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2000年娱乐圈假新闻侦破记(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12月20日16:53 羊城晚报
疑案一:毛阿敏年挣2000万
年初,复出后的毛阿敏一度成了娱乐圈里最热门的话题。但不知是怕还是恨,毛阿敏对于媒体的访问从此却不开口了,不开口不要紧,自有多情的记者和“身边人”替她“开口”。于是一则“京城已有演艺经纪人向毛阿敏开出了一年2000万元包薪的价码”消息立刻火爆各报娱乐新闻版面。
这个记者是不懂行,还是在哗众取宠?一年挣2000万,这笔帐又是怎么算出来的?
记者立刻致电给一些知名的歌手、经纪人和制作人,他们无一不哈哈大笑,笑的是作者在用简单的数学逻辑来推断一个可能再次要了毛大姐命的结果———一年挣2000万,毛阿敏该交多少税?如果税务局拿不到这些多钱,那毛阿敏岂不是又要在劫难逃?
这个简单的数学逻辑是这样的——“一个二线歌手一年演出大概有100场”,于是毛大姐被推断出“保守估计一年也应有100场商演”;而按每场酬金为20万元的话,就是2000万!再加上接拍广告、出自传、签约唱片公司的酬金……“赚2500万肯定没问题”,该记者财大气粗地断言。
娱乐圈人士很容易地就破了这道题:一个二、三线歌手一年有个一两百场演出很正常,但一线歌手因价码高过二、三线歌手的数倍甚至数十倍,就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演出了。现在一场叫价12至14万的歌手(赵薇除外)已算是“顶尖人物”了,一年也不过才演个三五十场。毛阿敏最“火”的时候也无法和去年的赵薇比,“小燕子”都望尘莫及的事,毛大姐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另一位经纪人用反证法来论证这道题:“毛阿敏一场要价20万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演出商铁了心地想赔本;另一种是,毛阿敏‘旧病复发’又在打‘税’的主意。”一般说来,在“税”上摔过两次跟斗的毛阿敏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再者说,咱们的税务机关也不是吃闲饭的。
20万的全部个人所得税款是近6万元!毛阿敏出门演出总得带个助手、经纪人什么的吧,吃、住、行又得一万来块!里外里,光毛大姐这边就花了二十七八万的银子!上哪去找那种钱花得越多越开心的演出商呢?
于是,破解它的过程便很快见报了。(本报记者肖执缨)
疑案二:许晴补办婚礼?
这年头,娱乐圈本来就是是非之地,难免会有蜚短流长,所以作为娱记也就经常遭遇到各种各样以讹传讹的信息,虽然有人认为这个行当不过是娱乐娱乐,增加点饭后谈资休闲消遣,但既然是记者,客观真实的报道应该是工作的第一要义,所以也就有必要深入采访以正视听。回首当娱记的一年时间,光是亲自印证到的虚假报道就有十几次,比如有报道称罗中旭电台直播因陪酒爽约,实际上罗中旭是个滴酒不沾的人;比如章子怡原来被选为《笑傲江湖》饰演岳灵珊一角,后来不演了被传是被炒鱿鱼;比如电视剧《沧桑花楼》说是池莉编剧,但她早就不再写剧本了;比如有媒体危言耸听说国内第一个大型电影制片厂——长春电影制片被卖掉,求证结果是正在大搞厂区开发。还有诸如孙楠坐主办单位的专机到演出所在地被报道成拥有私人专机、张国荣演唱会邀请毛阿敏当嘉宾而毛闻讯却一脸茫然、姜昆从来没有发表过再好的相声也不给春节联欢晚会的说法、赵薇与周星弛并没有谈恋爱、许晴并没有在北京大摆婚宴、刘璇并没有要接替桑兰演电视剧……
看似假模假样的新闻一般都是在互联网最先浏览到的,像9月1日的一则“许晴在北京补办婚礼”的消息,之所以引起记者注意,主要是因为知道央视版的《笑傲江湖》当时还在如火如荼的拍摄之中,作为主角的许晴这时候怎么脱得了身?而且因为之前记者特意奔赴无锡影视城和宜兴市的玉女山庄,见到《笑》剧中的许晴并做了独家专访,以许晴内敛的做派,作出为了婚礼大宴宾客的举动似乎也叫人疑惑。疑点重重的情况下最好当然是向当事人求证,于是一个电话打过去,许晴果然还在无锡拍戏呢。早已处变不惊的许晴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连呼三声“真可乐”,“怎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呢?我哪有时间呀,这些天我一直在赶拍任盈盈的戏呢……”许晴说:“我只会把它当成一个笑话听,还是那句话,谣言止于智者,对不确实的报道我不会看,也认为没有澄清的必要。”(本报记者庄园)
疑案三:孙周贬评《一声叹息》
(左图:电脑特别制作 南方都市报/黑白 阿楚)
在采访南宁电影节时,我发现一条广为传播的新闻:《漂亮妈妈》的导演孙周就冯小刚的《一声叹息》在开罗电影节获奖发表评论说:“开罗奖算是什么奖?包括《一声叹息》在内的中国的10个片子都曾获过此奖,这能有什么代表性?”“这只是一个亚非拉的奖项,根本不是什么大奖,如果我要这种奖,一年就能得50多个,去年开罗的大使馆就邀请我去,但我没有参加。”
就是在南宁,我向孙周问及此事。孙周听后如坠五里雾中,说自己根本没有说这些话!怕孙周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认帐,我“威胁”他说:“你可要实话实说,不然如果有记者出来证明,那会对你很不利。”孙周还是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当晚,我逐个打电话给发这篇报道的记者,问他们是谁听孙周这么说的,结果甲记者说是从乙记者那里听说的,乙记者说是从丙记者处“口述笔录”的,丙说是丁去采访的,丁又说你去问甲……转了一圈,又回到甲记者身上,就是没有找到亲自采访孙周的记者!
孙周到底是否作了报道中所说的评论?这好像是一个疑案。但读者应该能够根据这个“侦破”过程做出是非判断。(本报记者何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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