子黄光亮与邵傅男,浸在水里,居然穿了底裤。我一见就说:“岂有此理?哪有此事?男人浸日本温泉,穿裤?不行!不行!”接着三下五除二,以身作则,立刻脱得精光,吓得导演叶辉煌连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年拍“温拿”的《大家庭》,五层楼不用替身,就此跃下。今天说起,也许令人不可置信,但却是有胶卷为证的铁一般事实。

  始终逃不离电影,因为爱心所系,怎么左翻右覆,还是转回这圈里。而且,乐此不疲。

  当然不疲!试想想,银行家不惜身败名裂来求一亲芳泽,我一面袋入银两,一边让叶波霸摸来摸去,这种生涯,只令人血脉沸腾,精神爽利!所以,对电影圈,我有似贾宝玉“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电视王子?太夸张了!

  夸张!夸张!太夸张了!

  夸张得连我这么脸皮厚到胡子都长不出来的人,也觉得太夸张了!

  如果不是梁枫大姐把自藏的《电视周刊》封面寄赠,我自己倒忘了以前居然有过这么夸张的称号。

  电视王子?

  1969年,我不错拿了最佳电视节目主持人奖(说来凑巧,那年林燕妮在TVB也拿了最佳女节目主持人奖),但这样便算是“电视王子”?真不敢当。

  说是电视浪子倒差不多!

  因为来去自由,永远是业余身份。电视于我,只是玩票媒介。收的虽是专业酬劳,可是却真的未尝当为全面正业。只在余暇,在灾光屏上电视框中浪来浪去,过过瘾而已。

  但一过,倒也过了多年。

  读者们在1962年,不知出生了没有?那年,我已经在“丽的”有线电视演粤语话剧。我在念大二,加入了“香港业余话剧社”,常和钟景辉、袁报华、张清、陈有后诸位演舞台剧。剧社接了电视档期,于是我也因此上了荧光屏。

  第一次,我演《郑成功》。电视上大出糗,丑死人兼丑死鬼。

  我的太子冠,跌在了地上,露出花旗装。

  郑成功长了花旗装!是不是笑死人?

  录影带还未面世,所有本地制作节目,全部现场直播,不能剪辑。我演戏,动作大,头儿时常左摇右晃。而摇晃得多,绑着太子冠的带子就松了。

  郑子敦先生演的郑芝龙进场,我下跪,低头拜见:“爹!”

  “爹”字语音未了,面前地板噗的一声,多了件金红物体:我的头饰,被我一下低头动作,抛了出来!

  郑子敦先生不知该笑还是该继续念台词,整个人愣住,不敢反应。

  全部尴尬镜头,直播出街。这次经验,毕生难忘。但虽然想起了依然脸红,却也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介意。我也因此进入了电视圈,一生也结下了不解缘。

  演过半小时的电视话剧,自然当不了“电视王子”。那时,一有空就往电视台钻。编译剧本、编剧、当小演员、为卡通片配旁白,什么都做。过瘾嘛!

  何况,有外快可拿,正好帮补拍拖开支。

  到1965年,“丽的”电视中英文台分家,钟启文先生入主,请了一群新编导。

  现在香港严肃音乐界大师林乐培兄,刚从加州学成回港,也加入了。开青年节目,要找主持。黄霑试镜后顺利入选,开始主持《青年联谊会》,酬劳是一百大元!很好使。

  然后“无线”开台在即,“丽的”革新内容备战。备战重兵,是个一小时的综艺节目《金玉满堂》,主持人是高亮和我。

  那时是香港观众未见过的重头戏,声势奇佳。黄霑主持了多年,拿了奖,成为“电视王子”!电视王子的薪金,每次二百元正。已是当年全台最高主持费。

  如今想起,一切仿佛如在昨日。

  世人常说,人生要有计划,预早定好目标,绘好地图,然后依图上路。

  我看人生,倒觉得一切不是人力可以预计,不过是缘分所趋所致。像我进电视圈,全是机缘巧合,绝无计划,有路便行,有事就做,现在居然也算是在圈中的资深成员。今天,和我一同出道的,还在电视出镜的,几乎绝无仅有。

