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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乐队涉毒”是遭人陷害吗?姓孙的下药人是谁?“零点乐队”还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大毛和朝洛蒙至今不肯直面媒体谈当时的事情?他们害怕什么。本报记者经过整整20天的调查,终于了解到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
15年前,零点乐队在内蒙古呼和浩特正式成立,此后,5个胸怀壮志的男孩子为了追寻美好的音乐梦想从内蒙古来到北京,开始了他们的演唱生涯。起初,他们的生活很艰难,
直到来京的第6个年头,才迎来了事业的转机,发行了第一张专辑《别误会》。也是从那时起,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了零点,他们的事业也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起来:1997年成功推出以《爱不爱我》为主打的第二张专辑;1998年,唱片销量直逼200万;2003年,在北京举行了赢得歌迷和舆论一致好评的内地第一场原创乐队演唱会……原本零点可以做到更好的,只可惜2004年4月,他们遭遇了“大毛、朝洛蒙青岛涉毒事件”。
圈内的朋友曾笑说,零点乐队是个非常团结的集体,他们曾“扬言”,谁要是先退出,就打断谁的腿。合作了10几年,先后发行了近10张专辑,乐队中确实没闹过矛盾,也没发生过“单飞”的事,只是经历了“嗑药风波”,经历了大毛、朝洛蒙的黯然退出,零点乐队日后究竟该何去何从?我们担心着。
王笑冬:零点的位置永远为大毛、朝洛蒙留着
本来,王笑冬、二毛和周晓欧并不愿意接受采访,理由是“没什么好说的”,而且现在关于零点的报道很多,有的甚至很离谱。不过,经不住百般“折磨”,王笑冬终于同意让记者到他家里去看乐队彩排,这无异于是个接近零点的大好机会。
进门时,二毛和周晓欧正在沙发上疯狂地玩着足球电脑游戏,时不时地还大喊一声,二人已将接受采访的任务全都“推”给了“好人缘好管家”王笑冬。笑东说,大家几乎每天都会到他们家的地下室进行排练,没事的时候,他们也不喜欢“进城”,就待在家里,虽然大毛和朝洛蒙退出了,但零点乐队的事业还将继续,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新专辑了。说话的时候,笑东频频地用纸巾擦汗,不多久,面前一盒纸巾就几乎用光了,看得出,他心里很焦急,为大毛和朝洛蒙焦急,更为零点的未来焦急。
-我们曾经毫不知情
《明星》:你们还记得"青岛涉毒事件"发生当晚的情形吗?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王笑冬:2004年4月9日,我们应青岛市李沧区政府之邀参加赏花节活动,在演出结束后举行的庆功宴上,大毛和朝洛蒙接到了朋友邀约出去玩的电话,随后就出去了。零点到哪里演出都会有朋友邀请我们出去玩,所以大家并没有太在意。庆功宴结束后, 我、二毛和周晓欧都回酒店休息去了,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涉毒"事件,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就是在第二天去浙江舟山演出的路上,大毛和朝洛蒙也没跟我们说。到了4月10日,很多记者都开始问我们有关"大毛、朝洛蒙在青岛嗑药被抓"的事,所以我们马上打电话将大毛和朝洛蒙叫了过来,他们俩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下,但没有说验尿的事,只说是被查了,我问怎么样,他们说没事。
《明星》:出事之后,零点乐队为什么要矢口否认呢?
王笑冬:其实事情只发生在大毛和朝洛蒙两个人身上,但当时的报道都在写是"零点乐队涉毒",两个人不能代表整体,我们当然要否认;另外,我们不是伟人,也不是圣人,碰到这种事总还是会想遮一下,当时我们就是这么考虑的,后来他们开发布会说要退出,在这之前我们都看不出他们有一点儿要退出的征兆。
-我们怀疑过一些事情
《明星》:今年5月,央视《今日说法》经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事发当晚所涉及到的5粒摇头丸的确不是大毛和朝洛蒙携带的,而是聚会中一个姓孙的为助兴将摇头丸溶进饮料中让大家饮用的。后来,当晚聚会的组织者也证明,大毛、朝洛蒙和沙宝亮的确不知道酒水里被放进了摇头丸,大毛和朝洛蒙是不是真的遭遇了故意陷害?
王笑冬:陷害?我想还不至于吧,不过有些事情我们确实没想清楚,大毛和朝洛蒙进去那间夜总会才10分钟,警察就来了,而且完全是奔着查毒来的,他们为什么不查别的事情呢?这很奇怪。另外,按照常理判断,摇头丸应该是直接服食的,这个人又为什么要把它下在酒里呢?
《明星》:既然已经知道是一个姓孙的人将摇头丸放进了大毛他们的红酒里,那事后你们为什么没进一步去追究呢?这毕竟不是件小事。
王笑冬:据我了解,大毛和朝洛蒙并不认识那个姓孙的人,他是聚会组织者的朋友,出事后,他们私下好象也找过这个姓孙的,但是一直就没下文了,而且现在也没有一个权威的机构或部门来管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朝洛蒙是蒙古族人,性格豪爽,谁给他酒喝,他都敢干,我敢说即使到现在谁给他酒,他也还敢喝。
-我们要澄清不确切的说法
《明星》:最近有消息说,大毛和朝洛蒙月底要归队,这是不是真的?
