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在看了影片《昨天》后都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贾宏声太怪异了,太不正常了”昨天随剧组来宁的贾宏声在接收记者采访时所表现出来的思维习惯、行为方式和语言表达方式确是与众不同。例如他说起打父亲的那幕时用“那是自我的方式”来肯定自己,说用牙膏洗脸时,用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形象的比喻“就像用洗面奶洗脸一样”来搪塞记者。一个主演过《北京你早》、《黑雪》等众多电影、已经开始走红的电影演员为什么会走上吸毒这条路?一个浪子又是怎样面对亲情?怎样回头是岸的呢?面对记者们诸多的“好奇”,他说出
了很多心里话。
记者(以下简称记):有人将《昨天》评为本年度最勇敢的一部电影,你是如何看的?
贾宏声(以下简称贾):我没有同感,我和张扬在毕业后就走到了一起,我们并没有特别的意图去拍这部片子,只是觉得到了应该拍这一部片子的时候了。当时张扬邀我拍这一部片子的时候,我很快就答应了,但看完剧本后,思想上每天都在斗争,就是直到现在我还在继续这个过程。
记:你在影片中一直非常崇拜约翰.列侬,你对他是怎么看的?
贾:约翰.列侬是我最喜欢的艺术家,他的音乐带给我的不仅是节奏和音符,而是一种灵魂清新剂,不断清洗着我。从本质上说吧,他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人,无论是他的形象还是他的声音,他的音乐都是奉献的声音,把爱带给了大家。
记:有人说你因吸毒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拍戏,《昨天》是你复出的标志,是这样吗?
贾: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张扬找我的时候我正在上海拍戏。后来我也一直在拍戏,例如《苏州河》、《人间正道》都是那时候拍的。
记:影片中有一个镜头是有很多人找你拍电影,你没有接电话并愤怒地说拍戏都是假的,那你现在还这样想吗?
贾:那时我处在那种情结之中,很盲目和麻木,与剧本和导演根本就不会产生共鸣。说实话,就是在后来走出那种情结之后参拍的一些电影中,也有很多电影不是自己喜欢的。
记:毒品让你有了一段难忘的经历。你现在对毒品有什么新的认识?
贾:记忆中还是有毒品这个东西,但不是太多,我已经走出那个泥潭,我不愿意再去回忆,也不愿谈太多。
记:现实中的很多人染上毒品后,似乎就很难摆脱,想戒也戒不掉,那你当时是如何克服的?
贾:“很难戒”和“想戒就戒”在分量上是一样的,只要你想摆脱,你思想上那种对毒品的好奇以及毒品对自己的征服就没有什么威力了,我希望别人也这样就行了。
记:有人说你有两个女友,一个是周迅。一个伍宇娟。你是如何评价她们的?
贾:伍宇娟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周迅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小女孩。
记:曾有报道说,你在拍完《昨天》后又疯了,而且表现各种怪异的行动,例如用牙膏洗脸。
贾:那是部分媒体在开玩笑,可能是我好长时间没有露面。许多人一时接受不了我的行动,我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怪异的行动,用牙膏洗脸并没有特别之处,就像用洗面奶洗脸一样,你们也可以试试啊。
记:你对电影中的自己是如何看的?
贾:由于东西文化的差异,中国有很多人对我影片中煽父亲的耳光表现得很不解。而在威尼斯试片的时候,西方的观众都发出了同一种声音“太棒,太解气了”那也是这部影片中一个很好的碰撞。我对自己煽父亲的耳光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因为我一直有一种“自我的想法”,打他,是给他的大脑储存信号,因为有时候我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方式。
记:你有没有想到,如果生活太自我会伤害到别人?
贾:其实每一个人都很自我,但我相对更表面化一些,我不习惯伪装。我是很负责任的一个人,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对父母做的事情太少,其实不是的。我会在心里关注他们,看到父母快乐我就会觉得自己在尽责任。只要对对方负责。互相自我并没有什么不好。(本报记者顾小萍/文) 《江南时报》(2001年12月08日第八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