  电视,三年左右,就一代了。这样算算,我这所谓“电视王子”,竟然夸越了九代。

  那时的《青年联谊会》节目主持人,今天已成青年之父。

  我仍然不喜欢结领带,黑框眼镜依旧未换。牙更是黄了,经年累月的烟囱恶习,早令高明牙医束手。

  岁月如流,半生就此飘过时光甬道,化为记忆。

  回想过去,倒没有唏嘘。人到底只能向前看,不应有太多回首。而偶尔回望,我的心,余温仍在。那些日子,存在心中,依然发热。

  本版黄霑所写文字节选自其散文集《仿佛是昨天》。

  黄霑自述生平

  随缘而活五十年

  我做人,没有什么计划,一切顺其自然,随缘信步,接受命运缘法的巧妙安排,甘心承担所有后果。

  这样,倒也活了半生。而且,苦少乐多,完全无悔。

  回顾半生,始终摆脱不了一个“缘”字。无论交友行事,做工做人,都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些无法解释的巧合安排。

  像一干廿多年的广告行业,入行全是机缘所系,一味误打误撞,就居然变成了资深广告人。

  念完书,执了两年教鞭,觉得误人子弟,不是办法。可是,在上世纪60年代念“中文系”的人,也不知该选择干哪一行才是。

  一夜渡海喝喜酒,“天星码头”遇见同学,互问近况之后,同学忽然说:“我们公司,有份广告经理助理的空缺,你要不要来试试?”

  “广告?”我心有疑虑:“我完全不懂的!有机会吗?”

  “我看你性格,”同学说:“应该符合!”

  写了应征信去,石沉大海。几星期后,报上见那职位的广告刊出,但却没有半点消息通知我面试。一心以为,这一生,必然是要当定教书匠的了。

  就在把事情几乎忘掉的时候,约我面试的电话来了。

  面试过程也很滑稽。

  “你对广告有什么认识?黄先生!”

  “什么认识都没有!”我据实回答。

  “广告书籍有没有看过?”

  “一本也没有!”实情如此,只好坦白招供。

  “那你记得些什么广告?”

  “记得很少。”我心想,这次面试,死症。

  “可否批评一下?”人事部经理再问。

  然后独白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此成为“英美烟草(香港)有限公司”的广告总经理助理。

  半年之后,居然升作广告副经理。

  此后,便与广告业结缘多年,到把一手创办的公司卖给了洋人,才作别这无端撞了进去的行业。

  一切,全是结缘使然。

  当上电视节目主持人,也是机缘巧合。

  有次,和“丽的映声”一位副编导同乘电梯,由六楼到楼下。

  “你有没有人介绍来试镜?”副编导说:“我们在找个青年节目主持人。”

  “要怎么样的女孩子?”我问。

  “我们要男的!”他答。

  “要男的,为什么不找我试试?”

  就这样一句话,从1965年,一直当电视节目主持人,当到今天。

  写电影配乐,也是奇遇。

  芭蕾舞老师陈宝珠小姐,和我在“丽的”是同事。她那阵子,常替萧芳芳陈宝珠演的歌舞片编排舞蹈。

  “黄老?,”这位挚友是位奇人,有天忽发奇想:“我有部大歌舞片要开,你够不够胆为我写音乐?”

  在下是除胆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之人,于是一拍即合。奇在导演蒋伟光先生居然也不反对。黄霑就此在1967年,写起电影乐来。

  当导演更奇。

  我从来没有演过电影,更不要说当电影导演了。想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认为我可以胜任。

  那时我在当洋资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澳大利亚总公司派来新人当主席。此公无能之极。我最怕上司无能,所以正在考虑辞职不干。

  就是此时,香港的广告片大亨卡通王胡树儒兄找上门来。

  同来的,还有“大家乐”快餐集团的执行董事罗开睦兄。

  他们两位,说要开电影公司,认为我可以加入做股东,执导创业。投资他们全部负责,我只要拿两万元出来,就占公司三分之一股驻,而且可以拿导演费。

  就是这样,我自编自导了处男作《天堂》。

  记得,在拍摄时期,有位入行数十年的剧务大哥,在我背后喃喃自语:“我入行几十年,从来没有看过人这样拍片的!”