王笑冬:从出事到现在,我几乎每天都在劝大毛和朝洛蒙回到零点乐队,我们也偶尔聚一下。不过,到现在连我们仨都不知道大毛他们要归队的事,之所以会传出这样的说法,可能是大毛的话被误解了,起先我们听到他们要归队的消息时都觉得挺怪的。如果他们要回来,肯定会跟我们说呀,这话不应该是老大说的。大毛和朝洛蒙归队的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但绝不会是现在。
《明星》:从当初的"涉毒"到后来的退出,再到今天传出的归队,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你们在"炒作"的手段了?
王笑冬:拿这个炒作代价太大了吧,而且我们也没这个智商,之所以现在不想说什么,就是觉得这些事太无聊。大毛和朝洛蒙出事后,我们接到过很多询问情况的电话,从电话中,我能判断谁是真心关心我们,谁是为了凑个热闹,最不可理解的是,有一些圈中人在大毛他们出了事之后竟然拿我们来炒作,每次接受采访都要拿我们来说点什么!
-我们对事业有新的规划
《明星》:零点乐队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如果大毛和朝洛蒙真的不能归队,你们会考虑新的成员加入吗?
王笑冬:现在我演出时一回头还总想看到他们两个,十几年了,换了别人不习惯。如果大毛和朝洛蒙真的不能归队,我们可能会请别的乐手,甚至是日本或西班牙的乐手合作,但我要说的是,零点乐队的吉他手永远是大毛的,键盘手永远是朝洛蒙的,这并不是技术上的原因,而是感情上的,即使我们不在一起做音乐,也是最好的朋友,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未来。现在,大毛和朝洛蒙都各忙各的,朝洛蒙好象要跟别人开餐馆,假如他们真的退出音乐圈,那就太可惜了。到七月底,我们跟天中的合约就满了,合作三年了,大家彼此磨合得还不错,我们很希望能继续合作,而且也不想再跳来跳去了,至于说续约的前提,当然各方面的条件都要更好。"
“大毛、朝洛蒙青岛涉毒”调查全过程:
4月9日晚,青岛当地警方接到举报说,江西路36号水晶花夜总会有人服食摇头丸,随后,警方在该夜总会被举报的包房中通过检验发现,正在饮用的饮料中被溶进了摇头丸。当时,包房里共有2个人,其中男12人,女9人,当中包括歌手沙宝亮、大毛和朝洛蒙及其两名经纪人,其他的16人则是当地人,包括一些朋友和追星族。警察同时对在包房内所有人进行了毒品成分检测,大毛等三人同其他人一样,将自己的尿样倒在一个干净的矿泉水瓶中,并在瓶身写好每个人的名字。经检测,有10个人尿样呈阳性,也就是说含有毒品成份。当时沙宝亮说他是在喝啤酒,同时他的检测结果是阴性,而大毛和朝洛蒙都承认喝过了溶进摇头丸的可乐,但检测的结果却是一阴一阳。警方介绍,这可能是因为喝的比较少或是个体差异反应比较慢。
事后经警方调查得知,事发当晚所涉及到的五粒摇头丸的确不是大毛和朝洛蒙所携带的,是他们当中一个姓孙的随身携带的。据孙某交代,他是为了助兴而将五粒摇头丸溶进了可乐当中让大家饮用,但他声称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可是三名艺人均否认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这种情况。据圈内知情人说,大毛由于患有皮肤病,十年来不喝酒,不吃海鲜,不吃牛羊肉,对于一般的食品都特别注意,对于违禁药品更是退避三舍。而蒙古族人朝洛蒙性格豪爽,对于别人的敬酒往往是接过来就一仰脖灌下去,因此根本不会注意到酒中是否掺入了毒品。
关于艺人们是否知情,水晶花夜总会老板遗憾地表示,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包房里的情况,甚至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人。当晚夜总会里云集了这些明星大腕,是因为朋友的召集。经过多方打探,这个聚会组织者终于浮出水面,他说那天零点乐队和沙宝亮来青岛演出,为了尽到地主之谊就请他们一起聚一聚。另据了解,这位组织者是青岛当地一位商界人士,对娱乐圈非常熟悉和了解,他同时还对当天的情况作了证明:零点乐队和沙宝亮肯定不知道饮料里有摇头丸。当时因为案件只涉及到了五粒摇头丸,数量不多,达不到处罚标准,于是21人在次日被获准离开了公安机关。
采访手记:
出事后,大毛和朝洛蒙就刻意地回避起来了,当然他们的心情绝对可以理解。起先跟大毛约采访时,他只是语气平和地反问:“现在我们再说什么还有意义吗?”直到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接听电话的大毛依然不愿出来说什么,问他现在在干什么,今后有什么打算,他依然好脾气地回答:“我做自己的事呢,今后?我也不知道。”“除了音乐,你还能干什么呢?”大毛若有所思地应着:“是啊。”能感觉得到,他确实对未来充满了茫然。
不过,我总是觉得这茫然的背后有些许的无奈,这无奈源自,他们虽然被他人下了违禁药品,却没有任何办法追究下药的人。一位曾深入调查此事的同行告诉我:“大毛和朝洛蒙并不认识下药人,他是聚会组织者的朋友。而这位组织者对全国的娱乐圈都很熟悉,也有很深的背景,否则也不可能一招呼沙宝亮他们三个,他们就都去了。”而天中公司一位工作人员的话更直接解释了大毛和朝洛蒙只能选择沉默的原因:“在这个圈子里,说不准谁哪天就用得上谁,再说你知道人家的背景根基有多深吗?只能自己抗着吧。”(撰文 本报记者 刘思佳、摄影 本报记者 董小轩)
感谢央视《今日说法》对本稿提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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