  但《天堂》居然成为当年“十大卖座电影”的第九部。而且还让“台湾影评人协会”,选为“十大国片”之一。

  所以,我做人,没有什么计划,一切顺其自然,随缘信步,接受命运缘法的巧妙安排,甘心承担所有后果。

  这样,倒也活了半生。而且,苦少乐多,完全无悔。

  - 一生三段情

  初恋情人华娃

  黄霑与首任妻子华娃识于微时,可谓“青梅竹马”。霑叔曾表示十三岁时已认识华娃,苦恋华娃七年之后,始正式于1967年4月15日共结连理,婚后育有两子,可惜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9年,1976年出现“婚变”,当时华娃大腹便便,怀有他俩的第三个爱情结晶——宇诗。

  华娃当年接受记者访问时透露,黄霑经常夜归,而且常发脾气,后来,她又发觉他移情别恋,爱上了林燕妮。离婚后,他们三位儿女的抚养权归华娃所有。虽然霑叔与华娃离婚,但却没有互数不是,当年霑叔还表示仍深爱华娃,只是两人因性格不合,避免不了要分开。

  至于盛传是霑叔婚变第三者的才女林燕妮,则坚决否认卷入婚变漩涡,可是当年华娃提出离婚时,林燕妮也被邀“列席”加入“家庭谈判”,当时林燕妮直言爱上黄霑。

  与林燕妮爱得激烈

  林燕妮和霑叔这对“才女佳人”的恋情,则极为戏剧性及峰回路转。林燕妮原是李小龙兄长李忠琛的太太,不过亦因感情不合而分居。事实上,两个极富才华的人走在一起,应该是绝配,而霑叔跟林燕妮曾共度愉快时光,林燕妮曾表示与霑叔的爱情是不能自制的,林燕妮与霑叔的爱情始于1976年,他们共事时产生情愫,而霑叔当年已懂得讨女孩子开心,当时林燕妮的办公室写字台上,每天都有一束玫瑰花插着,大部分都是霑叔赠送的,相当浪漫!而霑叔亦有柔情一面,林燕妮曾因精神欠佳,需远赴美国寻找病源,当时霑叔便放下手头工作,陪同林燕妮一同前往。

  1981年,他们已步入同居阶段。1989年元旦,霑叔和林燕妮结婚,在名作家查良镛寓所举行简单而隆重的结婚仪式,由查大仪亲笔议婚书,由新郎新娘签名,观礼嘉宾则有倪匡夫妇、罗德丞律师、刘培基、倪震和李嘉欣等人,实属当时艺坛佳话!

  1991年,霑叔领取《港台十大中文金曲》“金针奖”,鼓起了最大勇气,公开向林燕妮发表爱的宣言,指林燕妮是他过去十五年来写作的灵感泉源;又警告欲追求林燕妮的男士;甚至一度涉嫌捣乱她的香闺,因而闹上警署,其后林燕妮母亲又接到恐吓信,便立即再次报警,霑叔疯恋林燕妮的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回归平淡与助手结婚

  纵使霑叔如何层出不穷向林燕妮示爱,“爱的宣言”竟引起反效果,他们的十五载恋情最终要劳燕分飞,在1991年2月22日,林燕妮主动透过律师行,刊出一段公开澄清与黄霑结成夫妇的启事,否认与黄霑结为夫妇的关系,二人正式“缘尽”,分手后,霑叔不讳言仍挂念林燕妮,但他的心已死,不会再强求复合。

  1993年,霑叔向传媒表示再度逢春,已有一位同居好友,且到了谈婚论嫁阶段,而这位女友正是霑叔的助手陈惠敏(Winnie)。1995年11月,霑叔与Winnie在美国赌城拉斯维佳斯正式结为夫妇。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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